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白色裹身裙的姚露露,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她扭着屁股,蹬蹬蹬的冲到桃珍跟前,隔着办公桌,用手指着桃珍的鼻子:“你真特么的下贱。”
桃珍被骂得莫名其妙的,她尽量维持平和的声音问道:“姚小姐,我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
“你装什么糊涂!”姚露露染了红色指甲的手在空气中颤微微的抖着,看样子真是气得不轻。
“我是找人砸了你的店不假,可你们有错在先,我撒撒气怎么了?”她咬牙切齿的,“我是让人带走了孩子,那又怎么了?”
“原来这些事情都是您做的?”桃珍今天真是开了眼,只听说过犯错的人道歉,可没见过犯错的人撒野的。
原本就觉得那些打砸的人出现的时机太巧了,背后定是有什么阴谋,果不其然还是跟那事脱不了干系,可孩子那事,桃珍觉得,姚露露过了。
“我做的怎么了?”姚露露竟然理直气壮的,“你们酒店出了错,付出点儿代价,何足挂齿?我倒要说说你,长了一副倒人胃口的样子,竟然还能生出那些个龌蹉的心思,转着弯的让刁奕舟来为难我,怎么着,我跟他彻底决裂你就满意了?”
双方父母都是多年的朋友,自己跟刁奕舟,关系一直都挺亲近的,自从见了这桃珍,事情骤然变了味儿。
现在刁奕舟为了桃珍,竟然对她避而不见了,还让陈同转话,说她做的事情他都知道,让她好自为之。
好一个好自为之,全都是拜这个疤女所致,她想撕了她。
其实桃珍听得云里雾里的。
他俩行云雨之事时被撞见,而且刁奕舟身体还出了问题,按说刁奕舟该对付自己才是,这怎么成了姚露露纠着自己不放,而刁奕舟倒成了自己的帮凶?
感觉稀奇古怪的。
可酒店总是有错在先,桃珍不想纠结那些,她挺主动的道歉:“对不起,让姚小姐不愉快,很抱歉。但是我从未在刁总跟前说过您什么,您怕是有所误会。”
“还误会?”姚露露冷笑一声,忽然身子往前探了探,右手高高扬起,“啪啪”两声,给了桃珍猝不及防的两个耳光。
桃珍没料到这个平常温柔婉约的女人会象个市井泼妇一样动手打人,所以没来得及躲,生生的挨了两下。
姚露露打了人还不算,嘴巴里也开始往外喷粪:“下贱的女人就是花样多,顶着道丑陋的疤痕也能勾搭到男人,不得不佩服你本事。是不是床技了得?在酒店这么些年,花花样子学了不少吧?是不是我今天甩出一沓钱来,让你跟我家狗儿快活一把也没问题?”
姚露露真就拉开手里的高档皮包,从里面啪的甩出一沓钱来,粗略估计得一万多,她面露鄙夷的将钱朝空中一洒,百元大钞洋洋洒洒的飘散,落在桌子、地上甚至桃珍的头上。
桃珍觉得姚露露真是疯了,她什么时候见过自己勾引刁奕舟?真是含血喷人,胡诌八扯。
“怎么样?今晚侍候侍候我家的公狗?只要侍候得它舒服,钱嘛,可以再加。”
她看桃珍的眼神,赤,裸,裸的,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把狗和桃珍相提并论,她真是把桃珍的自尊随意的践踏在脚下。
妓, 女还只是为男人服务,可为了钱,能为狗儿提供性,服务的,那真是连人都算不上,真就是畜牲不如了。
桃珍的脸色慢慢的涨红,她绕过办公桌,不疾不缓的走到了姚露露跟前,轻柔的笑了:“姚小姐,我的价码很高的,您是不是不知道行情?”
姚露露“呵呵”了两声,仰头大笑起来,能谈价格就说明可以,她拍了拍手:“没问题,没问题,只要你开价钱,我都可以。”
想到能花个大价钱,看桃珍来场狗,交,姚露露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只要桃珍接了钱,她会立马召集所有的朋友,包括刁奕舟,让他们亲眼见证这刺激人心的一幕。她倒要看看,这个成天傲视一切的男人,到时候脸上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会不会象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太特么刺激了。
她“哼”了声,眼光轻蔑的扫过桃珍全身,象打量货物一样:“十万,怎么样?好象不能太高了。”
“十万?”桃珍鼻子为难的皱起来,象是认真思考,语气也好遗憾,“不行哦,区区十万,您怎么说得出口!”
话声未落,桃珍两只手掌一起扬起来,朝着姚露露妆容精致的脸颊左右开工,只听“啪啪”几声脆响过后,姚露露白皙的面颊立马浮上一层红色。
“你,你敢打我?”姚露露还在兴奋的臆想,没想到却挨了打,这打得还特别狠,她疼得表情抽搐,牙关一咬,表情异常的狞狰,“我特么跟你没完。还想要钱,不给钱你也得去侍候我的狗……”
说着话,姚露露就伸出尖利的指甲,试图去抓桃珍的脸。
刚才桃珍是没防备,这会儿,她早有预料,迅速抬手挡住了姚露露要作乱的手,可姚露露哪肯善罢甘休,遂又抬腿想去踢桃珍的。
桃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两只胳膊发力,狠劲一推。
可怜养尊处优的姚露露,生生被推了几个踉跄,“咚”的一声跌倒在地。
想想她刚才骂的狠劲,桃珍不解气,跟上去,朝姚露露的大腿猛踢了几脚,直疼得姚露露象杀猪般嚎叫起来。
这个样子,哪还是平常娇气的大小姐,那动静跟一个粗俗的恶妇差不多。
打完,踢完,桃珍解气的拍了拍手,要不是早上吃饭少了,这会儿她肯定还会再补几脚。
真是痛快!
抬眸,眼睛不期然撞进了一双黝深的黑眸里。
痛快了的桃珍,后脊背硬生生冒出了一股冷意,周身感觉不寒而栗。
刁奕舟怎么会在门口?他什么时候来的?是不是见证了打架的全程?
桃珍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