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样地伸出一指,勾起他的下巴,“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对我做了甚么?”
褚清越抿唇轻笑,秋水般柔和的目光洒落在她脸上,“自己想。”
“我想不出,你告诉我?”
“不好。”
她手捏成拳头,放到唇边,拇指按住上唇珠,拧眉想了一会儿,猛地一松手,那被按得瘪下去的上唇珠瞬间充血,变得饱满,鲜红欲滴,如同嵌在唇上的一颗珊瑚珠,“你是不是对魔言做了甚么?”
她对自己无意间崭露的风情毫无所知。却不知,这般光景,落入头顶这双狭长的双目之中,令双目的主人霎时乱了心,只觉得喉咙处又干又燥,不露痕迹地咽了口口水,哑着嗓子道:“阿玖,让我亲一亲,亲一亲便告诉你,好不好?”
“嗯。”她应道。
他一低头,对着那颗觊觎多时的珊瑚珠便含了上去,吮了吮,香甜的滋味和软糯的口感,胜过真的珊瑚珠千倍。舌尖游走到她的双唇之间,略一使力,撬开一条小缝儿,毫不见外地长驱直入,逐一掠过她碎玉般细腻光滑的皓齿,在她口中翻江倒海,与她娇娇柔柔的小舌痴缠不休。
她被他亲得透不过气,睁开了眼,看见他紧闭的双眸和不停扇动着的长睫。便想,看他的神情,应当也是投入的罢。
唇上忽然一痛,她一把推开他,“褚妖怪!做甚么咬我!”
他唇上还沾着她的血,“谁让你不认真。”
好一个只许州官放火。他不提这一茬还好,被他这一提醒,她反问道:“你还好意思说我?昨夜,心不在焉的又是谁?在那样的情形下,你还有心思观星?说得分毫不差,我看你当时的心思都在天上罢!”
她抬着下巴,气势汹汹地看着他。
他看着她,眼里是隐藏不住的笑意。她自己可能都未曾发觉,她在紧张或是不自信之时,便会抬高下巴,一副不容侵犯的模样,给自己鼓气。
“呆子!就知道你误会了。”他一哂,捏了捏她的下巴,“也不想想,昨夜美色当前,你夫君我哪还有心思观星?”
她不解地看着他。
他解释道:“我给文山长老传了道听音令符。”
“文山长老?”
“嗯,昆仑山负责星象的长老。”
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说,你告诉我的这些星象,其实是临时从文山长老那儿听来的?”
“还不算太呆。”他点头。
她目瞪口呆。听音令符,千里传音回本族,只有族长才有权使用。传音的双方都需要极高的修为并且会耗费巨大的灵力。是以,这种令符一般只用于生死攸关之际,郑重严肃的场合。他竟然用听音令符,派了这么个用处……
“你夫君我,从不打无准备的仗。”他眉毛一扬,拽得很。
她心跳忽然就快了一拍,沉浸在他英气勃勃的豪迈里,发自肺腑地道了声,“夫君威武,夫……”
他重又低下头,将她未说出口的尽数堵住。
她伸手,环住他,回应他,学他的样子对他又吮又啃。她从来不曾如此热情。她的热情,很快便在他心里燃起了一把火。
她能感觉到他逐渐加粗的呼吸声,嘴上和手上逐渐加重的力道,还有他胸膛处传来的如同万马过境的心跳声。
她渐渐发觉不对劲。
他再不是那个在缠绵时会对她温柔体贴的褚清越,他的动作蛮狠,没有理智。她渐渐地喘不过气,伸手推他,却只换来他更加用力地禁锢和更加粗暴的掠夺。
将要窒息的刹那,她睁开眼,对上一只泛着红光的竖瞳。
他竟然又变了……
她死命挣扎起来。
奈何,龙未山的高阶杀修,在失去理智的顶级法修面前,那点力道根本不够看。
“刺啦”,丝帛撕裂之声在荒寂的峰顶响起,入耳惊心。
褚清越将她的杀修袍一把扯开,火热的大掌野蛮地探了进去。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竖瞳。那时,他和她还不熟,他虽然也是被逼得狂性大发,失去了理智,最终仍是放过了她。如今,他更加没有理由伤害她。
她停止了挣扎,任由他狂乱放肆……
紧要关头,褚清越忽然住了手。深吸一口气,一把将她抱紧,滚烫的唇附在她耳边,气喘吁吁,“吓到你了?是我不好,我一时没能控制住。”亲了亲她的脸颊,“阿玖放心,成亲之前,我是不会动你的。”
她轻声道:“褚清越,只要是你。”只要是你,我便无所谓。
褚清越轻笑一声,声音愉悦,“不,我会等到洞房花烛夜,我愿意等,你也值得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