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游戏的声音不算响,但乱七八糟的没什么规律性。
一会儿三路全崩了,她没什么心情,按了退出就把脑袋磕在车门上。
车里又安静了下来。
“你觉得李作舟是什么样的人?”
他的声音低沉,夜里的路灯在忽而有忽而又无的密密匝匝的细雨下像一条条线划过眼前。
“挺好的,挺亲切,而且我觉得他是个正常人。”
“怎么说。”
夏沧把刚才按掉的手机又打开,把秒表的应用打开,搁在车头。
“现在给你一分钟自由叙述时间,我不说话。”
她看见江易的下巴线绷紧了。
“你不行,他可以,不用让我费劲找话题。”
她觉得自己基本已经疯魔了,她明明并不喜欢话多的男人。
车速缓了下来,这条路她有些熟悉,白墙底下的隔景花墙露出矮松参差的青黑刚毅的针叶,那个门檐底下还是黄影孤悬,门口的车比那天零落了,一辆商务车开过来,小石子铺的门口嘎嘎作响。
是那天李作舟请她吃饭的地方。
江易的车靠的并不近。
一群女孩子一个接一个地走出来。
都很年轻,打扮得也出挑,且都是受过教育的样子。
她看江易并不下车。
这特么的是带她来干什么的?
话还没问出来,后面又来一辆车,下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衣冠楚楚,一看就是一副官派。
那小门让开一点,刚刚那里面的一个就跳了出来,那个男的很谨慎,望了望四周就托了她的腰。
江易缓缓启动了车,往前开了一段。
“他要是珍惜你,就不会带你来这种地方。”
这是在她身上按了监控了么?
夏沧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哪种地方?老娘那天来好端端的就吃了一顿饭!就允许你同人家虚与委蛇,不允许我百姓点灯?不是你,人怎么知道我是哪里的?”
江易一反常态的眯起眼睛,声音压下来:“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就这么停了一拍,车里的空气就紧张起来。
——鬼了,竟然像她在伤害他一样——
夏沧转头不去理他。
他停顿了一下,继而又慢慢转过头来:
“以后还是正常工作。”
夏沧心里一闷:“您今天已经表达过这个意思了,”说完她停顿一下,“希望您也是一样。”
江易看了她一眼:“有话就直说。”
她其实心里一直有很多疑问,一时间也不知从何说起,这时微信亮了。
苏老吉:夏姐,继续啊,输一局没关系!
夏沧吐了一口气,看着窗外:“那个时建清,你知道我……算了,……不该过问的我不过问,我只说一件事情,我进单位快六年了,好不容易带了一个人,小苏和我们相处的都很好,你一句话也没有,直接把他调给你的二次元……”
江易把车停了下来,手指触到她的手机,她还没反应过来手机就到了他的手上。
他把刚才那个秒表的应用打开。
“别的我就不多说,只说你的‘小苏’。我人刚到这里,上面就有人过来同我打招呼,电话里的意思是,这个‘小苏’觉得现在这样没有锻炼的机会,干得事情太杂,太多,让我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调往更有发展的科室。他年纪也不算小了,家里做什么决定必然是自己参与,我同他接触过几次,思路清晰,处理事情很有分寸,对于未来也不是没有想法,如果他自己想安于现状,应该没人能替他做这个主。我想你既然说你们相处得很好,那应该是乐见他现在的状态。”
他说完点了一下屏幕,然后递到她的面前。
夏沧看着正正好好的一分钟,脸热到滚烫。
她知道这是气的。
这特么简直是开会作报告的语气。
认识以来说的最长的一段话,就是气定神闲的前排嘲讽她政治觉悟低么?!
“开车门。”
“你干什么?”
“晕车,我要下去吐了。”
“嗒”地一声。
保险开了。
夏沧跳下车就开始往前走。
还没走一段就被人反手拖住。
她猛力掣了两下,半点也没有挣开。
夏沧瞪着他:“艹,你想说人不是讨厌我,就是想嫖我,所以你今天是来拯救失足妇女的?”
江易明显一愣,是极其惊愕的表情。
手突然就一松,看见他这样的表情夏沧竟然有一点爽快。
“怎么了?没想到是不是,对不起,以前装逼了,我就是这样的,你满意了吧?”
他脸色铁青,下颚的线条不断在抽搐,突然,语气极强地说了一声:
“胡闹!像什么样子!”
呼啦一声——
像是窗户拉开的声音。
从头顶上灌来一个尖锐的女声:
“你们两个干什么?十二点了大马路上吵什么,你们小夫妻两个要装逼回家去装,小孩子明天都要上学的,你们知不知道大半夜的你们声音有多响?啊?”
呼啦一声——
夏沧的毛孔张开来,被风刮的又缩紧了,脸上像涂了蜡一样。
呼啦一声——
“还有那个男人,你,穿得一本正经的,小姑娘么哄哄好了,吵什么?”
他看到江易低头,还没等她有所反应,他就直接走过来。
接着她的双脚突然离地了。
后座门被他打开,她直接就跌了进去,占士像受了惊吓一样,一下子蹿到前座,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们。
夏沧压低了声音:“你别逼我动手啊?老娘不扇耳光,不咬人,直接上拳头。”
江易毫不理睬他,夏沧就怒了,直接一拳挥过去,拳头被他捏在手里。
太他妈的没用了,她干脆往后缩了缩,去开那边的车门,手还没够到他就弓.身进来,压住了她。
手被他拽住,人就直接被带了起来,不知怎么的竟然坐在他的身上。
她今天怎么也不应该穿一件线衫,扣子经不起扭打,直接开到胸口。
她觉得自己肩头突然一空,连着运动内衣一道卷了下去。
“江易!”
“你是变态么?”
“江易!狗在看呢!”
“闭嘴。”
她赶忙把那块小毯子拆开,把自己先裹住,大概是裹得不太均匀,背上露了一块。
蝴蝶骨一凉,一条异常柔软又湿淋淋的东西刮过。
那舔过的地方就像略过一阵阴风。
她整个人颤抖了一下。
“呃……”
接着,她发出令自己不寒而栗的一声。
胸前空荡荡的,左边一个点突然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然后从那一个点猛然炸开来,一路直炸到眼眶上,既不是什么酥,也不是什么麻,抽筋一样。
太特么变态了——
手还没牵,胳膊还没挽过,连接吻都还没有,直接这样了?
她仰身想要拉开一点,腰被他钳住了,那一点还在他的嘴里,感觉就像被挑在刀尖上一样,再推开一点就要离体了,然后那一点范围越来越大,灼热和酸涨,她觉得自己的A已经大面积沦陷了。她突然像到莫言的《檀香刑》,她就像是要被行刑的女人,他就像一个刽子手。
她去掐他的肩膀,衣服皱了起来,使劲推他,虎口都没力了,屁用都没有。
她最后想去掐他的脖子,他突然退开了些,然后一点尖锐的疼痛针刺一样。
牙……牙齿……
这简直就是斧镬加身的威胁,她不敢去掐他脖子了。
妈的,她一直给自己灌输他们两个之间没有关系,顶多是有点交情。
现在娘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什么关系?
咬过XX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