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道歉也行,你尽管去告状,向你们的长老、宗主告状,就说是我打的。至于为什么打你,你最好自个儿把原因一五一十得告诉他们。”
他们又哪里能如此肆无忌惮呢?
唐门剑宗,一视同仁,绝不姑息任何一个犯下门规之人。
可唐门剑宗都是心高气傲的人,要他们道歉,比登天还难。
叶长笺作势还要打,被人拦下。
他扭头去看,唐将离握着他的手臂,静静看他。
他们房里动静这么大,有经过的弟子去禀报了唐将离。
唐兴的眼泪、鼻涕一下子涌出来,哽咽道:“大师兄,他们太过分了,呜呜呜呜….”
叶长笺:…
这不肯道歉还算有点骨气,看到唐将离就哭是怎么回事?还哭的这么难看。
他心里吐着槽,放下手中的凳子,甩开唐将离。
“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一个人做的,与他们无关。”
唐兴急忙道:“他们三个都动手啦!”
全程傻眼站着的李君言:…
他默默走过去,一脚将唐兴踢到角落里,耿直道:“现在才是都动手!”
唐将离只问道:“为何斗殴?”
叶长笺嗤笑,“看他们不顺眼呗。”
唐将离又看他一眼,接着转头问李君言,“为何打架?”
李君言老实道:“他们摔坏鹿遥娘亲送给他的砚台,弄坏他的纸笔。”
叶长笺听李君言说过燕无虞的娘亲很早就去世。
他走到唐兴面前又狠狠踢他几脚。
唐兴吐一口血沫,晕了过去。
唐将离淡淡道:“顾念晴、李君言、燕无虞私下斗殴,关禁室三日,不得送饭。”
他回头对身后站着的弟子说道,“让徒山医宗的弟子过来,伤势无碍的剑宗弟子再打三十竹板,伤势重的,等伤好再打三十竹板。”
那人应一声就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掌罚师兄走到叶长笺等人面前,道:“走吧。”
三人跟着他走出剑宗后院,穿过曲折的回廊,经过几个小院落,来到剑宗的训诫室。
掌罚师兄推开门,让他们进去。
待最后一人进去后,掌罚师兄关上门,在外头上锁。
叶长笺打量起这间训诫室,墙壁上刻着道德经的经文,地上放着几个蒲团,还有几张桌案,上面放着纸笔,应是用来抄书的。
他们头顶上有个狭小的通风口,连脑袋也钻不出去,除此之外,整个禁室没有窗户。
他推着李君言与燕无虞走到蒲团那,“傻站着干什么,坐呗。”
叶长笺盘膝坐下来,手肘撑在膝盖上,单手托腮。
他仍旧太冲动,唐涵宇等人毕竟都是娇生惯养的少爷,不经揍。
他却没想到唐将离没把他们赶出云水之遥。
禁室里没有火炉,也无被褥,三人挤在一团,搓手取暖。
初时还好,到得后半夜,又冷又饿,叶长笺几乎就要使出驭火术烧了这间屋子。
他这样想着,却听到头顶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李君言吸吸鼻子,“什么味道?”
叶长笺道:“好像是烤鸡。”
燕无虞道:“你是饿得出现幻觉吗?”
李君言道:“我好像也出现幻觉了,怎么有一只鸡从屋顶上掉了下来。”
“啪”得一声,一只烤鸡掉在叶长笺的怀里。
叶长笺:…
三人仰起头去看通风口,不一会,又掉下两只烤鸡,几个肉包。
叶长笺道:“干巴巴的,有水吗?”
上头静默半晌,一盏茶后,又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啪”得三声,上头丢下三个苹果。
那人丢完这些就走,通风口太小,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看到一抹蓝白衣角。
叶长笺摸摸下巴,“会不会是哪个女弟子看上小爷的美貌?”
李君言道:“你得了吧,说不定是鹿遥平日里头给她们画画,哪个女弟子看上他了。”
叶长笺道:“不说这个,快吃吧!”
叶长笺捧起烤鸡就恶狠狠咬下一口,把它想象着某人的血肉,大口大口地咽了下去。
祭了五脏庙后,三人背靠背坐着,说些小时候的趣事。
三人之中,唯有李君言的父母仍旧健在,听其言语,似乎也不像外人所说那般爹不疼娘不爱,倒是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三人絮絮叨叨地说着,时不时打闹嬉笑一番,最后渐渐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