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惧内, 老婆仔的决定, 我无条件顺从。”
他无奈的表情,令在场的三个男人很不齿。尤其是徐大师这个旧时代过来的人,格外感到丢脸。
那时稍有些本事的男人,哪个不是娶房正太,再养几个姨太,即便是现在, 仍不乏金屋藏娇的公子哥。
眼前这位不遮不掩讲自己惧内, 在港地恐怕也没其他人了。
“客生实属港地市民好榜样。”徐大师夸得有些违心。
客晋炎恍若听不出,两手虚抱拳, “徐大师过奖。”
徐大师被噎, 再讲不出一句。
天将光亮, 派对才结束。贺喜困顿异常, 强打精神送走宾客,回去倒头就睡。
直到粱美凤上楼喊。
“家中有客,快起了,晋炎在楼下招待。”
贺喜明洞, 十有八.九是警署的老差骨。
果不然, 真让她猜中。贺喜从楼上看, 大约五十岁左右的阿叔,略清瘦,4即使穿得是一身便衣,仍掩不了差人的威严。
客晋炎在与他闲聊风土人情。
贺喜换一身得体衣衫,挨坐客晋炎身旁,笑眯眯喊人,“林sir。”
他略诧异,端起面前的骨瓷杯喝茶,以掩饰自己失态,忍不住暗叹眼前小囡果然本事过人,一句话不多问,已经知道他姓,想来也清楚他来路。
天知道,贺喜不过是听粱美凤讲客姓林而已。
“林sir,是要我现在去大帽山?”贺喜开门见山,不与他废话。
他点头,神色严肃,“观音山上的那颗榕树听讲是你种下。”
观音山即是大帽山其中的一座,当初利家不听劝,执意寻找真龙穴埋葬老船王,结果惹怒山灵,晴空霹雳,将老船王灵柩劈开,利家三日之内连死老少三代,曾一度是港地市民茶余饭后谈资。
尽管贺喜从不接受记者采访,在市民中名气远落后于徐大师,但是警署的人有心查,很容易查到是她为利家化灾。
“是我种下。”贺喜并不隐瞒,“一起的还有伍大师,我们在它四周布下阵法。”旨在护住真龙穴。
林sir摇头,略感遗憾,“有人破了你们的阵法,那棵老榕树只怕要撑不住,叶落一地,树干也快枯死。”
贺喜脸色发沉。
“车停外面,你和我一起去看看。”林sir搁下骨瓷杯起身。
贺喜站起的同时,客晋炎也随之而起,他正色,“林sir,我同意阿喜随你们冒险的前提是允许我看着她。”
林sir微愕,随即点头,“那一起走吧。”
山道旁停一辆警车,驾驶座上有位年轻差人,他不多话,只朝贺喜和客晋炎点头,调车头向新界方向开去。
阿晨带两个保镖尾随。
抵达大帽山脚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他们车停山脚,改爬山。
等爬到山顶,天已全黑,夜色墨浓,抬头不见星月,整座山太过安静,不闻虫鸣鸟叫,寂静到可怕。
大榕树旁早有差人在等,拉警戒线将大榕树包绕,徐大师和伍宝山已在一旁查看。
贺喜弓腰进去,要穿警戒线进去,却被客晋炎拉住。
“客生?”贺喜不解。
他神色严肃,“老婆仔,记住万事不要强撑,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贺喜也正色,反握他手,“客生放心,我会小心的。”
他松手,稍退几步,在警戒线外看他们。
有差人递来手电筒,贺喜摆手不接 “我能看见。”
差人不掩惊愕,四处黑漆漆一片,能看到什么?
他想多问两句,贺喜早已走开。
“师祖婆,有没有看出问题?”伍宝山问。
贺喜摇头,抬头凝神看眼前榕树,原本金气盘绕的大树,眼下只剩金丝漂在四周,犹如将死之人,只剩下一口气在硬撑。
令贺喜感到奇怪的是四周不见任何煞气,整座山极安静,但物极必反,一切太过寻常,反将意味着极不寻常。
不几时,徐大师也查看完,同样摇头,“除了这棵将死的榕树,看不出其他地方有问题。”
贺喜默然,蹲下.身,以手抚上树根,她不过轻轻一碰,树皮便脱落,露出里面将枯的树干。
原本枯无生机的榕树骤然树叶唰唰响动。
接着,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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