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金鱼哥哥

了你妈妈的委托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照顾你，如果她知道你受伤而我们对你「漠不关心」，你考虑过这样会把我们放到一个多糟糕的位置上吗。”

    直纪仿佛听到了自己脸疼的声音，耳朵也跟烧起来似的发烫。

    “我错了，都是我不好。我最近有点自我意识过盛，让你和征臣先生为难了真是对不起！”明明受伤的人是自己，直纪觉得很委屈，但是赤司的话又让她反驳不了。

    双手合十在面前，她低头作谢罪状。

    赤司没有说原谅她的话，她悄悄抬起眼睛瞟了他一眼，他的表情还是没有松懈，于是她只能一边默默唾弃自己没出息，一边示弱地摆出求饶脸。

    从根本上一开始就投降了。

    反正在赤司征十郎这个人面前，她一早就已经没有面子可言。

    “……”隐约表现出松动的迹象，嘴上还是咬得很紧，“首先我需要确认真实情况，之后在讨论其他问题。”

    这种语气真是让人不知道要怎么拒绝。

    “本来以为你已经忘了这事了。”岔开话题的战略失败，她站起来的同时如是碎碎念。

    赤司当然听见了她小声的低估，一时无语：“……你以为我是金鱼吗。”

    唉。

    都怪她太天真。

    所以她讨厌家里有兄弟姐妹什么的。分去父母的宠爱和家产也就罢了，还要时刻提防着对方打小报告。

    幸好家里真正的弟弟和眼前的这位不一样，还是个上幼儿园的傻白甜，一年只见两次面，每次都只会跟在她身后叫姐姐。

    她的腿已经能不扶着墙单独顺利地行走了，只是动作有些慢，她蹭去书房按照赤司的强硬要求拿了病历卡来；在确认了受伤的状况确实不是很严重，并且现在已经到了恢复期的最后阶段，赤司的脸色才终于放松了似的。

    “所以我说的是真话吧？真的已经好了。”习惯了高傲地仰着头的大小姐对撒娇这种事很是不在行，但尽管自己也很不适应，努力讨好赤司的意图还是表达得不能更明显，她自己都被自己软软的声音吓了一跳，“我不想让大家陷入麻烦，所以反正都已经康复了，就不要再让大人操一次心了，不是吗？这件事就只有我和征十郎知道就好了吧。”

    已经算是康复了，所以在妈妈面前也得不到伤患应得的安慰，反而被指责自作主张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直纪不想面对那种修罗场。

    她亲爱的母亲大人，女性企业家杉原女士，认真起来的可怕程度完全不是像赤司征十郎这种高中生可以与其相媲美的，她深知这一点。

    仿佛害怕赤司太正直，她又在让赤司和自己一起撒谎这件请求上加磅：“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我会报答你的！”

    大概是她的态度太诚恳，直纪猜测，大概他也不是很想把自己卷进一场不必要的风波之中，赤司沉默了十秒钟，最后还是网开了一面。

    他面露疲色地按按太阳穴，“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万分感谢！”从赤司手中拿回证据，她立刻把它们塞进沙发缝隙里毁尸灭迹。

    自己的危机已经解除，之前心惊胆战的情绪烟消云散，她也不再刻意营造话题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赤司的雷区，反而在仔细看了他的脸色之后把一直有些在意的问题问出了口。

    “今天看起来有点低气压啊，你是遇见什么麻烦事了吗？”话音刚落，赤司的动作明显停顿一下，好像真被她说中了似的。她整理了一下头绪，开始肆意挥洒自己的想象力，“学校的事肯定没什么值得你担心的，篮球部嘛……好像最近也不是集训的时候……”

    她若有所思地盯着赤司，“所以是人际交往上出了什么问题吗？啊！是不是有了心动的女孩却不知道该怎么跟对方表明心迹？嘛，这也是情理之中青少年都会面临的苦恼呢。”

    本来就是个有点乱来的猜测，直纪也从来都没有期待赤司能点头承认，但在她单方面提出了疑问之后，赤司没有立刻给出否认的回应附加嘲讽的眼神，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诡异得让人吃不下饭了。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似乎是故意的，在思考良久之后，慢条斯理地说，“心动倒也没有，只是确实是和女孩相关的事。”

    直纪顿时呆住了。

    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是这样可能性渺茫的小概率事件都能被她猜中，她只想飞奔出去买彩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