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的小伙子,老夫我不知道看了多少个了,看他,就跟看自己的手心的纹路一样清楚明白。
咦?
老头愣了愣神,身子朝外面挤了挤,脖子伸得老长。这个小子,不对劲啊。
刘果儿紧张而又兴奋的看着他老爹,一方面他希望他老爹大发神威,另一方面又不希望自己被扒了皮,真是纠结得紧啊。
结果老头看了又看,差点没把对方看出两个洞来。
他抹了抹额头的汗,心里想道:“老夫纵横一生,阅人无数,难道今天要栽在这个小子手上?”
那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年轻人,他刘半仙竟然看不透。那个人,简直就是一张白纸!
模样普通,穿得普通,吃的喝的也都普通,举止更是普通的普通,真是掉进了人海里,马上就不冒泡的那种人。然而正是这样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人,才是最难解读。
他不露喜怒哀愁,你就看不出他是升迁了,还是落魄了,有红事还是有白事,他穿得普通,你就看不出来他是做什么的,白领?小贩?都有可能。总之,这样一个家伙,可以属于任何情况,也可能不属于任何情况。
刘老头手心都开始冒汗了。刚才在这小祖宗面前夸了海口,这下却下不了台。然而这并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类似的人物。你就说这那些衣冠楚楚的禽兽吧,他们隐藏得再深,再斯斯文文,但眉宇之间,少不了一丝阴鸷之气,眼里总会有那么一丝狡诈残酷,这年轻人呢?眼里什么都没有,完全就是一片空白,一个黑洞。
并不是说那人是瞎子啊,只是说,他将自己的神光内敛了。他不想让人瞧见,或者说是他的习惯,总之,眼睛再毒,道行再深的人,也看不出一丁点子丑寅卯。
唯有一点刘老汉可以肯定,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他正在沉思当中,刘果儿推了推他的手:“您老看好了没有?”
“呃,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
刘果儿上下看他一眼:“老爹你这特么是在唬我对吗?”
刘老头面红耳赤:“小兔崽子你说的个什么话?再给老夫说一遍。”一下跳起来,饿虎扑食一样地捏住了他耳朵,给它扯得老长。
“疼疼疼!哎哟喂,疼死了疼死了!”刘果儿凄声惨叫。
这一老一少鸡飞狗跳,搞得周围的众人笑声连连。
“别别别!亲爹,我的亲爹诶,来了来了,他来了!”
“来了?”刘老头顺着刘果儿的目光一看,见得刚才那个其貌不扬又深不可测的年轻人,正迎头向这边走来。
“杨总,他是怎么死的?”
“说是马上风死的。我看哪,他就是没那个命,你说多大年纪了?硬要娶个小媳妇,这是无福消受喽。便宜了那个小娘们,继承了这么一大笔遗产,现在都传开了,几十家媒体都在他家门口等着,就等着第一手消息呐。”
杨总口中的小娘们,就是那妖人白灵君。李余陷入了沉思当中。罗鸣轩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么赶巧这时候死。他的死,一定与白灵君有关。这个妖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电话那头的杨总还在喋喋不休:“那个小娘们命好啊。听说罗鸣轩是在结婚当天写的遗嘱,他死后,名下所有的财产包括盛阳集团的股份全部转移到那娘们名下,原本是变了花招的哄那娘们开心,结果倒好,说死就死了。现在那娘们坐拥几百亿资产,商界恐怕又要变天咯!李余你在听吗?”
李余轻轻“恩”了一声,说:“杨总,麻烦你把余素馨的手机号码帮我要来,我要找她。”
杨总一听有些起疑了:“你找她干什么李余?我告诉你可不要对不起我家舒曼啊,不然我跟你没完。听舒曼说昨天婚礼完了她单独来找你,偷偷摸摸聊了好大一半天,还说你们是老同学,以前谈过恋爱,你不要见到人家现在有钱有势,就嫌弃糟糠之妻啊。”
李余苦笑,这都是哪儿跟哪儿的事情啊,这杨总以前没这么八卦鸡婆啊,怎么说变就变了?
他淡淡道:“不,你误会了。有些事情你并不知情。”
杨总还在头脑风暴中一时没有回过来:“你跟她那些事,只有你自己才清楚。我们外人当然不知道啊,怎么,想要给我说说吗?”
“恩,余素馨,她的本名叫白灵君,就是那天放血精蛇的妖人。”
“你看你看,我一抖你就说出来了吧。什么?!”
李余冷然,一字一句说:“我说,余素馨,就是放血精蛇,吸了舒曼精气的妖人,也是我那天在乱葬岗上,和她斗法的妖人。”
电话那头倒抽了一口凉气:“李,李高人,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
杨总可算是消停下来了,他的情绪受到了莫大的冲击,一时之间语调有些飘忽:“难怪啊难怪,我就是说罗鸣轩怎么说死就死了,原来是她在背后搞鬼啊。现在怎么办李高人,我们要不要立马去降了她?”
李余道:“你先把她的电话给我找来。还有,我奉劝你最好把这件事情压下来,连舒曼都不要说,更不要在公司群里说些捕风捉影的话。她的法力高强,现在的势力又这么大,我怕她抬抬手指,就能把你摁死。”
杨光荣想了想盛阳集团的雄厚实力,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好的李高人您稍等,我马上去打听她的电话。”说着就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