塞到唐阮手里。
唐阮拿到吃的,就将注意力移到食物上去了,嘴里塞个满,自然就没有空闲再不停唠唠叨叨说废话。
风情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又撑开了伞,准备继续走。这时候,一个白衣的女子恰巧进来,收起了她手中那把伞面素净的纸伞,抬手拂掉鬓边的雨珠。虽然只是两个简单动作,但还是显现着浓重的矜持优雅,惹人注意。
“羲儿?”风情几乎没有思考,脱口叫出这个名字。
白衣女子顿了顿,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半转过身来,一双陌生的浅褐色眼睛有点疑惑地看向风情。
风情愣了片刻,忙道:“抱歉。”
“是你。”白衣女子轻轻笑了笑,“我记得你,好久不见了。”
风情再次看向白衣女子,忽觉她虽不是自己认的人,但看起来也莫名眼熟,却怎么也记不起来在哪见过。
“我只以为我忘性大,想不到你比我还大。”白衣女子带着笑摇了摇头,语气轻缓,她将伞靠在一边,走向柜台,“……五包千锤酥。”
风情皱着眉,沉思片刻。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忽然记起来了这个人。
“你是北罚的掌门人,南泱?”她立刻严肃起来,站直了向南泱恭敬地抱拳行礼,“真是失礼,竟一时忘记前辈名姓。”
“无碍,我们本就只有许多年前雪夜里的一次会面罢了,也过去将近十年了,若不是我惦念着我的剑,我也记不得你。”南泱没有丝毫掌门的架子,语气柔和,态度也不似多年前那样冰冷。
“北罚的掌门?北罚?”唐阮嘴里含着一口酥糖都惊得忘了咀嚼,“是在北疆的那个北罚宫吗?我一直听爹说,北罚乃当今天下第一修道圣地,武林第一大派,非常厉害的。你真的是北罚的掌门?可上次北罚来我们唐家堡的领头人物,不是一个叫韶秀的……”
“惭愧,我常年云游在外,没有代北罚出面任何集会,你不认得我也是正常。”南泱看着唐阮,须臾,“……千锤酥好吃吗?甜不甜?”
“风姑娘,这真的是堂堂北罚的掌门啊!”唐阮一脸兴奋地拉住风情的胳膊。
风情没有搭理唐阮,只是又恭敬地颔首:“真是抱歉,前辈与我一位友人气质十分相似,这才刚刚错认了人。只是不知,前辈为何会出现在青木川?”
“我来时也注意到了,这镇上有许多卧虎藏龙之辈,我不问世事已久,也不明白为何这么多门派的人会聚集在此。但你放心,我只是路过,我不会妄加干涉你们的事,也不允许北罚妄加干涉。”
“多谢前辈了。”
“不用说什么谢不谢。故人难得,我今日见到你也十分开心,若明日有空,带你见见我的小徒弟,我有一些事想请教你。”
“不敢。”
“说起来,时至今日还不知你的名字,现在可愿告知我么?”
唐阮抢道:“她叫风情。”
南泱看着唐阮,勾了勾唇角,拿着五包千锤酥和纸伞向外走,路过风情身边时,轻声道:“此可为落霜转赠之人。”
“尚不足以。”风情也压低了声音答道。
南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道:“改日再会,我就住在青古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