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床底有龙纹金剑一柄,可助吾徒。
为师去矣,吾徒切莫哀思,也勿忘逍遥二字。
珍重。”
李余手捧着那张字条,心里突然升起了空虚之感。
从字条的意思上看,这辈子估计都不能再见到师父他老人家了。师父逍遥无拘,超脱造化,不在五行,他恐怕也不会插手这场天地之间的变异。
师父的突然离去,令得他有些始料未及,一时之间失了方寸。所以他踌躇了许久之后,才突然想起了师父所说的龙纹金剑。
他蹲下去一望,便望见一个玄色剑匣,将剑匣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把漆黑如墨的三尺长剑。剑鞘的雕工异常精美,是一条盘旋的龙,剑柄为龙头,剑端为龙尾,剑鞘身上的龙鳞及爪牙精致非常,将龙纹雕得栩栩如生。他小心将长剑捧起,出鞘一看,那剑身果然是由金精打造,出鞘的那一刹那,长剑抖了一抖,叮咛作响。那剑刃锋利无比,吹毛立断。剑身上又有细如蝇头的符文贯通,另一面则用篆文竖着写了“去邪卫真”四个字。
另剑匣内还有一张手迹,也是家师亲笔,只有寥寥数字。题为:御剑要诀,口诀只有四行十六个字,末了写道:“吾徒切切记得,仔细参悟。”
当李余记住那十六个字的秘诀之时,手中那纸突然脱了手,向着上空腾起,而后燃烧成灰。
李余便向空中朝礼,感谢家师赠剑及赐诀。他背了那剑,在山洞内四处踱了踱,再四处抚看了一番,而后带着那许多的空虚与失落,念念不舍的下了山去。
一路无话,李余下山之后,在龙足村内小住了一晚,便顺着原路返回。其间在进火车站过安检的时候,被车站内的保安查出携带管制刀具扣留,把他拉到保安室内一通审讯盘查,说要将危险物品扣留了,李余哪能够让,一通争执之后还差点被抓去蹲号子,搞得李余哭笑不得。
所幸有个保安还有点见识,认出了这不是新闻上经常在播的李高人吗?你平常人拿着管制刀具招摇过市那自然不行,人家高人拿着那就不一样,那是要除魔降妖的,要特殊问题特殊处理。立即一个上报。领导听说是李高人,亲自跑了过来,还顺道带来许多小礼物,表示对李高人远道而来的热烈欢迎和热情接待,而后痛骂了那个不长眼瞎抓人的保安,再恭敬有礼地将他亲自送上了火车。
搞得李余擦了擦汗,第一次觉得原来名头大点也并非什么坏事,不然这次还真是麻烦了。
终于一路颠簸地回到了南临市,这才将一直关着的手机打开,又是刘果儿,一天发十几条短信,都是一个意思:“师父,你回来了千万要打个电话给我,我这边快顶不住了。”
李余心道这小子又在闹什么幺蛾子,还是拨了个电话给他,刘果儿几乎是带着哭腔:“师父啊,您可算回来了,您不知道啊,您走的这阵,白灵君那个妖人天天来我这里逼问我您的去向,我说不知道啊,她就对我特有意见,经常一爪子挠过来要么一巴掌拍过来,我这个生不如死啊,师父您行行好,赶快去见见她吧,要不这日子真没发过了。”
挂了刘果儿的电话没多久,李余屁股还没有坐热,白灵君就亲自打电话过来了,多半是是刘果儿告诉她的。仍旧是那种标准的冰冷语气,带着不容辩驳的命令:“李余,你马上到我这里来一趟。”
李余一阵苦笑,你还真当你是什么了,他道:“我的姑奶奶,我这屁股还没坐热呢,能不能让我歇阵了来。”
“不行。”白灵君简单两个字,说完就挂了电话。
李余无奈地摇摇头,那就还是去看看吧。
他便背了龙纹金剑,那剑太过显眼,所以又在上面罩了一层黑色的绸缎剑套,出门坐了个出租车,一路往白灵君住的那翠庭别墅而去。那里将近市郊了,足足跑了接近一个小时,才到了那里。下车一看,那不得了,三层楼的西式小洋房,白得亮眼,中庭有一个大大的喷泉,喷泉内还有个横卧着的,跟真人一般大小的金色美人鱼雕像,门口站着一排保安,搞得跟个皇宫内院一样。
李余报了名字,保安便放他进去,走进室内跟着侍从三转两转,好不容易才转到一个房间,敲门一看,白灵君坐在一张皮椅子上像个总裁,小蝶和霓裳一人立在一边。李余摊摊手:“白董,找我有何贵干?”
白灵君看了一眼,却不是看的他,而是看他背后背的剑:“坐。”
李余便面朝着她在桌子前坐了下来。白灵君开门见山的说:“李余,这次我喊你来,是要让你帮我做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