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抱抱!”我在高脚凳上屁股像是坐到了扭腰盘上面,欲求不满的望着克劳斯嘟嘴。
扭啊扭, 拧啊拧,这年头, 人都喜欢舒服, 有人抱着谁还喜欢走着。
克劳斯闻言难以置信的上下扫了我几眼,他一手叉腰一手支在胯处, 黑色皮衣被他空出一块,他挠了挠眉角,说:“你现在已经不是baby了, 你可以走路!”
(作者乱入:她当然不是BABY ,BABY正和教主在一起好不好。)
我低头审视了自己两条粗壮的像是清水煮白条肉般白皙的大腿, 摇了摇头,泫然欲泣的架势又摆起来,克劳斯虽然一脸不爽, 就是那种狠呆呆的目光,可是酒窝还在,而且加深。
“好!”他强忍不耐, 拍了下手, 将我从凳子上抱起来。
我雀跃的往他的肚皮上蹬了蹬。
“顺便说一句, 你有些重。”克劳斯走路带风,直奔书房。
书房的窗子开着,刚一进去,奶声奶气的喷嚏声随即而来,克劳斯动作极快,在我打出喷嚏的时候已经反身背对着窗户将我挡在了怀里,然后又迅速关好窗户,将纱帘理了理。
虽然只是极其细微的动作,却让我这幼小的心灵倍感温暖。
他栗棕色的发在阳光下像是流沙金,我眨巴着眼睛盯着他,他低头,对上那双总是揣着种种心事的眼睛,小心脏又露了一拍。
“你看我?”他扬眉。
“是。”奶声奶气的回答。
他好笑的说:“有时候真把你当成个孩子了。”
他将我放置在椅子上,椅子不够高,我坐着有些吃力才能摸到桌面,他只好拿了两个枕头垫在我屁股下。
“地图、白蜡烛、马鞭草、银针、还有一个铁制的杯子。”我坐在转椅上,葛优瘫般的发号施令。
克劳斯这回没有再瞪我,我一边抱着肉乎乎细皮嫩肉的脚丫子抠了一会儿,一边神游四方。
克劳斯的家族我一点都不了解,但是他那夜讲的故事确实有些惊心动魄。
嗨,想到这,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别说他,我自己我都不了解。
很快,克劳斯就把我需要的东西准备妥当,在他的协助下,将蜡烛点好摆放,地图四周放置了马鞭草,像是给地图婊了个画框,蜡烛以左五右三来分布,我知道克劳斯找不到圣水杯,所以我让他给我找了个铁质的杯子。
“手。”我说。
克劳斯眉头一挑,乖乖的伸出手。
“放在杯口处。”我指了指杯子。我的手太肉小了,对,是肉小,不是瘦小。与克劳斯骨节分明的大手形成了鲜明且滑稽的对比。
我拿起银针,毫不怜香惜‘玉’的在他右手指腹上一扎,血滴在杯子里,我推开他的手,闭上眼睛,虔心的念起咒语。
其实这十分不可思议,我明明已经失忆,但是做什么仪式,需要什么东西,我却能说个一清二楚。
念完咒语,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在地图的最左侧一处狭长的地带,一滴血自那里蔓延。
克劳斯神色凝重,但是他眼里是一种充满了期待的光芒。
“伦敦。”小奶音果然能破坏气氛,我一张嘴,就觉得完全没有女巫该有的那种威慑力或者隆重感。
“是。”克劳斯握紧拳头,神色坚定。
这种激动人心的时刻,我其实不应该多话,大致还可以总结为,大人沉思,小孩不要多嘴。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你有身份证?”
克劳斯那种被人打扰的不悦跳上眉毛,他无比不耐的说了句:“Of course”
我哦了一声,把蜡烛鼓着腮帮子吹灭。
我只是好奇嘛,什么态度。不满的瞪了一眼。
上飞机的时候一点麻烦都没有,享受派的人肯定会优先选择头等舱,他一件衣服都没有拿,只是为我随意的挑了两件这个年纪该穿的外套。
新奥尔良飞伦敦大概是十三个小时左右,我们晚上六点半上的飞机,
大概第二天七点左右就能到,懒散的躺在椅子上面,仿佛自己是一团肉铺在了锅里。
“我在想一件事。”我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
“什么?”他本来是望着窗外,被我的问题拉回思绪。
“你要对我不好怎么办?”是这样的,这具身体长得实在过于芭比可爱,但是口气却像个早熟的丫头,于是这句话引得过道另一侧的老奶奶笑出了声。
克劳斯也像声源处看了一眼。
“你的女儿很漂亮。我一直就想要一个这样的女儿。可是总是儿子。”她的头发只是花白,穿着得体,虽然现在皱纹攀爬到了脸上,但是不难看出,她年轻时一定是个雷厉风行的美女。
“谢谢。”克劳斯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如果我没有听错,他肯定是说谢谢的时候发出了一声一份轻蔑的哼声。
我随即也哼回了他,但是这种情绪表达显然像个笑料,就像是猪崽发出的鼻息。
崩溃的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我好悲伤呀。”
那头的奶奶又笑了,笑的和蔼慈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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