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想必最痛恨的便是欺骗。
羽涅的笑容缓缓加大。
玄参,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少主若死了,”齐珺的声音透露出几分无奈,“结盟便就此终结。”
“你在威胁我。”羽涅手下的动作不自觉的加重。
齐珺却只是转身朝房门走去,“我明日再来。”
白御端着药碗,僵立在那里,羽涅懒洋洋的冲他摆了摆手,“药凉了。”
丢了吧,这种药没用的。
“我…再去熬一碗。”白御的手都在抖,他知道羽涅的意思,但自欺欺人一般的不去思考,快步跑出了房间。
嗤笑一声,羽涅无法理解白御对于凌祁皇室的绝对忠诚。
他低下头去,正要探查伤口,却忽然对上了一双平静无波的黑色眼眸。
羽涅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
白文陌也没想到自己会再次清醒。
身体还在隐隐作痛,虚弱到连手指也无法抬起。
当他明白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心中陡然升起的,却是阵阵厌恶。
“呵,这还真是,”羽涅忽然笑出了声,就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所谓命不该绝吗。”
羽涅从不信命,但见到白文陌一次次死里逃生,还真像是那些蠢货所说的…
白文陌说不出话,就连视线也有些模糊。
他感觉到唇上传来冰凉的触感,随后涌入口腔的,是辛辣而咸腥的液体。
液体入喉,经过的地方,好似有千万只蛊虫在啃噬着。
好痛。
为什么还没死…
看着再次晕过去的白文陌,羽涅将那个瓷瓶重新收回了袖中。
刚刚他给白文陌喝下去的,是千金难求的神药——夜黛。
传说只要还留着一口气,没有人是神药夜黛救不回来的。
羽涅手中的这唯一一瓶,是他杀死自己那个被人成为鬼医的师傅时,从她的手里夺来的。
好似惋惜,羽涅垂下了眼眸,嘴角却诡异的勾了起来。
传言…不可尽信啊。
从来都没有什么神药。
那个名为夜黛的东西,在救命的同时,可是会不断蚕食心智的。
啊,不对,不是救命,而是...吊命。
如同蛊毒,明知是蚕食心智的东西,却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喝下去。
站了起来,毫不留恋的走出了房间,羽涅将瓷瓶摔碎在地上。
白文陌,救你,不过是因为…
鬼使神差的,羽涅重新看向房间的方向。
…和凌祁国的结盟。
所以,别死掉了。
我还需要你这个...棋子。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