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末, 德贞女中开学,在学校听密斯朱一番鼓励式宣讲, 贺喜回来便锁进房间定下新学期计划,直到粱美凤喊她接电。
贺喜以为会是客晋炎。
哪知粱美凤喊,“是客太。”
贺喜一滞, 磨蹭去接电,“伯母,生辰?哦, 好的,我知道...”
粱美凤一旁听,直到贺喜挂下电话, 她才道, “客太有事?”
“客太生辰, 想请我们去福临门吃饭。”贺喜特意补充,“阿妈也要去。”
“可是阿妈没有新衣。”粱美凤翻尽衣柜没找到合适衣衫。
“还要送伯母礼物。”贺喜补充。
母女两托腮,互望,齐齐叹气。
富家人过生辰就这样不好,打电话邀请, 不去不好, 去了更作难,没有靓衫,没有拿得出手的礼物。
没几分钟,电话铃又响,依然是客丁安妮。
她道,“阿喜,你和小凤过来,送我一束鲜花,我最喜欢百花街的茶花。”
贺喜萌生暖意,话语轻快,“伯母,那我一定送你最大束。”
话筒那头传来愉悦笑声,提个小小要求,“最好拿旧报纸打包。”
客丁安妮生辰,客家兄弟必然要回,客晋炎夜半抵港,司机阿晨去启德机场接机。
“去富康花园。”客晋炎上车便道。
阿晨欠身,小声建议,“不若明天再见,夜半吵醒门旁邻居不讲,贺太对您也有看法。”
“哦,那先回家。”
转天天光亮,贺喜还在刷牙,门钟叮咚响。
粱美凤厨房忙碌,喊她开门。
匆匆漱口,拉开门,门外赫然站的是客晋炎,他大约是不好意思捧花,由阿晨代劳,大束英国空运过来玫瑰,犹有水珠,娇艳欲滴。
粱美凤伸头出来,见是准女婿,忙请进。
“客生你先坐,我去换衣。”她穿的还是睡裙。
哪知他后脚跟进来,并且关门,贺喜压抑惊呼,“阿妈在外。”
他不管不顾抱起她,先狠啵几次,自欺欺人,“阿婶进厨房做饭,让我自便。”
“结果你自便到她小囡房中偷亲她小囡。”
“想死我阿喜。”他咕哝一句,两手捧住她脸颊,稍用力挤到一起,她便不自主的嘟嘴,好似小猪。
客晋炎总算满意,弯腰含住重重吮吸一口,松开,又用拇指抹掉他留下的口水。
贺喜不满,“我阿妈要是知道,一定挥锅铲敲你脑壳。”她脸颊还被挤着,讲话含糊不清。
“阿婶要是知道,会巴不得我们订婚。”他笃定。
贺喜低估他无耻。
“快换衣,我出去等。”客晋炎怕再待下去,会做出更加失礼的事。
良久,贺喜才出来,白衫格子裙,德贞女中校服。
客晋炎送她去上学,身后不远不近跟两个保镖。
“妈咪有意谈我们订婚的事。”
听他提起,贺喜好奇道,“客生,跟我讲你的前三个未婚妻好不好?”
一声干咳,客晋炎道,“都是过去事,还提做什么。”
“讲讲,你跟她们...也像我们那样?”她自觉表达够清楚。
他仍装蒜,“像哪样?”
贺喜丢他白眼,往前快走几步。
他一把拉住,眼中盛满笑意,“我阿喜是呷醋了?”
“哪有,我纯粹好奇。”
“好,我讲。第一个直接略过,她只活到五岁,那时我也差不多年纪,早记不清她相貌。”
“第二个呢?”
“她是利家长孙女,我还英国留学时,我们订婚。她在港,我在英国,家族联姻并没有感情基础,我们各玩各,我还未回港,她已出车祸去世,算起来,我们见过不超过五次。”
贺喜能理解,以前男女成亲当天,也是见面日。
譬如她师父文慎,没见过,一样娶妻,她问缘由,他讲年纪大该成亲。
多简单又让人无法挑错的理由。
“第三个是我回港后,妈咪朋友介绍认识,可能是做大律师的缘故,很会讲,有她在,我不用开口,她能从二战后世界格局讲到皇室丑闻,市民离婚案她也能津津乐道。”
贺喜忍不住笑,“那很有趣。”
“也很聒噪。”客晋炎不觉多讲,“性格奔放的一位女士,包括性生活方面。”
贺喜惊诧到捂嘴,“她为你戴绿帽。”
没男人会乐意被戴绿帽,客晋炎也不例外,只是人已过世,他不好碎嘴太多。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