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啊,偷录的不能成为证据, 可这偷录的音和这摞截图只要在监察室和三十六楼各走一圈,您这真皮座椅, 可就要换成草席了!”
“你...休想,我在行里,领导会相信你?”
“哦...这您说对了,领导不会相信我, 但领导会相信您啊!录音里您亲口说了,要继续时不时的“关心”我, 顺便点拨我们行长, 而且秦处的耳边风您吹得,大行长的薄面您也受得, 这可都是您亲口说的哦!”
那张笼在烟雾下的脸在一点点崩塌, 嘴角的抽动剧烈夸张,仿佛皮肤下的每一根神经都活在惴惴不安的空间里。
“你想...怎么样?”从假装的强势转为妥协, 仅仅就是几秒钟的时间。
乔兮在远处的沙发坐下,不紧不慢的把玩着手里的录音笔,此时那里记录的语言太动听,太美妙。
抬起眼皮看着对面的老翁, 咂了咂嘴,“老陈啊,我呢有三个要求,你做到,你就还能继续体面的做你的陈处长。”
陈玉吉没搭腔,他不想妥协,却又不得不妥协。手指微微抖着去抽第二支烟。
“哎?陈处您得先回答我呀,您不说话,我是该把这些资料拿回去还是那上——去呀?”乔兮特别加重了“上”这个字的长度。
“你...你别太得意!”
“哦!您是想让我上去,那我现在就过去!”
“乔兮——等...等等!”烟刚吸到一半的位置就被迫夭折,再好的烟丝也不管用了,陈处长能做的,只有妥协。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乔兮揉了揉太阳穴,从沙放上站起来,“刚才是三点,可您刚才表现不好,现在是四点!”
“你!”
“别用手指我,再指就是五点!”身前的茶几被一脚踹得歪斜,茶杯在桌上滚了滚,终于在接触到地面的时候粉身碎骨。
“你...你说!”
“一、不要再去叨扰我的行长,再有一次,我就把这两样东西在分行的所有楼层都过一遍。”
陈玉吉捏紧了手里的烟盒,胸口盈满的愤怒被恐惧压得不敢露出头来。
“二、以后呢,见到年轻的小姑娘,收好您老那颗荡漾的春心,要是人老了心还总是不服老,”乔兮扬了扬手里的录音笔,“我就让您老那颗心彻底的刺激一回!”
这句话吧陈玉吉呛得要背过气,手上的颤抖带动着肩膀的起伏。此时他是身居高位的陈处长,却被一个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削去了一切引以为傲的资本,包括作为人的自尊,统统都被削去。
“第三呢,耳边风就不要再吹了,因为以后您头上的主子再往我们那跑,我可都是要记在您头上的!也就是说,无论人前人后,都给我管好你那张破嘴!”
刚才是没了自尊,现在是连基本人权都受到了限制。
乔兮清了清嗓子,嘴角绽开放肆的笑。“这第四嘛,我这录音笔,不会给你,因为我需要时不时的用他点拨您一下,就像您之前点拨我们王行长一样。您说,这紧箍咒要是给你了,我这咒要念给谁听呢?”
“你...你...”
乔兮说完了所有的要求,陈玉吉的整颗心都被扔进滚开的沸水里翻煮着。支支吾吾的你了半天都连不成个句子。
乔兮走进办公桌,依旧是眉心上挑。这场东风好像刮到了一颗空心的老树,尽管树根还藕断丝连的扯着底下的那几搓泥土,可心空了就是空了,再也无法裹着坚硬的外皮在旷野冷风中站立。
老陈头缓了口气,肩膀塌下去,那股刺鼻的欲望塌了,就连半真半假的威严也塌了。本来还挺拔的烟盒也皱成了扭曲的形状,比他的脸还要扭曲。
“你,要保证...这些东西决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这好说,你做到,我做到!可你若是做不到...”
“好...我能,做到”陈玉吉打断了乔兮,这颗不□□在她的屋里安放了太久,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把她移除。
乔兮的眼珠环视了一下办公室的四周,似是在回忆什么,“上次跟我一起来放款的那个法人,您记得不?”
陈玉吉虽然被突然的转着问得有些发蒙,但不可否认,他对亓旸的印象确实很深刻,撒惯了网的人,对美人总是要多留心几眼。
“你说的是...谁?”他记得,可又隐隐的觉得这个问题没有表面来得简单。
“嗯?您不诚实,上次跟赏花似的看了又看,怎么能说不记得!”
“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什么,就是敬佩您那没吃着锅里就敢惦记盆里的胆识,所以额外有份惊喜给您!”
“我不记得你说的是哪个人,你最好...别太过分!”
“哦,那我帮您回忆一下,我这聊天记录的截图呢,分两个版本,一个是您现在看到的这份完整版,另一份是删掉了您老想要帮我快速进步的桥段的精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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