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珍在电脑跟前枯坐了许久。
最终, 她手捂着额头站了起来。心思深沉的回了办公室,她拉开抽屉,拿出桃核手串,放在心里轻轻把玩。
稍顷, 她把桃核手串举到空中,对着光线认真研究上面的字母。
DYZ, 刁奕舟拼音的缩写,TZ, 桃珍拼音的缩写,中间那个桃核上, 是个精巧的心形。
这些字母和图案, 刻得还是挺用心的,一笔一划的,很清晰,也很洒脱。象是刁奕舟的手笔。
如果那时候答应了他会怎么样?
桃珍的手触上额头的长疤,疤痕虽长,但是侧在眼角和额头的边缘,若是用长发遮遮, 感觉不是那么可怖。
或许就不会有这道疤, 或许自己现在会很幸福?
桃珍手握着桃串, 用手背轻轻拍了拍脸颊,苦笑着自言自语:“年少轻狂的, 早分手了也说不定。”
桃珍不娇情, 她一向如此, 有什么现实面对什么样的现实,躲藏不是办法,应对才是硬道理。
她一手把玩着手串,一手回拨了刁奕舟的电话。
“昨晚,对不起。”几乎是在接通的瞬间,便传来了刁奕舟沉稳的道歉声。
“我也有错。”桃珍转着桃核,有些心不在焉的。
“有些话,我想当面说。”
桃珍顿了半晌,说了声:“好吧。”
两人在离桃珍酒店不远的中心广场碰面。
桃珍离得近,先到的,她双手捧着杯咖啡,小口的啜饮着。
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广场上人流攒动,有来看喷泉的,有来散步的,也有小朋友在广场中心滑旱冰,还有一些老头老太太,早早吃完了饭,正在广场一侧做着跳广场舞的准备。
桃珍下面还是有点儿疼,站久了,感觉双腿跟打摆子似的,挺无力。她找了张没人的长椅,坐着等刁奕舟。
刁奕舟应该是从公司直接赶过来的,身上是笔挺的西装,脚上的鞋子也油光锃亮,浑身上下都板板的。
桃珍看了眼他挺直的胸膛,蓦地想到了昨晚痴缠的画面,忍不住耳根发红,转了视线。
刁奕舟大步流星的过来,在桃珍身侧坐下,微微喘着气问道:“等好久了么?”
“也是刚到。”桃珍喝光最后一点儿咖啡,甩手将空杯扔进了侧面的垃圾桶。
可能是紧着几步过来的缘故,刁奕舟感觉有些燥热,他伸直胳膊,把两侧的袖子往上撸了撸。
这一撸不要紧,倒把胳膊上的紫痕露了出来。
经过这一天的时间,那些被掐的地方,痕迹的颜色明显重了许多,看着触目惊心的。
一旁经过的老太太看到,禁不住“哎哟”了一声:“小伙子,你这伤够重的啊,这是被啥东西给咬的?”
老太太挺热心,凑过来,眼睛近乎贴在刁奕舟胳膊上研究:“这怎么还好多块,一点接一点儿的?”
刁奕舟也才发现。早上急着上班,再加上桃珍不接电话,他这心里七上八下,也没注意这些个细节。
他紧了下鼻子:“我怎么没注意?”他分别察看了两侧胳膊,“还真是,两侧都有,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咬的,还是......”
老太太关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若是猫猫狗狗给咬的,你得赶紧去医院打个针,否则真出问题可就晚了,你看其中有块地方都破了皮。但凡咬破皮,那可不是好现象。”
老太太说完,慢腾腾的迈着步子去了广场侧边的队伍。
那边广场舞已经开始了,好多人排成不同的队型,随着音乐,有节奏的摇晃起来。
刁奕舟对身上的伤痕真是丝毫印象也无。
他气呼呼的嘀咕了句:“这个陈同,我受伤了也不知道吱一声,要不是这位老太太,我止不定什么时候发现。”他放下袖子,转头对桃珍说道,”看来我明天真得去医院看看,要真是狗咬的,那还得赶紧打狂犬疫苗。”
桃珍双手环胸,羞红着脸瞪了眼刁奕舟:“你至于嘛,想骂我就直接骂,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
桃珍想不到刁奕舟喝断了篇,知道对自己说声对不起,那肯定是什么都记得的,总也不会忘了自己掐他的事实,可这么装疯卖傻的损自己,她挺不高兴的。
若自己真是狗,早把他给咬死了,还让他搁这儿东拉西扯的。
刁奕舟表情错愕,忽然就明白了。
哪来的什么猫猫狗狗,敢情这是桃珍给掐的。
他抬起自己的左胳膊,横到桃珍的跟前:“如果不解气,接着掐好了。我昨晚喝得太多,很多细节不记得了。”
喝断篇这事,他其实挺懊恼的,初夜都不记得,未免太可惜。
人家的初夜都是鲜花红烛喜床的,自己和桃珍可倒好,稀里糊涂过完了。
桃珍一掌拍掉他的胳膊,瓮声瓮气的说道:“不记得了正好。反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感情,也就是成熟男女的一拍即合。就都忘了吧,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在来的路上,桃珍想了好多,她也说不清自己对刁奕舟是什么样的感情,欣赏他是肯定的,毕竟他长得不赖,头脑也灵光得很,估计凭他那份聪明睿智,满城的男男女女哗拉起来,没有几个能超过他的。
可欣赏并不等于喜欢,桃珍不确定自己喜欢不喜欢他。
退一万步说,就打比方桃珍喜欢刁奕舟,可桃珍还是觉得两人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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