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大款的主儿。
“你这么想可不对,”郝美苦口婆心的劝,“你啊,最好去美容院把额角的疤给除了,这么好的条,想嫁什么样的人没有?干嘛非把自己整得嫁不出去?你这是成心让伯父伯母不好受。”
“伤口太深,想去了这疤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桃珍不愿提这个话题。
搭扣皮鞋又走回来了,依然是不疾不徐的步伐。
郝美也心知肚明,故作轻松的问道:“说吧,现在最想什么?比方吃的、用的、玩的?”
郝美本意就是她说出什么来,她现在去给她买,也算是送个心头好,让这病中的姑娘心情灿烂下。
桃珍长长的叹了口气,眼睛眯缝着,“我最想刁奕舟。”
能见得到这个人,才能有办法解决问题。
郝美听说过刁奕舟的大名,对他的财力很有印象,这会儿听到妹妹提到他,她不气反笑,“亲爱的妹妹,你该干啥干啥吧,天上月亮抬头看看就行了,姐姐可没那能力替你去摘哈。”
真是打击人,桃珍恹恹的挂了电话。
搭扣皮鞋的主人在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的时候顿住了,回头往声源方向看了眼。
身着格纹上衣黑色裤子的桃珍正恹恹的歪在长椅上,左手搭在椅子边,上面用胶布贴着针头,脖子低垂着,露出纤细莹白的颈间肌肤,长发被她全部拽到右侧,左侧额头的长疤完全的暴露在空气中,看着触目惊心的。
其实桃珍是有私心的,若是长发垂下遮住这道疤,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难免会受到这样那样的骚扰,可如此坦然的露出来,安全系数则迅速飙升。
刁奕舟双手抄兜,眼神莫名的看着桃珍,似乎是在看那道疤,又似乎是在看挂着针头的手,或者是全部都在看。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陈同拽了把刁奕舟,“走了。”
刁奕舟收回视线,心思深沉的进了电梯。
这边,桃珍的吊瓶打完了,让护士卸了针,摇头晃脑的站了起来,她问医生:“怎么头还是这么晕?”
小护士笑嘻嘻的:“咱可不是什么神药,几分钟立竿见影,不过你放心,估计今晚你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回去啊,多喝水,多注意休息。”
桃珍笑得好无奈,这“多喝水,多注意休息”,无论何时都是句好话,可听着怎么就那么絮叨呢。
乘坐电梯下楼,桃珍沐浴着暖暖的阳光来到路边,她使劲睁了睁眼睛,准备叫车。
一辆豪华的车子缓缓驶到她的身边,她以为自己挡了人家的路,赶紧往后跳。后排车窗却在此时轻轻摇下,露出男人凌厉如刀削般的侧脸,桃珍惊喜的“啊”了一声。
真是想什么有什么,刁奕舟竟然如天神般降临了。
什么头疼发烧,难受想晕,统统无所谓了,桃珍开心的上前,弯腰朝车窗里打招呼:“刁总,你好,太高兴见到你了。”
这是桃珍发自心底的高兴,没有丝毫夸张的成分。
“上车说吧。”刁奕舟的表情始终酷酷的,冷冷的,象是天生不会笑一般。
“哦,好。”
这真是桃珍求之不得的事情,她从车尾部绕过去,从另一侧坐进车子。
坐到刁奕舟的身旁,桃珍觉得有股说不出的压力感,可能是他气场太大的缘故。
端正坐好,桃珍微微侧了侧身子,尽量自然的打开话匣子:“真是太巧了,竟然能在医院门口碰到您。”
“不巧,我是来看病的。”刁奕舟面不改色的说道。
前排的陈同嘴角抽了抽,心说,上医院掏个耳朵也算看病?
这刁奕舟天不怕地不怕的,可还真有一样,怕掏耳朵。他的朋友,但凡知道,没有不笑话他的。
要是耳朵难受了,刁奕舟立马上医院,让医生用专业器具替他掏掏耳屎。
来之前,陈同还打趣他:“甭去医院了,把钱交我,这活我保证干得妥妥的。”
刁奕舟头不抬眼不睁的,答案只有两个字:“不行。”
陈同只能慨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刁奕舟就是典型的奇葩。
这奇葩说自己上医院看病了,把个桃珍雷得里焦外嫩,她心虚的瞅了眼他裤子褶皱一堆的地方,感觉脑子又开始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