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 疲累了几个小时的刁奕舟, 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桃珍很疼, 浑身都疼, 可她却了无睡意。
性是个很难用语言来描述的词语。
没经历之前, 感觉好奇感觉羞耻。经历了之后,却是一言难尽。
初时疼痛难忍, 那一刻, 桃珍觉得性是最讨厌不过的东西。
可疼痛之后, 带来的却是美妙的快,感。
痛并快乐着。
美好过后,桃珍感受到了浓浓的失落。
她象一条被晒干的鱼,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毯, 薄毯下面不着寸缕。
她偏下头, 打量身侧的刁奕舟。
他趴着, 头歪向桃珍这边,双眼紧闭, 没有了白日那种冷若冰霜的表情,整个面部的线条也显得柔和了许多。嘴唇微张一条缝隙, 喷薄着淡淡的呼吸。头发还有微微的湿意,有一缕俏皮的贴在他的额间, 这都是刚才辛苦的汗水造成的结果。
桃珍掀了薄毯, 起身。
身下有湿意涌出, 伴随着痛感, 她不自觉的佝起身子,挪蹭着去了洗手间。
打开花洒,温热的水雾喷下,桃珍感觉稍微舒服了点儿。
浴架上全是男人用品,洗发液、沐浴液、洗面奶,还有香皂,桃珍伸出细长的手指,挤了点儿沐浴液,双手匀开,抹上全身。
简单的搓洗干净,桃珍关了花洒,眼睛四下搜寻,浴室门把手上,搭着一条长长的浴巾,桃珍犹豫了几秒,拉过来覆在了身上。
擦拭干净,桃珍裹着浴巾走出卫生间。
站在床头踟蹰了会儿,衣服都被刁奕舟撕扯得不成样子,想穿出去是不可能了,可这么光着也不是个办法。
桃珍现在想离开。
晨曦时分,桃珍身着宽大的男士衬衣和极其肥大的男士短裤,匆匆忙忙的从刁奕舟的公寓里走出来,寂静的路面上空无一人,只有她哒哒的脚步声,她找到自己的车子,坐上去,开车回家。
车子行到半路,她又拐了个弯,开去了桃珍酒店。
自己这副样子,让父母看见了肯定要问东问西的。早就为她的婚姻大事头疼到不行的母亲,估计不问个底朝天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酒店大堂里,前台小姑娘正头一点一点的坐在那里,倒是一旁站着的保镖,面上还是极其精神。听到门响,保镖非常警醒的转过头,待看到“奇装异服”的桃珍,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感觉老盯着桃珍看不合适,忙又垂下头,仿佛没看到桃珍一般。
桃珍不自在,脚步匆匆的穿过大厅,去乘坐电梯。
她先去办公室,拿了身自己的衣服,然后去了1123。
酒店的好处就在于,每天你什么都不用做,房间永远是干净如斯的。
她换上了一件睡衣,把刁奕舟的大衬衣和大裤子往椅背上一搭,便掀开被子躺到了床上。
困累疲乏,加上这一晚上的折腾,桃珍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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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亮,趴在床上的刁奕舟动了动手指,缓缓睁开了双眸。
他感觉不太对劲,猛的起身坐起来,先是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身体,又表情惊异的看了看杂乱的床铺。
床单皱得不成样子,上面有星星点点的血迹还有浅浅淡淡的白斑。
他垂下头,两手食指抵着太阳穴,紧皱眉头,眯着眼睛,半晌,双手颓败的放下。裸着身子下床,在床头的椅子上抓了条短裤胡乱的套上,然后到客厅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电话响了几声,便通了。
“陈同,昨晚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的陈同有丝诧异,“昨晚你喝多了,我把你送回家,就这些。”
“放屁,怎么可能就这些?”刁奕舟声音狂躁的爆了粗口,“草,你是不是给我找了乌七八糟的女人?”
刁奕舟有个特点,除了怕抠耳朵之外,酒喝得太多,会导致断篇。不过他克制力极好,断篇的情况,迄今为止,只出现过两次,包括昨晚的。
也难怪他生气,大清早醒来,发现自己可能是疯狂了一夜,而且睡了什么人还不清楚,这让一向自律的刁奕舟怎么能接受得了。
陈同是他的好朋友兼下属,之所以这么些年,他一直跟随在他身边,主要就是他在帮衬刁奕舟方面做得极好。
刁奕舟如果是喝多了,他肯定是负责送回家,绝不会让他在外面逗留,以免发生任何意外。
陈同对刁奕舟的火气有些莫名,“我找谁了?哪来什么乌七八糟的女人?”
说完,陈同眼睛一亮,“哦”了一声:“是桃珍啊,你昨晚又叫又嚷的非得见人家,我就给她打了电话,她来了之后我才走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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