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李衍的贴身太监见到李清让, 激动地说话带着哭腔。
“父皇他......”李清让几步并作一步向前走去。
“陛下还在等着殿下, 似乎有话要对您说!”
李清让未等公公继续说下去,便直冲殿内而去。
见到躺在床榻上的父亲, 李清让双膝跪地, 握着李衍悬在半空中的手。
“让儿, 为父......有话要单独对你说。”李清让迅速扫视了一下四周的人。
众人识相地退了出去。
“父亲......”李清让此时称呼李衍为最简单却也最厚重的“父亲”。
李衍闻言,老泪纵横。
“都说皇家无父子, 何况是......”李衍的气似乎有些上不来, 一阵剧烈的咳嗽。
李清让慌忙抚着李衍的心口,想让其好受些。
“让儿, 云长就拜托给你了, 咱们李家的江山......一定要......”李衍似是已没有力气说完最后的那几个字了。
“父亲!”李清让撕心裂肺的叫声响彻整个皇城,殿外的人闻言,纷纷冲进寝殿,见李清让伏在李衍的胸口。
众人见状,纷纷跪地。
“吾皇归天了!”
喊出这句的,是陪伴在李衍身边几十年的太监, 声音哽咽,能听出他是当真痛心。
李清让跪在地上,许久。
一袭白衣出现在眼前,李清让微微抬眸, 看见李呈立在榻前, 静静地看着兄长, 那神情, 是异乎常人的平静。
说不出哪里奇怪,可就是在心中闪过一丝疑虑。
皇帝驾崩的消息很快传遍京城,按照祖制,太子即位。
李清让作为辅政王同突然回到京城的李呈共同协助理国事。
新主登基,自然政局不稳,二人商议,就是要借机杀一杀有不轨想法官员的锐气。
李云长登基的第一道旨意便是“严惩圈地”。
自立国以来,很多宗亲贵族借着自己的权势,修盖个人马场,实则是在圈地占地。
先出台惩治措施,归还百姓的土地,对于顽固不从的,不论位多高,权多重,一律按照律法严惩。
此番举措,自是赢得了百姓的口碑,先拿皇室宗亲开刀,自是没有人敢以不公平作为说辞。
有大胆不怕死的,公开在朝堂上借此事顶撞李云长,李清让及时制止了李云长的“欲要发作”。
却在退朝后,命官员彻查此官员的财政收入情况,如此一来,此官员的罪责便演化得愈来愈大,便不是最初的占地问题了。
杀鸡儆猴。
此举一出,可谓效果奇佳。
除此之外,“保留六部”便是另一项重要举措,六部的作用是经过多朝多国验证过的,是各司其职且有益于赏罚的设置。
所谓“六部”,即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主要掌管中央政令和政策的制定、审核与贯彻执行。
自从李云长登基以来,李清让早出晚归便成了常态,凌薇从不向其表达任何不满,一个人在府上撰写新的歌舞,或者和榕筝切磋武功,待得闷了,便乔装出门去逛逛,哪条巷子里有哪些好吃的、新鲜的玩意儿,凌薇比谁都清楚,虽然榕筝劝她说如今李清让身居要职,想要他栽跟头的大有人在,凌薇自己也要多加防范才是,可凌薇的性子是任由他人摆布,吓唬几下便不敢出门之人吗?
凌薇也会常去老九先生那里,在那里,她可以见到多日不曾有机会见着的母亲。
公然在国公府见面,终归是引得太多人关注,且一些宗亲本就对裴氏一族的江湖势力有所忌惮,即便是寻常母女相见,也难免他们不多想。
是夜,李清让回到府中,已是深夜,他不想打扰凌薇歇息,便准备去书房,却不料推开书房门的一瞬,便瞧见了坐在那里的身影。
“为何不睡?”李清让笑问。
“我在生你的气。”
“那你为何笑了?”李清让疲惫了一天,觉得凌薇的话语甚是可爱。
“我这是皮笑肉不笑。”凌薇嘴硬。
李清让无奈地摇了摇头。
“真正让你扰心的,怕不是这些得心应手的公务吧。”凌薇一语中的。
“那一日,我问了公公,他说父亲在病发前的确见过一个人。”
“谁?”
“你觉得会是谁?”李清让相信凌薇的第一感觉,似乎总是精准的。
“皇叔殿下。”凌薇目光坚定地看向李清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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