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 几个人在一起说话, 心了趴在乐安的膝头,秋日疲乏,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乐安没有挪动他, 左善见状, 给他披了一件衣服。
左文公本来在接出心了之后,担心乐安的安危, 所以他让左善多加注意乐安, 甚至把乐安是女子是事告诉了他, 听到左善说皇上并没有对乐安发难,他便知道皇上估计没有对她起疑心, 她暂时躲过一劫。
后来又得到她被后宫妃子陷害险些丧命的事, 之前的接触让他看出乐安是一个善良单纯的女子,后宫险恶,决定不是她能应付得来的。
他思考乐安从宫中安全出来的可能性,甚至想着她出来后,如此有情有义的女子配他的孙儿也是可以的。
只是他将这个打算一说, 乐安跟左善当场都不自在起来。
左文公只以为乐安是女子, 面皮薄,他便开口说道:“丫头, 皇宫就是个吃人的地方,你待在里面迟早有一天会把小命送了, 而且, 怕就怕你跟心了的事被查出来, 到时候真的没人能够保你,不若,咱们想一个办法,死遁也好,调包也好,你出来以后就海阔天空了。恢复了女子身份,再等些时日,嫁人生子,过正常的生活。还有,我这孙儿相貌品行都是百里挑一的,而且有我做主,他也绝对不敢欺负你,你看怎么样?”
……她能弱弱地说一句不怎么样吗?
老实说,左文公这番话的的确确是为她考虑到了,她很感激他,然而不说皇上已经知道她是女子了,就是不知道,他都甘愿为自己成为断袖,自己心中也有他,两个人互通了心意,现在再走,怎么可能?
还说,要自己考虑考虑当他的孙媳妇,像在相亲市场摆条件一样推销左善,左翁,难道真的不是你在为孙儿的婚事发愁,想把他“嫁”出去吗?
“咳,祖父,孙儿的婚姻大事不急不急。”左善想转移话题,结果没成功,反被左文公给训了一顿。
“什么不急,我在你这个年纪都生出你爹来了,但是你看看你,连个心仪的姑娘都没有,还要我这个快要入土的人来为你操心,怎么,你还看不上乐安啊?”
左文公吹胡子瞪眼,好像左善敢说一个不字,他就能拿起门口的扫帚给他一下子。
左善哭笑不得,摇头道:“当然不是,乐安很好,只是……”
“你也知道乐安很好,那就成了,皇帝不是说要御驾亲征吗?刚好趁他不在,你又在宫中,可以打掩护,给乐安来个死遁,之后等个一年半载,风声过了,你俩正好成亲。嗯,挺好,这事就这么定了。”左文公对自己的这个决定很满意,他在府中一向说一不二,他又惯常绷着脸,积威甚重,左善一时没再开口反对。
乐安不干了,啥玩意就这么定了,她还没同意呢。
“左翁,谢谢你的好意,但是这……恐怕不行。”乐安赶紧说话表达自己的意见,她这么一说,左文公跟左善都向她看来,左文公皱眉道:“怎么不行?”
“那个,”乐安舔了舔唇,小心翼翼道,“皇上已经知道我是女子了。”
……
屋内瞬间安静,祖孙二人对视一眼,而后不约而同惊讶问道:“你说,皇上知道了?”
“是的,他已经知道了,就是那次,陶妃对我用刑,皇上来救我,让御医给我诊脉,断出我是女子,然后告诉了皇上。”乐安将事情大略地给他们说了一遍,左文公听后奇道:“他知道你女扮男装,隐瞒身份,扮成太监,居然没有大发雷霆,没有对你严刑逼问,不怕你是奸细?”
“他有问我,也调查了我,我告诉他,我是逼不得已想逃跑,才穿了太监服,阴差阳错,后来怕死,根本不敢解释。皇上相信了我的话,而且他还查出了我的身份。”乐安如实说了卫君庭的态度,左文公疑惑道:“你的身份?”
“嗯,我本名叫林佩玖,是官员的女儿,只是到底我的父亲叫什么名字,我就不知了,我想不起来了。”乐安也没跟他们说实话,只是把在皇上面前的那套说辞搬出来,打消他们的疑惑。
“林佩玖,林佩玖。”左文公凝眉沉思,嘴里重复了两遍她的名字,乐安看着他,问说:“左翁听过这个名字吗?是不是以前认识我?”
“是有些耳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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