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你试个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来啊!
试试就试试。
我的泠终于迈出了这勇敢的一步!我要支持她!鼓励她!配合她!
等安襄离走后, 我直接奔去了大皇子意远那儿, 把手头上的工作塞到他的手上。
“哥, 这几日朝政你替我主持罢,我要去塞北找符泠了。”
说完我拔腿就走。
被意远拖了回来, 他一脸不乐意:“我不。”指了指自己清明有神儿的眼睛:“我可是个瞎子。”
“……”
我求他:“你就帮我这一次,我十天半个月的就回来了。”
意远不相信我:“你要是借机跟阿泠私奔了,我岂不是要吃亏的一直做这个监国?”
给你不情愿的, 老二眼巴巴的想做都没人找他做。
“我家人都在这儿, 我能私奔到哪儿?我想她了, 我去看看她就回来。”
“不行,你自己出宫太危险了, 又遇袭了怎么办?”
你看我这哥哥, 说到底,还是担心我。
我喜滋滋的说:“没事, 我有了暗卫, 他们会跟着我哒。”
意远冷漠的说:“哦, 原来还是一场有计划有预谋的私奔。”
“……”
又连祈求带恐吓的跟他纠缠了半晌,他才勉强同意了,但只同意上朝垂帘听政,真正的决策和烦心事都交给我处理。我同意了,立刻发了懿旨。
监国公主身子不爽需修养,朝政事物有大皇子意远殿下代为执行。
发了懿旨, 我又去太后宫里跟她串通了一下词, 这才在她意味深长的微笑中启了程。
这次出宫是偷偷的, 所以我连魏子明都没有惊动。就带了几个武功好的暗卫悄咪咪的从宫里溜了出去,日夜兼程的往塞北赶。
无心朝政,只想跟阿泠腻在一起。
想跟她躺在大漠上看星星,想跟她去吃腻歪的手抓肉,想跟她赛马,前提是不能是符不服。想不管干什么都腻在她身边,往死里烦她,烦死她。
实心眼暗卫看着我傻笑的样子不知又联想到了什么,也是一脸的慈祥,双腿夹紧马腹,大喝一声冲到前面,一副为民请命奋勇杀敌的斗志模样。
因为他是头儿,所以即使再不情愿,其余的暗卫也都木着脸跟了上去。
无言赶路两天。
到了江省,天色阴沉,闷热了许久,天边突然电闪雷鸣,有下暴雨的趋势。
“我们找地方避雨罢,顺便歇歇脚,今晚休息一晚再走。”
暗卫去找住处去了。
不多时便回来禀告,周遭的客栈都住满了人,如果想住客栈就得再赶一个时辰的路。
我刚想表示失望,暗卫又道:“前面再走一刻钟便是安府别院,里面就一对老夫妻守着。”
“安府别院?”我一怔,“那老东西怎么会在外省有院子?”
暗卫静默一下,继续说:“安襄离小姐身子不好,一直养在别院,这个别院算是安襄离小姐的住处。”
我这才想起来,是了,安襄离据说因为身子的原因从五岁起便移居外省,直到前不久才迁回京城,路上正好捡到了去京城找樱落的我。
“那去她那里歇脚罢。”
“可还要安家的人来接驾?”
我推了暗卫的脑壳一下:“接什么驾,我们这次连魏大人都没有惊动,又怎么能让安家的人知道。你去安家把所有的人点上睡穴,我们从后门悄悄的溜进去住一宿,天亮就走。”
暗卫去了,过了一会儿发射信号,一切处理妥当。
我带着其余的暗卫直接到了安家别院的后门,把马匹栓好,命他们轮流看守,然后从墙头翻了进去。
这院子虽不若安家在京城的住处那样精致奢侈,可有山有水,多了几分江省园林的风情。安侯爷到底也没有亏待这个小女儿。
我让暗卫们各自休息,自己也寻到了安襄离的闺房,推门走了进去。
她虽离开许久,可房间里仍留有一阵若有似无的幽兰香气,闻得人心里泛着舒坦。这房间不小,一进门就能看见两架巨大的书橱,上面密密麻麻的塞满了图书。
我点了灯凑过去看了看,全都是武侠小说和绘本,也不知她从哪里搜罗来的。她倒是个爱惜书本的,每本书都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摆放着,书橱夹层一尘不染,看得出有专门的人会来清理。
安襄离痴迷这种江湖故事已经到了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地步了,如果不是不会武功,她怕是已经一人一剑闯江湖去了。
暗卫送了热水来,我洗漱完了脱了鞋子准备睡觉。
安襄离的床很大,床上铺着厚厚一层褥子,一看就很舒服。我把自己背对着床扔了上去。
身子刚落下,床板就发出了砰的一声。
不是因为我重而发出的咚的声音,而是好像床板下空心儿一样砰砰的声音。我又敲了敲床板,越发肯定起来。床板下应该是个暗格,暗格里一般都藏了什么宝贝。
偷翻人家东西不是正经人所为的事情。
不过好在,我并不是什么正经人。
我立即掀开被褥,将床板搬起来。还好我气力够大,没有找暗卫帮忙就自己解决了一起,其实我觉得若不是怕符泠见到我孤身前往会生气,我这次行程就不带暗卫了。
没有幽默感不说,伙食费还消耗的多,吃的我甚至一度想要裁员或者勒令他们勒紧裤腰带。
如我所料,床板下有一个半人大的空间。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两个精致的小箱子放在里面。
而其中一个箱子,我特别眼熟。
似乎跟我在书房中藏桑姝雅信件的箱子是一个系列的,都是红木的,外面都挂着一把精致的小锁。这一眼看过去,我心脏就忍不住的砰砰直跳,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这里面了。
另一个箱子是紫檀木的,体型比红木盒子大的多也深得多,上面也上了把锁头,但看起来比红木箱子容易打开。我捏住锁头向下一拽,果不其然,锁头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以后即使不当公主了,也可以靠蛮力活下去呢。
一想到这一点,我的笑容就变得心酸多了。
我打开紫檀木箱子,里面全是一卷一卷的纸,从背面来看应该是一些画儿,大约有不下百张的样子。
我在强烈的好奇心的趋势下,抽出一卷画,展开。
手指一颤,画卷啪嗒一声落地。
我稳了稳心神,又展开一幅……再展开一幅……展开很多幅……直到全部展开……
这些画像出自一人之笔,笔锋由青涩慢慢到成熟。画像中也始终是一个人,从幼时到成年,行动侧卧,笑哭悲喜,每个形态都有,活灵活现,饱含深情。
这笔锋画技出自安襄离。
这画上之人,是我。
每张画像的右下角都有时间标记,第一张是我八岁的时候,那时她大约刚开始学画画,只勉强勾勒出来了我大体形态,看那模糊的神情,我好像坐在一个高高的榻子上,正咧着嘴对着画画之人笑。
……
第十三张大约是我十三岁的时候,跟着意远出宫玩儿,怀里抱满了零食玩具。
……
第二十七张是我十六岁的时候,赌气跟符泠赛马,却从马背上摔下来,差点把腿摔断,正在草地上抱着腿嚎啕大哭,一旁还站着被我吓傻的符泠。
……
第五十七张是我十八岁的时候,成为监国公主,身着明黄宫裙,高高在上,藐视众生。
……
第六十八张是我偷偷溜出宫,正与桑姝雅一起在秋千下荡秋千,我坏笑着讲桑姝雅用力推到高空中,她吓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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