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可是嫌爷给的金子少,只要能见红渠姑娘一面,妈妈尽管开个价,金山银山爷也给你搬来。”
君姨急道:“公子莫生气,这红渠姑娘脾气大,妈妈我也无可奈何。不过几日后科考放榜,红渠姑娘会在后面的莳花苑举行一次赛诗会,届时二位可再来我这牡丹坊,若是被红渠姑娘看上,别说见上一面,陪您做什么都行。”
二人离开牡丹坊,廷泽提议去吃酒,就与林昱择了醉仙楼包下一个雅致的包厢。
小二上了菜退了下去,二人还未动筷,突然咻的一声,一只带着密信的飞镖破窗而入,钉在了他们面前的桌子上。
廷泽起身正要拿起那只飞镖,林昱眉头一动,猛然攥住了他的手,两人一时相望无语。
“来喽,二位爷,您的酒,上好的陈年……”小二恰好这时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一瞬间福至心灵反应过来,“您二位爷请继续,小的什么也没看见。”说罢捂着眼睛退出门去,走之前还不忘将门关上。
廷泽的视线从门外收回,落在被他握着的那只手上,讶然道:“林兄,这时何故?”
林昱松开他的手,指着桌上的飞镖说:“这支镖上带有异光,许是有毒。”
说罢他拿起桌上的毛巾捏起飞镖,取出密信,将飞镖仍在桌上,抓起酒壶对着飞镖浇下去,那支镖周身立刻滋滋冒起白色的泡沫。
廷泽大叫一声:“果然有毒,谁那么大胆,敢对本宫下手!”
林昱展开密信,上面一片空白。他把信纸朝桌上一丢,“看来此案须得尽快了结。”
“林兄可有什么眉目?”
林昱为他斟了酒,沉静道:“此案追查到状元客栈的伙房管事陈老三那里线索就断了,目前只有从牡丹坊着手查起。”
“周成跃死前曾去牡丹坊见过红渠,可这红渠避不见客,我们也没有办法。不然我命人将她绑来,再细细审问。”
“不可。”林昱道:“贸然行动恐打草惊蛇。”
“也对。”廷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借太子之名查过上届省试的记录,林兄猜结果如何?庄辞落榜并不是因为缺考一科,而是因为诗赋一科答得与题目背道而驰,被作废了。”
林昱突然想到自己试卷上那被纸条遮住的试题,抬头道:“难道又是移花接木的把戏?”
廷泽微叹了口气,“是廷泽连累了林兄。”
“哎,慕容兄这是说的哪里话,昱在京城多处劳你帮忙,便是感激也来不及。”
廷泽把玩着酒杯,又道:“京城的探子查到,庄辞死之前还去过一个地方,礼部尚书郭文斌那里。”
林昱惊疑道:“唔,礼部尚书?此案倒真是愈发复杂了。”
二人离开醉仙楼,上了之前那个富丽堂皇的马车。
廷泽从马车的暗格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他,“差点忘了,这是你托我修的发饰,宫里尚服局司饰司最好的一位匠人花了十日修好的,上面破裂的宝石也配了差不多的嵌上去了,林兄拿它回去,少夫人那里可以交差了。”
林昱接过,手指拂过上面栩栩如生的细金花丝,抬眼道:“多谢。”
廷泽用手托着下巴,拧眉道:“那匠人说这只发饰的样式和上面镶嵌的宝石,应该是来自支月国,有权佩戴这种样式的,只有皇室中人。”
岳父离开时曾说,他要去支月国寻找一位故人,难道他所说的故人……
林昱静静地看着这只精美的发饰,思绪飘至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