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柳叶,柳叶。
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
难不成是因为他姓叶,唐将离的佩剑才取名为柳的吗。
叶长笺严肃道:“唐将离,你是不是从小就心悦我了?是不是从长辈那听我的威风事迹就拜倒在我的朱袍之下了?”
原本只是玩笑的话,唐将离却点了点头,“嗯。”
也不知在应他哪一句。
叶长笺一愣,然后笑道,“行吧,那我做夫,你做妻,我们和鸳鸯一样,天天交颈,缠缠绵绵好不好?”
唐将离摇了摇头,看他:“你做妻。”
叶长笺脸色一变,“为什么?”
唐将离缓缓道:“唐门家训,不为人下。”
狗屁家训!
叶长笺咬牙怒道:“谁定的?”
唐将离不语,只定定得看他。
叶长笺满不在意道:“唐将离,不是我说,你的年纪都可以做我孙子的孙子了。你这是要以下犯上吗?”
唐将离又微微歪了歪头。
叶长笺哀嚎一声,扑了上去,捧着他的脸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克制不住,在他脸上“吧唧”得迅速亲了一口。
他吃完了豆腐,还不忘将锅甩给唐将离,“你怎么和我的小虎这么像?”
他当初甚至以为小虎是唐将离的宠物。
唐将离牵起他的手腕,“走吧。”
他带着叶长笺穿过一座七彩变幻、艳丽无比的彩虹拱桥,来到一座高塔前,匾额上书三个金漆大字“澄明塔”。
澄明塔直耸云霄,一眼望不到头,每一层都有东西南北四扇窗户半开着。
他们进入了塔内,从第二层往上,每层都有四间炼器房。
已有其他门派的弟子选了房间,在门上挂了各自门派的门徽。
门把上系着一块木牌,雕刻着一串铃铛的代表房里头是心宗的弟子,雕刻着一粒水滴的代表房里头是医宗的弟子,雕刻着一把剑的代表房里头是剑宗的弟子。
丹宗有自己的炼丹殿,因此不在澄明塔内。
叶长笺往上走,随意得挑了一间没人住的炼器房走了进去,一拍脑门道:“唐将离,我忘了一件事。我炼法宝的时候不能有人打扰,你给我送饭吗?”
唐将离微微颔首,“切勿太累。”
叶长笺若是专注一件事必会废寝忘食,他随意得答应了,见唐将离走了出去,掩上房门,便将怀里的碎镜子掏了出来。
在他身旁立着一座与人身齐高的丹炉,他手下掐诀,嘴里快速念道:“祝融指路,冶炼之法,速现。”
“腾”得一声,火焰熊熊燃烧。
叶长笺将镜子丢了进去,盘膝而坐,闭上眼睛,手下迅速得结起手印,心随意动,从四面八方涌来点点光芒,金光,血光,绿光…一一跃入丹炉当中。
暮色渐晚,唐将离端了晚膳进门,就见到叶长笺这幅模样。
他神色肃穆,没有平日里的不正经,周身暗红血光流转,闭目不停得结着古老的手印。
唐将离关了房门,将木盘放在桌上,便同样盘膝席地而坐,在一旁凝视着他。
即使叶长笺两三日用一次餐,他也天天三餐不落得给他送饭。
如此六六三十六天之后,一道金光越出窗户冲天而去,莫可逼视,于此同时,在这间炼器房的隔壁,一道黑雾直耸云霄,伴随着凄厉的哭声、哀嚎声,响彻天际。
云水之遥的上空也出现了两极景象,一边祥光普照,云霞飘逸;一边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此为绝世法宝现世之景。
一为仙器,一为鬼器。
叶长笺睁开眼睛,站了起来,揉揉发酸的脖子,扭扭腰,踢踢腿,他打了一个响指,炉鼎的炉盖自动打开,一面做工精巧的白玉银镜缓缓上升至半空中。
叶长笺伸出左手,摊开掌心,银镜自动飞入,巴掌般大小,周身银华流转。
此为阴阳两面,一面漆黑如墨,一面洁白似玉,阴面为黑,阳面为白,黑既是死,白既是生。
十大仙器之一,通天阴阳镜。
叶长笺微微翘起嘴角,收拢掌心,一阵血光拂过,再摊开时,阴阳镜周身的光华已然散去,变成了一面普通的银镜。
虽说是镜子,但却照不出人影,更像个风流挂坠,叶长笺将阴阳镜掉转阳面系在了腰间,似一块温润白玉悬挂,迎风摆动,倒是多了几分风度翩翩。
他推门而出,正巧与隔壁出关的燕无虞碰面。
叶长笺一挑眉,“鹿遥,炼成了么?”
燕无虞眼底发青,半死不活,气若游丝道:“吃….饭…睡…觉…”
说着眼一闭,往前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