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见宋挽歌眼睛里的泪珠时,顾峦清还是恍惚的,她可是头一回见她落泪啊。
顾峦清紧握着宋挽歌的手,拿起帕子替她抹了抹面上的眼泪,问道:“发生了什么?”
宋挽歌一边打嗝一边回道:“我娘不见了。”
顾峦清一惊,不可置信,“怎么会?到底怎么回事?”
宋挽歌简略的将宋元威胁她的事说给了顾峦清听,打嗝也停不下来,她接着说:“我不知道我娘被他藏到哪里去了,但是他说了,我要是不肯嫁,他就让我这辈子都见不着我娘。”
顾峦清心里气的啊,怎么有这样无耻的人?
“他这不是在作践你吗?你可千万不能答应,你要是答应嫁了,无异于从狼窝跳进了虎窝。”她顿了顿接着说,“更何况,他用你娘威胁你一次,就能威胁二次,挽歌,你逃吧。”
顾峦清说完这些话,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她笑了笑,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宋挽歌还有些犹豫,“那我娘怎么办?”
顾峦清沉思了一会儿,“我帮你照看着,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你,你大可放心,宋大人不可能真的会对你娘做些什么的。”
宋挽歌想到她娘对她说过的话,又想到苏尚凛那张冷酷无情的脸,咬咬牙道:“那好,等我准备妥当了,我就离开京城。”她拉长了尾音,“不过……我怕是要拖累你了,若不拿你当借口,我怕出不来宋府。”
顾峦清点头,“无碍,我替你兜着,你跑的越远越好。”
宋元将来即便知道是她故意放走宋挽歌的,也不敢拿她怎么办。
宋挽歌收起泪水,“我要去南方。”
“这样也好。”
宋挽歌出逃的很顺利,宋元对她并没有防范,以为她为了她的母亲也不敢弄些小动作。
宋挽歌在顾峦清的房间里换好了衣服,整理好行李,又拿了足够的盘缠才从顾府的后门偷溜出去。
一直到她安然无恙的出了城门,她才惊觉自己是真的跑出来了。
从京城到南方一般的人都会选择走水路,因为水路要更快些,可宋挽歌如今并不赶时间,她只要保证自己不会被逮回去就好,所以她选择了走陆路。
她雇了一辆马车,又将自己伪装成妇人的模样才上路。
老实说,她更害怕自己找被苏尚凛的人找到。
事实上,宋挽歌差点就走不成了。
苏尚凛在她身边安插了不少的暗卫,在发觉宋挽歌要逃的瞬间,这些暗卫就准备出手阻拦,将人捉回去,可惜,在他们动手之前,他们就被人拦下来了。
拦下来的是林风,指使他这么做的是苏承淮。
苏承淮并不想苏尚凛得了上辈子自行了断的结果,宋挽歌走了正合他意,而且顾峦清知道了,心里也会轻松些。
当天夜里,苏尚凛就找上门来,压抑着怒火问道:“七哥,你为何要将人放走?”
苏承淮风轻云淡道:“那你为何又硬要将人抢回来呢?”
苏尚凛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
“你不要如此幼稚,你若是喜欢她,就不要作践她,不喜欢她就离她远些。”
“七哥,你逾越了。”他切齿道。
苏承淮也明白这次是他的手伸的太长些了,无论如何他都没有立场去帮宋挽歌逃跑,但是他也不能看着苏尚凛一步步的踏入深渊。
“七哥答应你,只管这一次今日过后,你若是还能找到她,我将来定不会在插手。”
苏尚凛收了收下巴,“七哥说话要算话。”
“当然。”
苏承淮低估了苏尚凛的固执,他从来就不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人,宋挽歌想摆脱他,也从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
……
……
顾言宣已经到了边疆好几天了,北方壮丽的景象他早就看惯了,脸上拍打着凛冽的寒风,冷的刺骨。
顾言宣来的第三天,蛮荒首领就发动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战役。
蛮荒首领带着人马在城楼下安营扎寨,派属下在城门口挑衅。
原本这样小的攻势还不需要顾言宣亲自动手,但恰逢他心情不佳,胸口的郁闷久久不散,这赶上门来送死的人他不杀白不杀,何况他本就非纯良之辈,死在他手下的人也成百上千了。
京城里的他和战场上的他完全是两个模样,后者更加冰冷,身上的杀气也更加的重。
顾言宣骑着马带着几个随从就出了城门,他手里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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