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窗户外,浓重的黑色正骄横跋扈地笼罩着整个视野,偶尔一个惊雷炸起,瞬间照亮了一片的狼藉。
雨水无比凶狠地倾泻而下,来势汹汹地扑向屋顶地面,刹那间,激起无数水花肆意地飞腾。
邢明盯着窗户,面前,暴雨张牙舞爪地向玻璃上狠扑而来,似乎是极不甘心被挡在了外面,又一次次不知疲倦地重复着。
“雨是一点没小啊,”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邢明回头一看,只见程权不知何时起来了,披着件外套站到了他旁边。
“刚才刷半天网了,”程权把苹果往窗台上一丢,心情不怎么好地开口道,“上不去,信号也没法用,”
邢明叹了口气,伸手摸出烟和打火机,结果点了半天,没一根着的。
程权见状,从口袋里翻出包黄鹤楼,自己叼着又给他扔过去一根。
邢明抽了几口烟,回头看了眼,只见叶书白还靠在墙角休息,其他人或坐或站地远远聚在一起。
“我们这一时半会走不了了,”邢明深深吸了口烟,“雨下得太大,车子上路不安全。”
“是啊,没办法,”程权无奈地应了声,眯起眼睛把烟点了夹在手上。
“看样子,得在这边呆上几天。要是真走不了的话,得先弄点吃的来。”邢明说着回头望向程权,却突然发现程权好像状态不太对,整个人的眼神有点飘。
“程总,”邢明喊了声,程权居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程总?”邢明又喊了句,然后抬手撞了下程权胳膊,程权一愣,回过神来,“啊?什么,你说,”
邢明一边咬着烟头一边皱了皱眉,“程总,你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我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程权伸手捏了捏鼻根,顿了顿,又继续开口,“也没大问题,就感觉头一直有点晕,大脑不清醒,估计是前段时间熬夜熬多了。”
邢明回头看着程权,只见程权闭着眼睛手按在眼眶下面,英俊的五官隐隐有点扭曲。“刚才早上醒过来一下子晕得厉害,搁墙角那靠了下,现在没什么事了,”
“是不是发烧了?”邢明想了想问道,
“不太清楚...你帮我看看吧。”
闻言,邢明把烟叼在嘴上,抬手用手背靠了靠程权额头,顿时,反常的热度从手背上传来。
果真,程权发烧了。
程权虽然到哪都带着保圌镖,但其实他自己也一直练着自圌由搏击,身体素质还可以。哪想到,暴雨加上气温骤降,叶书白也就只是重感冒,程权居然烧了。
邢明下楼,从超市仓库里扛了几床鹅绒被上来,在地上铺了,扶着程权靠在上面,让叶书白拧冷毛巾给他敷在额头上。
程权靠着墙,叶书白刚起来,半蹲在他旁边轻声问他感觉怎么样,程权不在意地跟他说还好。
这时,邢明正好打了开水过来,叮嘱完叶书白,和他们俩说了几句。既然有叶书白先照顾着程权,邢明准备下楼去找光头弄点吃的。
如今黑暗中雨无休止地下,完全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看样子,他们不得不在这滞留一段时间了,既然这样,就必须得提前搞点吃的屯着。
到了一楼,光头带着邢明去了仓库。邢明买了不少像面饼,压缩饼干,士力架,干肉脯等高能热快速补充体力的食物,每样拿了一两箱。
除此之外,邢明又买了防水手电筒,雨靴和几件冲锋衣。
想了想,邢明先放了几箱东西回车上,然后才拿着冲锋衣和吃的上了二楼。
邢明走回拐角,发现就这么一会功夫不到,程权居然已经靠着墙睡着了,但看起来还拧着眉头。
叶书白看邢明拿了厚衣服来,赶紧圌套了件在身上。一个晚上过去,气温又下降了许多。
邢明伏下圌身摸圌摸程权额头,果真,程权烧得严重了起来。
而这时,邢明听到旁边有闹哄哄的声响正不断传来。邢明回头一看,只见零零散散在四处,居然有好几个人都脸上发红地撑着额头。
而在他们身旁,家属正一脸焦急地问着情况,看样子,竟都同时突然出现了发热症状。
居然有这么多人同时烧了起来。
叶书白给程权换了个冷毛巾,看邢明笔直地站在旁边皱着眉头,不由出言安慰道,“权哥肯定没事,估计就是突然降温受了寒,应该不用多久就能好起来的,”
“恩,”邢明看了叶书白一眼,点点头,在墙角旁边坐了下来。
“希望,”叶书白注视着程权不安稳的睡颜叹了口气,无意识地绞着手指,“希望能快点好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