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天光。
贺喜拧开黑白电视, 新闻台女主播道:昨夜住樱桃山道市民夜半受枪声惊扰,据悉, 警方怀疑樱桃山道某住宅私藏bai粉和火药,接到线报之后前往搜查,不料搜出陈某、张某等知名大师设坛作法, 有知情人士指证,几人设坛并非祈福,而是斗法。
目前警方已将疑犯陈某带回警署, 港岛总区警署发言人称疑犯为苗族人,苗巫世家,数月前偷渡来港, 有人指证疑犯肆意放蛊危害市民, 具体案件正在调查中。
贺喜拍掌, 暗道好。
粱美凤端早饭出来,坐电视机前跟贺喜一起看。
贺喜有困惑,“阿妈,我生辰到底是几时?”
贺喜能笃定,她的生辰八字一定不是给丁诺康的那个, 即使她告诉丁诺康的时辰有假, 可日期按讲应该是真。
否则以陈大峰的手段,加上他们有这么多人催阵,她不死也半残。
粱美凤却道,“阿妈讲你是几时生,你就是几时生,问这么多做什么。”
“阿妈,告诉我嘛,我想知道。”贺喜推她胳膊。
“不讲。”粱美凤瞪眼。
许久,她才叹气,“当年你契爷有意收徒,阿妈生下你之后,你契爷瞒住街坊,对外只讲你年初一出生。”
大凡修道之人,生辰八字不会轻易让旁人知道,对于术士来讲,生辰八字无疑是命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怕心术不正的术士暗害。
“阿妈生你时,还在新界乡下,你契爷找阿婆来接生,知道你生辰的只有我们三个。”粱美凤道,“阿婆和你契爷相继去世,现在只剩阿妈一个人知道,阿妈答应过你契爷,不会跟任何人讲。”
“阿妈,你最好。”贺喜搂住她粗壮腰身,脸贴她软乎乎胸脯上。
“大个女了,少扮痴作嗔。”话这样讲,不是不开心。
饭后,梁美凤去鱼铺。
阿晨带菲佣和工匠登门,贺喜赶着去上课,把家中钥匙给阿晨。
又叮嘱他,“走之前,记得把钥匙交给对门阿婆。”
见她匆匆下楼,阿晨挠头四下看犹如案发现场的卧室,嘀咕道,“也不讲清楚符纸收哪啊。”
两个菲佣已经在洒扫,对着满墙符纸,菲佣也有些惧怕,每收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声,吵得阿晨脑壳嗡嗡作响。
他拧大电视音量。
晨间九时许,陈大峰和郝国强的两个徒弟相继离世,案件尚在调查中,贺喜难免被卷入。
这日国文课上,贺喜被密斯朱带去校长室。
O记应光德和一名女警在等。
校长一旁介绍,“这位就是贺喜。”
贺喜面不改色坐下,配合O记办差。
应光德先道,“贺小姐,我手中保有一份证供,指你在二十八日当晚摆坛作法,与陈某、张某等人斗法,并且致使陈某、张某等人抢救无效死亡,请你给个说法。”
女警员补充,“据校长和这位女士提供消息,讲你曾联合已故詹某为港大捉鬼。”
贺喜想笑,自诩无鬼神的警署竟然一本正经和她谈论鬼神。
“那好,我请校长和密斯朱据实以答,我为港大捉鬼,做的是坏事?”
校长和密斯朱齐摇头。校长道,“我可以作证,贺喜品学兼优,从未有过坏传闻。”
应光德老辣,将话题拉回斗法事件,“请贺小姐回答,当日你是否同陈某、张某等人摆坛作法。”
贺喜点头,“是斗法,不过却是他们用邪门歪道要害我致死。另外我必须向两位警官提供,陈某利用线人丁诺康为我补习英文为由,骗取我生辰八字,盗我头发,喂我不明丸药,希望两位警官早日查清,不要污蔑守法市民。”
应光德与女警互望一眼,又向贺喜录取有用信息之后,才一起离开。
O记通过浸会校方找上丁诺康。
“丁生,鉴于你日前向警方提供证据与当事人说法有出入,请你配合调查,据实相告。”
“我是她英文老师。”
“当天她是摆坛与人斗法,她亲口与我讲要斗死对方。”
“我没盗她头发,不知道什么丸药。”
“我讲话属实。”
沟通无果,两位阿sir离开。
丁诺康终于抬头,眼有泪意。人都自私,在贺喜与他阿妈之间选择,他只会选他阿妈。
警方证据不足,陈威在拘留十日之后被放出监仓,他效仿港地赫赫有名江洋大盗张子强,在警署门口阔臂留影,笑容恣意。
“贱格!”周师奶咒骂。
报纸扔一边,周师奶两手捂面,向贺喜痛哭,“是我咎由自取,不是我轻信他花言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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