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无数金丝从树根下蔓延出,尽数涌向贺喜,将她团团包绕。
贺喜惊诧,随即明洞这棵老榕树的意思,不辜它好意,忙盘腿坐,掐指诀低念有声,调动周身金气修炼。
“师祖婆在做什么?”伍宝山不解。
徐大师不语,若有所思,良久才道,“或许是她在利用老榕树的灵力修炼。”
伍宝山惊诧瞪眼,“师、师祖婆已经到了能够汲取万物灵力修炼的地步了?”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到了半仙境界。
他止不住摇头喟叹,对贺喜由衷佩服,“师祖婆婆果然厉害。”
尽管徐大师心里也震撼,但他毕竟见过世面,对伍宝山道,“我们退到警戒线外,给阿喜留足空间,不要打扰到她。”
今天登上大帽山顶的,除了客晋炎,其他人都是道中人,对贺喜行为虽然不解,但也极为默契不上前打扰。
良久,贺喜睁开眼,只觉神清气爽,俨如打通任督二脉,她站起,向老榕树鞠躬,虚抱拳,“多谢大仙,再撑几日,我一定想办法救你。”
树叶再次哗哗作响,原本鸦默雀静的山林,虫鸣鸟叫声也突然响起,像是在为她鼓舞打气。
贺喜灵机一动,立刻咬破手指,涂在眉心,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再次坐下,“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岳渎真官,土地祗灵...”
指尖飞出一张符咒,“左社右稷,不得妄惊,敕!”
噗。符咒自燃,化为一缕青烟钻进老榕树树干之中,四周生机逐渐向老榕树涌来。
贺喜念的是八大神咒中的安神土地咒,旨在借万物灵气,暂时护卫老榕树。
旁人只能察觉凉风阵阵,四面八方的风尽数吹向老榕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sir总觉得眼前老榕树像被重新注入生机一般,原本枯萎耷拉的树叶瞬间精神了起来。
贺喜拍拍屁股上灰尘,看一眼目瞪口呆的其他人,“我们下山吧。”
“行了?”林sir不可置信。
贺喜微叹气,“哪有这么容易,我没有找出问题所在。”
林sir转将希望寄托在其他两位大师身上,两人对视一眼,皆摇头。
徐大师道,“不是我们不愿帮,而是能力有限,心知肚明这里被人动,却找不出原因。”
林sir略感可惜,随即担忧道,“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龙脉被毁。”
“林sir别想太多,这棵老榕树还能再撑几天,敌在暗,我们在明,如果不能找出关键点,一举钉死对方,就先不要轻举妄动。”
林sir点头,“看来只能这样...”
一行人摸黑下山,贺喜被客晋炎拉着,若有所思。
阿晨在山下等候,等上车之后,客晋炎才道,“老婆仔,为什么不告诉林sir极有可能是贝德月?”
贺喜不应反问,“几个老差骨精明异常,你以为他们会不知?”
她微叹气,“只是拿他没办法,他是贝大师,美籍市民,墙街有牌照设计师,正正经经工作,根本不惧警署调查。”
客晋炎恍然,贝德月使的那些手段,旁人摸不见看不着,又从哪去收集证据控告。
如果只用歪门邪道去控告他,恐怕会成为国际一大笑话。
既然他想斗,那只能用斗法来收拾他。
车至薄扶林山道,汽车鸣笛响一声,有菲佣匆匆来开门。
粱美凤心里担心,一直没睡,起居室里看电视。
“阿妈,都几点了,快去睡。“贺喜催她。
电视里在播报晚间新闻,粱美凤目不转睛,“把这条看完,阿妈就去睡觉。”
视线落在电视上,贺喜索性坐下陪她一起看。
画面滚动,记者声音平平,讲草莓山道发现一具年轻女尸,死前无任何打斗痕迹,死者身上也没有任何暴力袭击留下的伤痕,具体死因尚在调查中。
粱美凤大感可惜,“卜卜脆的姑娘,也不知哪个丧尽天良的,怎么下得去手!”
转天晨间新闻又播报,士丹利街巷内垃圾桶旁发现一具女童尸体,死因不清。
“圣母玛利亚。”莉迪亚将牛奶送上餐桌,对粱美凤道,“已经是第五个了。”
两人常与电视为伴,尤其爱看新闻台。
粱美凤绘声绘色,总结警方代表发言,“无打斗,无暴力,不结仇,全部死因不明。”
贺喜与客晋炎对视一眼,不掩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