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过了半晌,白灵君仍旧没有驱散毒素。
那毒气诡异而又势大,白灵君将身中的内气都调来护住心脉,四肢百骸的内气不足,所以心脏枢虽在,而周围领土尽失,成了一个被合围之势,做了个难解之局。
不过白灵君毕竟非凡。只要心府城能够久守不失,五脏六腑虽被围困,但于她这般修为的人,也是无关痛痒。那毒气久攻心府不下,必然会现出疲态,而分散去其他地方。它一散,就可从心府一路冲杀出来,逐一击破,将之赶尽杀绝。
不过需要些时辰罢了。
正在焦灼之间,突有一道暖流,从她的后心窝处流注了进来。那暖流一路摧枯拉朽,先是扫荡了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内分散着的毒气,而后顺着任脉往上,对那围攻心府的毒气形成了夹攻之势。
那些毒气本就难以攻入心府,现在又腹背受敌,于是一触即溃,全然不能抵挡。
白灵君顺势调集内气冲杀了出来,正好与那股暖流相撞,二气交结,非但不互相抵触,反倒交融在了一起,阴阳相合,似夫妻恩爱,端的美妙非常。
阳气尽数被体内真气吸尽,如同火借风势,体内真气顿时大盛。白灵君将之周流全身,五脏六腑迅速便恢复了生机,全身上下舒爽一片。
她满意地一笑,将眼帘打开,原来是李余用阴阳手中的回春手替她疗伤。
回春手有起死回生之威能,不过却要大耗自身真气,李余擦了擦汗,向她投来的眼神中初时有许多暖意,却在刹那之间,又变回了混混沌沌的模样。
白灵君站起身来冷冷说:“稀罕你帮。”
李余摸了摸头:“不稀罕,不稀罕。”
白灵君旋过身去:“再会了。”
她说完,便舞弄一道阴风,把李余撂到空荡荡的荒郊野外吹风,自己回到了家里去了。
小蝶和霓裳正焦急地四处寻她,遍寻不着,脖子伸得长长的在大门口张望。突见白灵君慢慢踱了回来,那一个高兴,扑上前来一左一右将她接住说:“主子,您上哪儿去了?可担心死我们了。”
白灵君笑着说:“去野外溜达了一圈,碰到了一个恶心的讨厌鬼,和一个不怎么恶心的讨厌鬼。”
霓裳并不大了解李余的事情,听得她云里雾里,小蝶窃笑了一声说道:“主子,那个‘不怎么恶心的讨厌鬼’,是不是就是李公子啊?”
“就你闲事管得多!”白灵君呵斥了一句,便甩下了她二人,回了自己的房去。留得小蝶在身后偷笑。
霓裳问:“小蝶,你在偷偷摸摸笑什么?好开心的样子。”
小蝶掩着嘴:“霓裳,我偷偷告诉你啊,主,,,”
“小蝶!”白灵君突然转过头来,瞪了瞪她。
小蝶一吐舌头,表示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霓裳十分遗憾的摇摇头,似乎是错失了一段可以八卦很久的事情。
次日白灵君似有心事,她默然不语的用过早饭,突然开口说:“小蝶,你打电话把李余叫过来,我有事找他。”
小蝶心中一喜,又多了句嘴:“主子干嘛不亲自给李公子打电话呢?我想他应该不会拒绝才对。”
白灵君露出愠色:“小蝶,你最近越来越多口了,再要放肆,我势必要掌你的嘴。”她十分严厉,吓得小蝶一个哆嗦,战战兢兢地再也不敢多说。白灵君心肠一软,口气缓和几分说:“我与他话不投缘,说不了两句,必然要起争执,还是你打吧。”
小蝶乖巧地点点头,便拨通了李余的电话。那头听得是小蝶说话,果然十分客气。小蝶说:“我家主子请李公子来,肯定是有大事要和公子商量,还请公子千万不要推脱。”
李余答:“且容敝人考虑片刻。”他便沉寂了数分钟之久。小蝶一直耐心等他,并无半点催促。许久电话那头终于重新开口说:“好罢,敝人来一趟也无妨。”
隔了约莫四十来分钟的样子,李余赶了过来,他被小蝶十分恭敬地请到了白灵君的会客间。
白灵君明知他来了,头也不抬,端着架子,装得若无其事地涂浓她那指甲。
李余也不搭理她,默默在一旁坐下,这冷场冷得,让一旁的小蝶都开始打摆子了。她连忙为主子沏茶,为公子沏茶,沏了喝喝了沏,二人足足喝了三杯茶,也不开口说话,只是默默对坐。
小蝶终于忍不住了,说了一句:“主子,您不是找李公子有事商量吗?”明知有可能被主子打死,但这场子再不热一热,就要冷到北极去了。
白灵君完全不上套:“我跟他没什么商量的。”
李余也气了,一抹强笑:“那好,那我走我走。”当真站起身来朝屋外走去。
一旁的小蝶直抹汗,这两人,互相让一让会死人吗?
这诡异非常的氛围,终于让一旁呆立的霓裳看明白了,她心道:“原来小蝶昨晚要八卦的事情就是这个啊。”
霓裳先前是青楼出生,自幼便逢迎惯了男人,一度还是花魁。她见白灵君不言不语闷闷沉沉的。就扭了扭身姿,踱到李余身...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