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你早就和那个要同你采阴补阳的家伙双宿□□去了,哪里还能在这里废话。”
郑青虹被他说得表情一僵。
“还有。”姜云霖接着道:“如果不是我收拾掉了这人贩子集团的头领和他两个最厉害的打手,你早就被重新塞回那辆铁皮卡车,最后被卖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去,所以算下来,我救了你不止一次,结果你不光不对我抱有感激之心,反而在这里质询我数天前没有冒着不知名危险将你救下的举动,你知道这用一句老话形容叫什么吗?”
“叫什么?”郑青虹条件反射道。
姜云霖轻哼一声,“斗米恩,升米仇。”
郑青虹一张脸霎时变得通红,因为她忽然意识到姜云霖说的一点不错。
“行了郑青虹,你那忘恩负义的样子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位白大师明明救了我们,你却用这样的态度对人家,也不嫌丢脸!”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旁边窜出来,姜云霖侧眼去看,发现是娄春晓走了过来。
之前地洞里那几人现在都回来了,吕伯涵他们几个男的在龙丰的征召下帮着一起四处查看有没有车经过,其他人便各自休息,娄春晓就坐在不远处,看见郑青虹和姜云霖似乎起了争执,她便也壮着胆子过来凑热闹。
“你来做什么?”郑青虹嫌恶地看了娄春晓一眼,他们因为同在一个大学读书,家庭出身也相近,因而之前一直走得比较近,算是较好的朋友,可自从出了地洞里的事后,郑青虹看娄春晓是怎么看怎么恶心。
娄春晓也明白她现在和郑青虹算是彻底交恶了,因此说话也不再客气,“怎么,就许你指责白大师,不许我来打抱不平了?”
“你打抱不平?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郑青虹狠狠瞪了娄春晓一眼,又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姜云霖,再没说什么便走开了,也不知是不是去思考刚才姜云霖对她的斥责。
“哼,这样不识好歹的女人,白大师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娄春晓凑到姜云霖身边,目光讨好,声音甜腻,与她初见姜云霖时批判他“猥琐”的模样判若两人。
“白大师,听说你全名叫白长风?”娄春晓问道。
姜云霖实在不想多搭理娄春晓,又想搞清楚这人在玩什么花样,便敷衍地点了点头。
“这名字听着就很有侠义之气呢,就像白大师你一样,我最崇拜像你这样有风骨的侠士了!”娄春晓一边说,一边直接贴上姜云霖的身子,“白大师,其实我来自京城娄家,我爷爷在军部任职中将,我大哥和大嫂虽然在特种部队,可也和你们修行界有关联,白大师你这么厉害,不知有没有兴趣到我娄家去坐坐,对于你这样的高手,我们一家可都欢迎之至。”
姜云霖顿时明白了,娄春晓这是起了代娄家招揽自己的意思,可惜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还不知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姜云霖当然不会答应她,直截了当便拒绝了,同时,他还顺道将一颗压缩的真元粒种到了她的身体里,无论姜云霖还是原主和娄春晓都是有仇的,即便这仇不至于让姜云霖下杀手,但不等于不报,那颗真元粒会在娄春晓体内不定期发作,每次发作都会让她全身疼痛,足够她疼个三五年。
娄春晓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得如此干脆,想再多说两句,姜云霖已经回到了树上一点机会都不给她,只能跺跺脚恼怒地走开。
天渐渐亮了,这条荒凉的山路总算开始有车经过,众人欢呼雀跃地急忙拦车报警,姜云霖知道不久就会有警察找到这里,他隔空向龙丰传了一句话,身形从树上消失。
……
京城。
华京是华国的首都,也是这个强盛国家最庞大的城市,这里生活着数千万的人口,土地也是寸土寸金,不过在华京城北,却有一大块地方被红色的围墙隔了起来,红墙外,是拥挤的街道与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红墙内,却仿佛皇家园林一般,没有一丝外部的拥挤,宽敞的青石板路旁边,是一栋栋相距甚远的精巧洋房,每栋洋房占地都有五六百平米大小,还不包括花园,这样的房产如果拿到外边的售卖,一定能卖出天价,可惜,就算能卖出去,估计买家也没有住进来的命,因为这地方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此时其中一栋洋房的二层窗台上,有个青年正坐在藤椅上打电话。
青年容貌极为俊美,半长的黑发垂到耳际,皮肤白皙得仿佛剥了壳的鸡蛋,他应当是刚起床没多久,身上穿着淡金色的睡袍,刚从天边透出的晨光落在他身上,化开一圈极为好看的光晕,衬得这青年仿佛不是凡人。
青年背后的房间是一间十分宽敞的卧室,卧室的淋浴间里正传来水声,好似有人在洗澡,片刻之后,水声停了,一个身形健美的男人从里边走了出来。
男人只穿了条内裤,深小麦色的皮肤上还挂着水珠,更显得肌理轮廓分明,他头上搭着浴巾,一路走一路擦拭,直走床边的衣柜前才将浴巾掀开,露出一张刚毅俊朗的脸孔。
“我刚才接到电话,他们有春晓的消息了。”青年从阳台走进室内,对正换衣服的男人道:“她上回跟她那群同学去登山探险,结果一不小心摸进了深山里一个人贩子集团的老巢,被全部抓了起来,现在正在距离富明市二十公里左右的郊外,等着人去救。”
“他们那群大学生一直不知轻重,之前说要出去探险时我就明确反对过,这回让他们吃吃苦头也好,省得下回又折腾些什么事出来。”男人冷声道。
“她可是你的亲妹妹,一连失踪这么些天,你就一点不着急?”青年有些意外地看着男人。
“她是我的妹妹,可也是娄家的人,如果娄家的人轻而易举就能出事,那么便不配姓娄。”男人已经穿好了一身极为合身的皮衣和牛仔裤,愈发显得高大帅气,他回头见青年还是一身睡袍,有些疑惑道:“你怎么还不换衣服,等会要陪爷爷吃饭,不能迟到。”
“我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你。”青年却放缓声音道:“这件事其实我知道有几天了,只是一直犹豫要不要跟你说。”
“什么事?”男人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青年温润又平淡的声音缓缓吐出五个字:“姜云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