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三正在抚摸服务器, 预计需要三小时。请稍后再刷新阅读。 五皇子晏谛大惊失色,下意识看了看四周,然后断然拒绝道:“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不可再说!”
晏斜立在原地,咄咄逼人:“皇兄敢说, 从来没有这个想法?”
他的话直白而又刺耳,容不得对方半点掩饰, 晏谛被他逼到绝境,失言道:“我本就是父皇唯一的嫡子, 被立为储君也是迟早的事。而你……你不过是父皇和皇姑苟合所生, 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有何能耐要助我登上帝位?!”
苟,合,所,生。
晏斜静静听他说完, 不怒反笑,一双眼睛亮如明火:“这句话, 若是传到父皇的耳朵里,恐怕五哥离皇图霸业又要远了几分。”
“你……!”晏谛的目光变得阴狠起来, “你以为你存了这样的心思,我还会让你活着见到父皇吗?晏斜, 你究竟想怎么样, 不妨有话直说!”
“臣弟一直都在直说啊。”
晏斜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复而背过身去, 轻声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还有一刻钟,中宫便要不太平了。”
晏谛不明所以,道:“你休要在这里满口胡言。”
话刚落音,门外宫女突然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也没注意到晏斜就站在旁边,张口就喊道:“殿下,大事不好了,皇后娘娘失手杖杀了越贵人!陛下盛怒,正朝玉昆宫赶去呢!”
晏斜深深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惋惜:“原来不是一刻钟,是臣弟记错了。”
晏谛浑身一僵,朝后一个踉跄,却失手碰碎了身后的琉璃瓶,一声巨响,哐当砸地。那报信的宫女连忙蹲下身去收拾,却被晏谛一脚踹开,吓得连连跪地求饶。
“滚出去!”
宫女捡回了一条命,战战兢兢、连滚带爬出了殿门。
晏谛盯着他:“你……你定是提前得知了消息,故意在此虚张声势,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五哥未免太多疑了,臣弟的住所与玉昆宫相隔甚远,况,臣弟不过是父皇与您的皇姑苟合所生,身份低微,有什么能耐提前得知玉昆宫发生的事情?”晏斜嘴角噙笑,把玩着手中玉臂搁,仿佛正在与自己的哥哥话家常。
“我只是昨夜梦见了一位仙人,仙人告诉我,这天下最终会是五哥的天下,并赋予了臣弟未卜先知的能力,嘱托我好好辅佐五哥,助你收复失地,横扫北燕,一统江山。”
这种玄学在大昱很是流行,尤其是梦境预示,无论是百姓还是王公贵族都深信不疑,甚至还因此发生过不少荒谬的事情,前些日子,武乡侯的妾室生了两个女儿,后来半夜做梦,梦中有仙人说这两个女儿是海妖托世来复仇的,将陷他于危难,第二日,武乡侯起床就把两个女儿掐死了。
果然,晏谛虽然半信半疑,却逐渐朝他靠近,踌躇了许久,终于道:“你若能助我除去十七,我便信你。”
上钩的鱼,看起来总是很傻。
“我自然会帮你。”晏斜有些好笑地觑着这个草包哥哥,沉声道:“可五哥想要登上宝座,首先要除去的人不是十七,而是另外一个人。”
“谁?”
“镇国大将军,纪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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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镇国大将军纪良的女儿,正随自己的父亲进宫赴宴,玉色上袄配盘金线马面裙,未有太多修饰,只头上戴了支翠玉透雕而成的芙蓉花簪,衬得脸色水润,且她本身就面容姣好,这下除了贵女气度之外,更显出了些清水出芙蓉的气质。
一并随行的当然是父亲的养女兼爱将秦黛玄了,这次进宫,她没有像上次那样身着戎装,而是换了身铁锈红的交领襦裙,那般浓烈的颜色,站在纪流云的身后,倒显得有些喧宾夺主,一旁的女眷不由得对她指指点点一番。
况且她本身常年在外征战,皮肤虽称不上黝黑,却也不算白皙,穿这样的红,确实有些不太合适。
纪流云故意不看秦黛玄,坐在位子上慢慢品茶。
底下的人皆已落座,永昌帝却迟迟没有出现,灵芝无意从别处听来了消息,便告诉纪流云皇后失手杖杀了越贵人,这宴席恐怕一时半会开不了场。
纪流云努力回忆了一下这个越贵人,似乎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却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了,心中惋惜了一番,便借口三急,与父亲知会了一声,拉着灵芝出了殿门。
她真的一刻也不愿意和秦黛玄呆在同一个方寸里,纵是一时半刻,也觉着无比恶心,不如出来散散心,被人撞见了,就说自己迷路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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