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陈之按照之前说好的准备材料。然后整理出隔天要穿的衣服。这时候,王远山推门进来。陈之正好脱了外衣,准备脱内衣。两人对视了一番,王远山停在那没动。
陈之抓起外衣就扔过去,罩在王远山脑门上。
“还不出去!”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王远山连人带衣地出去了。陈之不紧不慢地把自己扒干净,然后换上舒服的衣服。
“进来吧。”陈之朝门看去,门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王远山的头,“男女有别,下回记得敲门。”
“哦。”
陈之的卧室比王远山的大,也比王远山乱。早上出门急,被子还没叠,乱七八糟地搅和着。并且,很多东西都在它不该在的地方,比如,换下的衣服随便地挂在椅背上,渐渐地堆高,整理好的材料一件一件地平放在床铺上,地方不够了,就放在高出好大一截的被褥上。
王远山看了一阵,问:“之姐,你在干什么啊?”
陈之把材料一件一件地收回去,拿在手里扬了扬,说:“公事。”
“什么公事,明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陈之停了停,然后问:“你没把事情和李师傅说吧?”
她锐利的目光瞪过去,王远山心里咯噔一下。愣神的时候,陈之居然已经到了眼前,凶巴巴地威胁:“王远山,你和我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要是把我的事说出去,我也把你偷吃李师傅冻火腿的事说出去。”
王远山脸色变了变,然后发脾气地说:“有本事你说去!大不了挨一顿打!”
陈之没说话,盯着王远山看了一会,看得王远山背后发毛。终于,“胖山,你青春期了是不是?知道和我顶嘴了。”
王远山皱着眉,像是很不满,“你别老把我当小孩!”
陈之自说自话:“看来是到青春期了,怎么光长膘不长个?以后可怎么找女朋友哦。”
王远山气着了,胖脸一红,转身就走,把门摔得震天响。没过一会,门又开了。王远山飞快地留下一句话:“我没把你的事和李师傅说。”
接着又是砰地门响。陈之乐了。
隔天陈之拿着材料去贸易局找林敏。没赶早,差不多快到中午下班时间,陈之到了。想了想,又没进办公室。
先去洗手间,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然后打开装着材料的牛皮文件纸袋,随便抽取一张出来,看也没看,乱七八糟地揉成一团,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接着才是去林敏办公室。
办公室里几张办公桌都坐着人,林敏在最后那张。陈之一进来,坐前面的几个人纷纷看了过来,陈之没看他们,径直冲着林敏去了。
“材料带来了?”
“你看看。”
陈之把牛皮文件纸袋放到他桌上,然后靠着他的办公桌站着,看他把材料一股脑地抽出来,从第一张开始,一张一张仔细地往后翻。
过了没一会,林敏发现了,问她:“怎么少了一张?”
陈之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少了什么?”
“这张后面,应该带着附件。”
话说一半,停了下来。
林敏视线从材料移到陈之,不知何时,她俯低了腰身,小手臂撑在桌上。这没什么,但是,林敏不知道,她是无意,还是有意,泄露了胸口。
林敏不着痕迹地从大好风光之处看向陈之的脸。
陈之在笑,不动声色,意味难明。好像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少了什么?”
她说话很低,传到林敏耳朵里,像硬邦邦的石间,潺潺淌过细小的水流。
“你好好教教我啊,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股清流是不是都进了耳朵里了,林敏觉得喉咙口发干。但是,他明明想到了,“昨天在车里,你亲口和我说,你知道。”
陈之越发笑起来,“林科,你难道没听说过,女人是这世上最口是心非的动物吗?女人说讨厌,其实是喜欢,女人说不要,其实是想要。当然了,女人说知道,也可能是不知道啊。”
她说得格外理直气壮,林敏差一点要信以为真。
但是,现在他并不想配合陈之的把戏。
“除了少了附件,这里,还有这里,”他用钢笔带笔帽的那头指出来,“你填得不对。”
“嗯,那要怎么填呢?”
林敏没说话,前面几个人先后站起来,“吃饭了。”
看了看表,果然到了中午下班时间。再看陈之,却丝毫没有给点什么反应的意思。
眯缝眼问林敏:“要不要等你?”
林敏说:“你们先吃,我一会过去。”
等人走干净了,林敏完全把精神放在材料上面。忽然,没有什么先兆,陈之把手贴了上来,贴在他的手上。软得像没有骨头一样,滑得像水洗过一样。
林敏抽出手,紧盯着陈之:“你干什么?”
陈之说:“我拿笔。”
她用眼神指了指林敏手上的钢笔,继续说:“没有笔,怎么写东西。”
林敏沉了沉气,说:“你不用笔,仔细听我和你说。”然后,重新看着材料,打开笔帽,圈圈划划。他真的很仔细地在指导陈之,这些材料要怎么填写。
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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