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红?”太医因为常年和药打交道,而一品红也是可以入药的,只是经小丫头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刚才忽略的事情。
其实刚才他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因为人数众多脂粉混在了一起,那点几乎飘散的味道他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一品红还可以入药,可调经止血,接骨,消肿,他以为是哪个用药了,也就没把这花全株有毒,能刺激皮肤红肿的事给记在心上。
于是秉着职业道德的太医开口了,“惭愧惭愧,因着一品红能入药,倒让老夫疏忽了其白色汁液会刺激皮肤,使其红肿,不如太太问一问有哪个丫鬟昨个接触过一品红,用药除外,制成药后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若是如此倒也好办了,丁香,你带着木棉去查问,那个翠,翠烟,你在这屋里找找味道所出何处?””贾母想到管花草的夏恒,对事态的发展也时乐见其成的,接着又吩咐凝静,“你带人走趟落秋院,把五姑娘带来。”
“是”凝静福身退下,看到门外木着脸的石榴,想了想这一趟的缘由便开口道:“石榴,你跟着我去找五姑娘。”石榴低头应声,便跟着凝静出了蕙岚院,往落秋院而去。
此时留在屋里的人也是各有心思,贾母王氏就不必说了,恨不得把这罪名按实了,可贾敏却没有那么好糊弄。
夏恒管花草才多长时间,恐怕连花的种类都不了解,更别说了解花的习性了。就算是一品红导致的红斑,也不可能是夏恒搞鬼,更别说她的大嫂还怀有身孕,绝对不会接触这种刺激性的花草。
偏王氏的行为又是一片坦荡,她就是心有疑虑也不能说出来,毕竟王氏的表现也太镇定了些。就算她怪罪错了,不是王氏的过错,可她们两人的过节也不可能就此消弭,看王氏和她的丫鬟不就轻飘飘的将小妹扯了进来,顺便还坑了大房。
由此贾敏便知,怕时底下丫鬟的无意了,她相信自己院子里的丫鬟可没那个害她的胆子。只是刚才她一心认定了是王氏,现在却有点骑虎难下,只好以手遮面语带愧意道:“二嫂子,真是多谢你了,都是妹妹无措才扰了嫂子的清净。”
“妹妹客气了,这是嫂子应该做的,毕竟五妹妹的差事是从我手中接过去的。”王氏微微侧脸朝着帷帐轻笑,“女儿家的事是要慎重点。”说完便微微低头等待翠烟的结果。
丁香闻言,忍不住抬头观察了下低眸垂目的二奶奶,有些念头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便放在了记忆深处,这不是她一个小丫鬟能说的。不管是大房还是二房,甚至是姨娘姑娘,不管罪名落在谁身上,对她家姑娘来说都无妨碍。
她可是从二奶奶进门就没放过这主仆俩的神情,一派淡然,尤其二奶奶在翠烟说出一品红后更是眉目温柔,她便知晓这结果不管是不是她家姑娘要的,但肯定是太太愿意要的。
“婢子发现姑娘的箱笼上有些微残留。 ”翠烟说着便看向太太请求示下,看贾母点头后才开了箱笼,“这里面也有一些。”
“姑娘的亵衣!”木槿惊呼一声,又急忙捂住了嘴巴,她已然想起这屋里还有个太医。
“既然源头已经找到,老夫就去前厅开药了。”三十出头的太医窘迫的咳了几声,“老夫告退。”说完便朝贾母拱手施礼,转身快步离开。
“怎么回事?”贾母也是沉了脸色,敢在女儿家的亵衣上做手脚,这胆子可真够大的,完全不怕被发现。
“是婢子的错。”木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昨个婢子腹痛便吩咐了绿袖侍奉姑娘,绿袖同五姑娘跟前的布谷是十分要好,而布谷则是负责分送花草的。”
“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谋害嫡女,先去把绿袖给我抓来。”贾母气急败坏的捶着胸口,“就知道那小贱种心存嫉恨,竟然生出如此恶毒念头,我苦命的女儿呀!”
“太太,小妇养的就是小妇养的,如此阴狠毒辣,合该好好惩治。”王氏入了国公府不过两年,便知贾母对姨娘庶子女有多痛恨,因此才会死命的踩夏恒,顺便把郑氏拖下水,简直一举两得。
贾母闻言更是怒火冲天,今个敢用一品红害她的女儿,明个是不是就敢用□□害她了,绝对不能姑息。
“母亲,先让木槿给我换衣。”贾敏早在木槿喊出声的时候就扔了身上的亵衣,恨不得赶紧烧了了事,但她怎么都不能相信会是贾姮害她,不过看母亲火气上涌的样子,还是识相将辩解的话咽了下去,她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绿袖也被丁香和木棉带进了里间,一看贾母的模样便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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