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见过苏涉之后,虞谣就开始配合着药方开始定时定量地吃饭, 慢慢地养着养胃。毕竟如果九月她还是这模样,就算她再怎么想法子, 褚裕也不可能同意带着她去秋猎的。
秋猎算是本朝的一个旧例,地方在京城外几十里处西芒山上的围场, 算是皇家告诫子孙后代不要安于享乐, 而要时常存着戒备之心。
其实在虞谣看来,这实在就是个形式,毕竟如果真的上进的也不需要每年搞这么一个秋猎, 不那么上进了,也会想着法子敷衍了事而已。何况皇帝千金之躯不坐垂堂, 这秋猎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可谓是冒着风险了。
在原书里,殷虞谣真正获宠就是从她在秋猎之中“误打误撞”地舍身救下褚裕开始。也正是因此, 虞谣才有了那个主意, 她唯一能出宫并且不惹人起疑的机会就是秋猎了, 在秋猎上发生些什么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不会太惹眼。至于置之死地而后生,她相信谢然会明白她的意思, 只是谢然究竟会采取哪种法子, 就不大好说了。
只是随着她一日日地好起来,她就再没有理由呆在宫里不出门了。
去向林皇后请安那日,虞谣大病初愈,穿得也是偏素淡一些的衣裳,没戴什么惹眼的首饰。
林皇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身子才好,不必这么急着过来,再休养几日也是可以的。”
虞谣落座,掩着唇咳了两声:“娘娘体恤臣妾,臣妾却没有恃宠而骄的道理,前些日子实在是无法行动,如今既然好了些,就该来给娘娘请安,这原本就是臣妾的本分。”
林皇后看着她瘦弱的模样,目光停留在她鬓发上的玉簪之上:“你是个知礼的人,本宫不会怪你的。”
虞谣神色仍旧是病恹恹的,她只与皇后说了几句客套话,而后便倚在那里捧着茶盏,低头不语。
她年纪虽小,但位分却已经极高,寻常的妃嫔也不敢与她多说什么,只由着她坐在那里垂眼发愣。
“昭妹妹看起来可真是小啊,若仔细说来,只有十四吧?”德妃向皇后请安之后落了座,看着虞谣说道,“看起来这些日子真是受了苦了,竟瘦成这副模样。”
虞谣回过神来,笑了笑:“多谢姐姐关心。”
她其实不大想和褚裕的这些妃嫔们周旋,毕竟她根本没准备在宫中久留,也就没有和她们拉帮结派的必要。
有时候她觉着,虽然从一开始她就在尽力逃脱,可是兜兜转转,她却仍旧走上了殷虞谣的老路,就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一样,她既然成了殷虞谣,就需要把那些重要的节点一一走上一遍,而后才算完。
基本上,虞谣属于旁人说什么她就附和一下的状态,全程无精打采的,知道她看到姗姗来迟的那位蓝衣妃嫔。
虽说几年过去了,但大致模样还是没变什么的,虞谣一眼就认出了她,那是白家的二小姐,白雅瑟。
虞谣略微坐直了些身子,她对这个口蜜腹剑的白家二小姐算得上是印象深刻了,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不知何时入了宫,看着她的装扮,位分应当还不低。
“臣妾来迟,还请皇后娘娘恕罪。”白雅瑟不动声色地看了虞谣一眼,而后给皇后请了安。
林皇后笑道:“丽嫔你胎象不稳,本宫早就免了你的请安了,你何必又巴巴地跑过来。”
“臣妾今日早起,发现不再有孕吐之意,身子爽利了许多,自然就来了。”白雅瑟扶着宫女坐了下来,而后光明正大地向着虞谣看过去,“再者,听闻今日昭妃娘娘大病初愈,我也赶过来见见故人。”
德妃笑道:“哦?原来丽嫔与昭妃是旧识?”
白雅瑟还没再说什么,虞谣便抬起头微微一笑:“我记不得了。”
“那您的记性可真是不大好。”
也不知是不是看出虞谣的敌意,白雅瑟并没有再说下去,而是与旁的妃嫔交谈。她算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与谁都谈的来的那种,看起来与众位妃嫔关系都不错,只不过表面上看起来如此,背地里却不知又是怎么一个模样。
又过了稍许,林皇后笑着说道:“我也有些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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