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姑娘是打算亲自试试,这水凉不凉?”
明瑜的身子立时就僵住了,浑身都不舒服。
那人的手松的也快,指尖移开的时候还顺势后退了一步。
今日父亲在那竹锦阁说的话,明瑜现在还记得清楚,保不准这身后头的人,哪一天就成了她的姐夫了……
这么一想,明瑜就更不舒服了,刚才还和那个姐姐吵了一顿,这会儿就碰上了姐姐的准夫婿。
说不心虚,那也是不可能的。
明瑜转过身假模假样地笑了笑,“刚才也便是和姐姐开了个玩笑罢了,姐……公子怎么就能当真了呢?”
这一紧张,果然就容易说错话。
明瑜牙关咬得紧,本是上扬的唇角快要抿成了一条直线。
“玩笑?”晏怀瑾又退了小半步,正好退到了明瑜方才靠着的那假山旁边,半侧着身子轻倚在上面,长指掠起那支梅花,“那阮姑娘有哪句话不是玩笑话呢?”
他是意有所指的。
明瑜不像长姐那样心思简单,自然是听得出来的。
眼眶里墨色的琉璃眸轻缩了下,明瑜有些佩服自己的淡定:“公子这话说的就……”
“阿瑾,你在这里站着做什么?”
骤然□□来的男声让明瑜放松不少,她的身量小,被晏怀瑾挡了个严实,阮寒越该是还没看到他。
晏怀瑾似有若无地勾了下唇,意味不明:“看了一场有意思的戏。”
他这话音落下,阮寒越已然走了过来,看见自己妹妹正微垂着头站在一旁,便随口一问:“阿瑜可是会和这湖里头的鱼唱戏了?”
一听便是没过脑子的话。
明瑜不跟他计较,调转了视线瞥向那湖,岸边上有一处的草被磨得有些光,她微一皱眉,盯着那处有些失了神,一时间也没注意听到阮寒越说的话。
那处距离湖水已经很近了,土里更是伸进去不少的水,泥泞又湿漉,只是那似沼泽地般地方上的草……短的有些不正常,像是被人用力踩断了一样。
不仅短,还都紧贴在了上面。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阮寒越突然轻拍了下她的脑袋,见她始终盯着那湖面老,“方才真跟水里头的鱼一起唱戏了?”
明瑜慌忙回过头来,一抬眼,见那“准姐夫”也正盯着自己看,她眼神晃了一晃,然后规规矩矩地摇了摇头。
阮寒越又道:“阿瑾你今日瞧见阿瑜了,是不是惊为天人?”
明瑜突然就想把他踹下湖,也不知道这第二名是如何得来的,净会瞎用些成语。
晏怀瑾极为配合得点了下头:“你就是阿瑜?”
这声“阿瑜”,真是陌生得很。
明瑜长这么大,还没听过才见过几面的人这么叫她,还当真装作是第一日见她一般。
这戏做得,有□□分了。
阮寒越单手搂在了明瑜的肩膀上,他比明瑜高了一个头还多,搂的身心舒畅了,有些得意洋洋,“可不是阿瑜……只是可惜了,我这妹妹的亲事已经快定下来了,诶,其实也没什么可惜的,反正等我爹把我二妹妹许配给你了以后,我们还能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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