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时, 哪里知道身侧之人, 为他花了那么多的心思。
唐将离带着叶长笺经过浮云栈桥。
他们脚下是白茫茫的云海。
叶长笺趴在白玉栏杆上往下望去,云海之下是蔚蓝的镜湖,色彩缤纷的锦鲤欢快地游来游去。
叶长笺笑道:“唐将离,这个好玩儿。你看它们是不是在云朵上戏水呢。”
他趴在那静静得看了一会,缓缓唱起了小曲儿,
【昼偏长,人贪睡。新蝉高树,乳燕低飞。
荷荡中,湖光内。
款棹兰舟闲游戏, 任无情日月东西。钓头锦鲤, 杯中美酝, 归去来兮。】
他唱完了后, 去看唐将离, “好听吗?”
唐将离轻轻得笑了一下,雅如山茶。
“好听。”
叶长笺笑弯了眉眼,又转回了头去看锦鲤。
“我的曲儿都是和我娘学的,她以前是花魁,整条花街没有人唱得比她好听。”
“我娘做的西湖醋鱼很好吃。”
“没多久她就生病了走了。我能召唤第一个阴兵的时候, 问他, 我娘在哪,他说已经轮回去了。”
“我那时候就想, 宁可死的干干净净, 什么都不知道, 也不愿踏过忘川,喝了孟婆汤,将一切都忘了。”
他说完后,咽了咽口水,转头去看他,“唐将离,可以抓鱼吃吗?”
话音一落,就从下方传来纷杂揪心的哭声。
如小儿啼哭。
叶长笺的脸色僵在那里,只见唐将离摇了摇头,“这是七彩娃娃鱼,有剧毒。”
叶长笺怒气冲冲地一拂袖,边往前走边道:“真是过分!云水之遥怎么可以这样?万一有人与我一样嘴馋,吃了它们怎么办?”
唐将离跟在他后头,静默了半晌,“应该没有。”
他说的自是没有人会与胆大包天的叶长笺一样。
叶长笺回头望他,“唐将离,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的。”
唐将离歪了歪脑袋。
看在叶长笺眼里却是小虎歪了歪脑袋。
叶长笺喃喃道:“一定是好久没吃到鱼,眼睛出问题了。”
唐将离道:“晚上吃鱼。”
叶长笺挑了挑眉,笑吟吟,“唐将离,你太贤惠了,我们什么时候洞房啊?”
唐将离望着他,淡金色的眼眸微微暗了下来,低沉道:“随时可以。”
叶长笺啧啧两声,“还没拜堂呢,现在洞房可是要被浸猪笼的。我听民间都在传,他们对付奸夫淫夫的法子很阴邪的,比如说脱光了吊起来挂在城墙上。”
唐将离侧头看他,“游学的时候可以拜堂。”
叶长笺:…
他见唐将离脸上似乎没有开玩笑的模样,想了会道:“斗法大会我需要打败你才能去游学吗?”
唐将离摇了头,“首席弟子与首席弟子对战,你们按抽签的顺序与其他门派的弟子对战。”
叶长笺道:“那不是有轮空吗?”
唐将离微微颔首。
叶长笺又道:“游学的名额有几个?”
唐将离道:“两个。”
四位首席大弟子与两位后起之秀,足够对战如今的风铃夜渡。
叶长笺道:“我记得往常斗法大会的人数两边最多各派出五人?”
唐将离道:“长老院以为步非凌是你。”
叶长笺恍然大悟。
或许原本游学弟子只有一名,而今年叶长笺卷土重来,特地选了两人,有备无患。
叶长笺道:“若是步非凌真的炼出了蚩尤旗,十个也不够他打的。”
步非凌天赋不在他之下,若有了蚩尤旗,更是如虎添翼,所向披靡。
他想到这里,心里也放下了一块石头,松了一口气。
只要输的不是风铃夜渡,什么都好说。
叶长笺主动伸手去牵唐将离,“走吧,我们去炼法宝,我还没有炼过神器呢。”
他说着又侧头去看唐将离,眼神正好晃过了他背上的剑,“唐将离,你背上那把剑叫什么名儿?”
唐将离道:“戮…”
他说了一个字就突然闭嘴不语。
叶长笺随口问道:“路什么?”
唐将离摇了摇头,改口道:“柳。”
“哪个柳?”
“柳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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