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意知道逐兰进来了,但是她想把自己这最后几针绣好再停手,这个海盗旗她已经绣了大半个月了,却还是不如电影里的那般摄人。
“逐兰,你先将药放下,本宫绣完这个再喝。”
逐兰转身把托盘放在桌子上,将药碗、乘蜜饯的小碟儿从托盘里拿了出来。
看着认认真真绣东西的人,她心中有话却不知道该不该说。
许是逐兰的目光太专注,以至于云意倒没办法专注的绣骷髅头,“怎么了?外面又出什么岔子?”
“回禀殿下,奴婢在小膳房煎药之时,听旁的宫女说大公主殿下又在寝殿内责罚宫人了,还惊动了贵妃娘娘。”
听到这里,云意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心想可能是她那个大皇姐昨晚没有遇上魏颐言,故而心中不快吧。
她眼皮子都不抬,漫不经心的问逐兰,“可曾说是因为什么?宫女死了吗?”
“宫女只是受了些轻伤,听她们说是因为今儿个上午魏家二房嫡子魏颐言在客满楼和孔家嫡子孔楠秋大打出手。没有一个时辰这件事就闹得整个皇城,人尽皆知了。”
听到某人的名字,她觉得自己这个骷髅头怕是绣不下去了,她很难保证自己不绣上一行诅咒他的话,把针别好,将东西交给逐兰。
自己端起那碗已经不太烫的药,看着那个堪比墨汁,味道兴许还不如她一直用的墨水的药,她的眉头还是不可避免的微微皱起。
“客满楼?那是何处?怎么就打起来了?”留下这三个问题,她就将唇贴上了药碗,喝药当然要一饮而尽。
不过,今日她恐怕没办法一饮而尽了。
“客满楼是皇城里最大的青楼,他们是为了抢一个新来的花魁娘子……”
“噗……咳咳咳”含在嘴里还没有来得及咽下的药,一半喷了出去,一半卡进了嗓子眼里,现在她的喉咙真的是有苦说不出了。
逐兰麻溜的一手接过云意的碗,一手拿着帕子给她擦嘴角的药汁,“殿下?”
为什么一提到魏公子,殿下就会这么激动。
咳了许久,等自己的呼吸顺畅了,她才抬头看着逐兰,“你说的可是真话?”
“奴婢是听别的宫女说的,若是殿下好奇,奴婢便差人去打听一下。”
“不……不用了,没什么好打听的,这个消息没有被压下反而传到了宫里来,这个魏颐言究竟要做什么?”
其实,云意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货是不想成为大驸马啊!所以故意在这个时候搞事情!
可是……她大皇姐长得漂亮,还有太后和陛下的宠爱,多少人想攀上这根高枝儿啊。这个魏颐言……画风果然和他名字一样稀罕。
“逐兰,近日宫外可还有什么大事会发生?本宫近期不想再出宫,若是有什么宴会提前知会本宫一声,本宫也好提前装病。”
“奴婢明白,那……魏家?”
“魏家的事让宫外的人多留心就好,我们只要安安稳稳的待在宫里就好,过些日子大皇姐就要行及笄礼,她可能就该搬出宫去了。”
“以皇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她怎么可能会放过想临阵脱逃的魏公子,魏家也不是只有一个适婚男子,想当大驸马的人那么多,魏颐言只怕是没有功夫再来盯着我们和秦家。”
逐兰一直立在她身边听她分析,没有开口打断她,因为她总觉得公主想得太简单了。
魏家如今没有站队,东宫之位悬空,朝堂上暗流涌动,皇城里各方势力开始勾结同党,打压异党,很快这个皇城就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