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奕舟依然是短信问候,可桃珍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刁奕舟不放心,打了电话。
电话倒是很快通了。
“你,还好吗?”刁奕舟不放心的问。
“哦,挺好的。”桃珍的声音听着淡而冷,“我今天要出个远差,可能不方便跟刁总联系了,至于您的病情,等我出差回来再说吧。”
说完这句,桃珍就挂了电话。
刁奕舟只觉得怪怪的,可又说不出哪里怪。遂又打了个电话给桃珍酒店的保镖,让他确认下桃珍的行程。挂了电话没多久,保镖的电话就打回来了,说是听娇娇经理说,桃总要出差几天,可能是三四天,也可能是八,九天,时间不确定。
桃珍没有说谎,刁奕舟的心放了下来。
他是听说过女人性情的,女人的心情有时候跟六月的天气一样,会说变就变的,高兴了阳光灿烂,伤心了瓢泼大雨,偶尔也会自怨自艾,象每月造访的大姨妈一样,阴晴自动切换。
桃珍出差的日子里,刁奕舟雷打不动每天两条短信,一个电话。
桃珍依旧是短信不回,但电话是接的,可每次时间都是极短,感觉桃珍特别忙,时间就象不够用一样,甭管什么时候给她电话,她都是火烧屁股的着急。
刁奕舟纵然是疑惑,可又无可奈何,只有按兵不动的等着。
可等待的日子是煎熬的。这人就是这样的奇怪,你没见过猪肉的时候,可能不会去肖想它的美味,可一旦真真正正的见识过一次了,便象是刻在了脑海里一样,挥之不去。
午夜梦回,刁奕舟总会在热烈而激情的梦中惊醒,醒来会发现,自己的身体炽热的可怕。
到了年纪,没有燃放的荷尔蒙,大概都急于找到一个出口吧。
他自嘲而又无奈。
反倒是事业顺风顺水,钱大把大把的往里进。
跟着沾了点儿光的兄弟们都兴奋得不行,哥几个凑一起找他喝酒,酒瓶子围着大大的圆桌摆了一圈,大家伙儿都闹着起哄,要来个一醉方休。
刁奕舟不苟言笑的脸也有了一丝松动,酒是好东西,伤心难过了,心情抑郁了都可以找它,它可以让你忘掉一切。
桃珍出差了十天,刁奕舟失眠了十天,他今晚想睡个好觉,他觉得酒可以帮助自己。
刁奕舟非常痛快的喝酒,大方豪爽的姿态,惊呆了一众哥们。
大家愈发兴奋,起哄着一杯接一杯的喝。
不出意外的,刁奕舟喝醉了,醉得特别厉害,陈同找了代驾,好容易把他送回了家。
可平常喝多了闷声不响睡觉的刁奕舟,这回却性情大变,嘴里不停的叫着桃珍的名字,陈同把他按回床上,他象弹簧一样弹起来,大手不安分的挥着,一遍又一遍的叫嚷:“桃珍,我要见桃珍,桃珍在哪里,我要去见她。”
“她出差了,你不能去。”陈同酒喝得不算多,可也头疼得厉害。
“她在天涯海角,我也要去找她,去找她。”
“早几年没见你这样,这会儿倒不依不饶的。”陈同烦燥得挠挠头,找了桃珍的号码拨了过去。
他想着,让桃珍在电话里哄哄刁奕舟也是可以的。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刁奕舟,是完全把桃珍放进了心里,她漂亮与否都不是重要的,只要她能让刁奕舟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就挺好。
夜里十一点钟,电话响了三声便被接通了。
桃珍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您好。”
“你好,我是陈同,刁奕舟喝多了,吵着闹着要见你,我实在没有办法,他自己在家,我要是走了,总怕他出什么事情,你看,方不方便......”
陈同想说方不方便在电话里安抚下狂躁的刁奕舟,可他的话还没说完,电话被撂了。
陈同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也是,再有钱再帅的醉鬼,他也是醉鬼,没有几个女人喜欢的。”
陈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陪着吵闹个不停的刁奕舟对抗一晚上。大不了,明天白天再补觉。
可他低估了刁奕舟的不安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刁奕舟半分钟也不躺,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停不了二分钟就想拉门出去,说是去见桃珍,陈同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他拦下,骗他说桃珍马上就到了。
这样,刁奕舟可以消停个几分钟,可就是几分钟而已。
许是聪明的人精力就是旺盛,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陈同浑身虚脱得不行,可反观刁奕舟还是精神抖擞,只除了眼神有些涣散之外,整个人象是有使不完的力气。
记不清是第几次,刁奕舟要强行破门而出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陈同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当见到门外人的时候,他简直感激涕零,差点就给对方跪下了。
“桃小姐,太谢谢你了,太谢谢你了。我让这家伙累到不行,总算可以解放了。”陈同指指身后,“今晚就麻烦你了,我实在累得不行了,要赶紧回去休息。大恩大德,改天自当涌泉相报。”
前言不搭后语的说完,陈同便火烧眉毛的溜了。
桃珍手里提了两大包东西,进门后,用后背把门给推上了。
她把东西放到地上,然后找了双拖鞋换上。
当她抬头的时候,发现刁奕舟象个傻子一样,呆呆的站在那里看她,平常精明敏锐的他,现在看起来象是反应不过来一样。
“怎么?不认识我了?”桃珍往前走了几步,站到刁奕舟的跟前,微微拧着眉仰头看他,“不是说想见我么?怎么,不会是改了主意,又不想见了吧?”
桃珍用手抚了抚自己额头上的纹路,“如果不想见,我就要回家了。”
她今天刚出差回来,浑身又累又疼的,真想找张床好好的睡一觉,若不是陈同的这个电话,她现在可能已经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听说喝醉了酒的他想见自己,她就赶过来了。
其实她也是想见见他的,有些话想说,有些事想做。
桃珍微微侧了侧身子,看起来象是要往外走的样子。
刁奕舟发现她有这个意图之后,冷不丁的出手,象抱孩子一样,一双胳膊就笼上了桃珍的腰和大腿,不由分说的,把人给紧紧的抱进了怀里。
“不准走。”他说话时喷出的气息,含着浓重的酒味,但那种霸道的感觉却与平常无异。
他抱着桃珍,一步一步的走向卧室的大床,那热切而渴求的眼神,莫名让桃珍觉得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