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端着饭上楼后才发现许小米房间里没有人,她咦了一声,心想老娘好不容易殷勤一回你居然不在?这要是再端着碗下去指定会被下面那群等着看热闹的人笑话死。
现在怎么办?何天又贴着许谷房间的门听了听,也不在这里。她一直在下面,也没见他下楼呀?那人跑哪去了。
何天最后才想到一个地方——房顶。
“原来你真在这儿,让我一顿的好找呀。”何天还没爬上来就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缩成一团坐在房顶上。
今个天气还不错,夜里头顶是一片璀璨的星空,配上正中间的半月,天空是说不出的明亮好看。
只是头顶风景再好,也抵不过房顶上的人把脸埋在抱着膝盖的胳膊里。
“谁又欺负你了?”何天在他身旁坐下来,看他听见动静一扭身背对着自己也不恼,而是故意粗声粗气的说道:“告诉我,我去收拾她!”
“要你管!”许小米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衣服里闷闷的传来,听的何天一怔,她将碗放在一旁,试探性的问他,“你、你哭了?”
“你才哭了呢!”许小米一副浑身是刺谁来扎谁的状态,难得何天今天不是跟他呛声,而是好声好气笑呵呵的说:“我眼泪值钱,没有个万把两黄金我怎么舍得哭。”
“财迷!小气鬼!”
到底是冬天,房顶风景再美也抵不过夜中寒风刺骨。何天将手揣在袖筒里,瞥了他一眼,问他,“我财迷!那今天是谁准备给你赔银子的?我小气鬼!那今晚又是谁替你感谢送客人酒的?”最后还气愤的嘟囔一句,“你个小没良心的……”
“那是她先摸我屁股我才打她的,凭什么要我赔钱!”许小米一提起这事就气的浑身发抖。
何天沉默了一瞬,才说道:“她的确是个畜-生-混账,你受了欺负当然也不能忍气吞声让她更得罪进尺。今晚的事你没错,错在碰上这种东西。”
难得何天站在他的立场,许小米嘴巴动了动,到底没再跟她呛。
“咱们是开酒楼的,每天接待那么多的人,难免碰到一两个不是东西的。那咱们怎么办?总不能把人轰出去吧?陆县又不是只有食为天这一个酒楼,要是这么任意妄为食为天迟早得关门。”何天抬头看了眼清冷的月光,幽幽叹息。
“说到底你还是为了钱!”许小米哼了一声。
何天笑了,不知道是被他气的还是因为他的话,她转头看他,毫不客气的说道:“是,我是为了钱。但我作为食为天的掌柜,我不赚钱拿什么给你们发工钱?没有工钱你们还会留在食为天?大方慷慨能当白米饭吃吗?
假如,今天你被她摸了屁股,我为你讨公道招呼食为天里的人一起把她胖揍一顿,打的连她爹妈都不出来,你是解气了,那以后呢?不知情的人看到这幅场面还以为是咱们的错呢,到时候难道你要逢人就解释是她的错,是她轻薄了你摸你屁股了?
再说难听一点,我是掌柜的,而你只是我的一个伙计,我凭什么冒着损失生意的风险替你出头?你口口声声说我爱财,说我小气,我-他-妈-的是多有病才会护着你!你又是我什么人!”
许是看何天好脾气跟她打闹管了,从来没听过她说过这么重话的许小米一下子被她说的愣在原地,连呼吸都不自觉的放轻了。
许小米怔怔的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何天今天怎么火气比自己还大?
“我、我就是心里觉得委屈,又不是真的想说你小气爱财!你怎么跟个炮竹似的,一碰就炸了……”最后一句话许小米是嘟囔着小声说出来的。他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话赶着话说出来的,又不是故意想针对她。
一看许小米这种欺软怕硬的模样何天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伸手指了指一旁的饭,火气明显还没显,语气还有些硬邦邦的,“把饭吃了。”
许小米抿了抿嘴唇,心底挣扎了一会儿才端起碗吃饭。
何天听着他吃东西的声音心底才松了一口气,就怕自己刚才太凶了吓到他,他倔脾气一上来死活不愿意吃她送的饭。
“你今天是不是觉得特别委屈?”过了一会儿何天火气似乎消了,声音又是平日里那般漫不经心的调调,许小米却隐约听出来她有跟自己谈心的意思。
“没有。”刚被说了一顿的许小米耷拉着眼皮吃饭,脑海中还回响着她最后那句:你又是我什么人。
他什么人也不是她的,所以没什么好谈的。
何天侧头看了他一眼,嘴里啧了一声,笑道:“这就生我气了?”
“唉,年轻人,谁批评你是为你好都不知道。”何天一副老成模样的叹息一声,“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宁愿我在家里打了你一顿让你长个教训,也不想你出门被人指着鼻子骂一通。我打你肯定不舍得下手,而外人一句话就能说的你抬不起来头。’我说那些还不是为了让你长长记性。”
“你是说我娘在家里没舍得打我,出门才会被你一句话说的抬不起来头吗?”许小米了然的哦了一声,“那您放心,记性我许小米长了,下回儿绝对不给您惹事,让您来为我收拾烂摊子,毕竟我又不是您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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