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捂住她的唇齿,另一双手搂住她的腰脚尖轻点越上屋檐。
风丝衾,寒意遍体。
眼珠子盯着下面的男子,四处寻找无果摇头离去。
唇上的手抽离之际,她深深地吐了口气,好险!
明月阴寒,银白的光华照在她洁白如玉的脸上,抬睫道:“多谢公子。”
月光下,男子淡笑,容貌俊秀,剑眉斜鬓,一身青袍自襟敞开,肌理健壮。
傅遗瑷怔怔的望着他,忙然道:“你是陌府中人?”
男子只笑不语。
“诶,你究竟是谁?”他衣着如此浮夸,容貌俊美无比,很难猜测他的身份。
男子扶住她的身子,拍拍身边腾出来的空地,示意她坐下。
傅遗瑷收笼裙摆坐在他身边。
男子垂眼拉住她的手,唇角勾起在她好奇的眼光下伸出手指在她手心缓缓地写道:白徵。
好熟悉的名字,此人她一定听过,他是谁,会是谁呢?她看着他的脸,突然滞住,睁着大眼睛惊道:“你是西燕帝的七皇兄,当朝七王爷!”
他继续握住她的手,写道:你很吃惊?
“岂止是吃惊!七王爷之名誉满天下,十二岁便领兵上阵杀敌,潇洒傥荡,我亦是神往能像七王爷这样的铮铮傲骨。”说着,她露出姣好的笑靥,白徵见之也随着笑了,只是眼睑处多了几分落寞与哀伤。
听先皇提起过,白徵是西燕老皇帝最为疼爱的七子,十三岁便封为太子,其中不知生了何故一夜之间他失了声音成了哑巴,泱泱大国是不可能落在一个哑巴手里,最终坐上皇位的便是他的妹妹九公主白嬿。这样一位叱咤风云的人物变成这样着实令人惋惜。
白徵似乎看穿她的小心思,拉着她的手写道:往事如云烟,权势与我也许无缘份。
“王爷心怀坦荡令我钦佩,与你一番谈吐胜过十年圣贤书。”傅遗瑷道。
写道:你才是那个让我大开眼界的女子。
“我?”她眨着长长的睫毛迷惑不解。
白徵浮出一抹笑,搂过她飞下屋顶落在椭圆形的水池边,耳迹夜风擦过,他指了指清澈的池水。
怎么这么神神秘秘,傅遗瑷边想边走到池边低头看去。
柔和的月光下,水中的倒影慢慢浮现。
乌黑的秀发泛着柔亮的光泽,洁白无瑕的肌肤宛如夜间盛开的百花妖娆美艳,瑶鼻香骨道不出的风华绝代,温婉莹润的眼眸灵动幽深。
傅遗瑷心中颤动,右脸的疤痕竟然不见了!什么时候没有的,怎么回事?!
白徵走进她,指了指水中倒影,在她手心写道:现在轮到我问了,请问小姐是何人?为何易容装扮?
“我是月都琼晚楼头牌的贴身婢女。”
不,不像。他眼神很是认真的打量她。
傅遗瑷感觉身体每一处都在喧嚣着,眼睛慌乱的看着他,不能说,不可说,更不敢说,有谁会相信她是熹元女帝?流落到西燕最鼎盛的青楼,做了头牌的丫鬟,穿着的是她从未穿过的粗布缎,吃的是她见都没见过的杂粮。
她隐隐约约避开他清澈明亮的眼睛,扬唇轻笑,打趣道:“那王爷,不如猜猜我的身份?”
白徵微怔,可惜道:我,猜不出,自第一眼我便知你非寻常人物。
“王爷放心,我又不是长得三头六臂,有何不寻常的呢。”
他道:你的气场。
“气场?”换她懵了。
他接着道:每个人周围都有气场,我见过的美人无数,却未曾感受过这般强烈的气场,那是一种无法比拟的感觉。四国盛世,各国皆有祥物庇佑。西燕青龙,卫国白虎,稹国朱雀,元国玄武,麒麟位中。此属性以木风火水代称,而你身上流转的不似任何一位贵族气场。起初,我猜你是公主?细想不对,你不会是公主,当今四国的公主全都排列百花首席名册中,唯独没有你的画像。公主不是那更不会是郡主,千金小姐,再深居闺阁的小姐也该认识我,而你却不认识。你看,这几点便将你的身份排除在外。所以,我想想你会是谁?你风度淡雅,貌若天仙……
他转而凝视着她盈润的眼珠,淡淡的道:你会是——帝王吗?
整个人僵硬住,心口狂跳,所有血液涌上头顶,身子变得火热起来,她依旧静若处子,手指掐在袖中,他猜到了?
白徵看着她不动声色的眼睛,突然低掩睫毛,道:不,你不会是帝王,世上只有两位女帝那便是,西燕帝与元国熹元帝,偏偏,她与你有着天壤之别。
“这是何意?”
熹元女帝,样貌奇丑无比,政治手段毒绝狠厉,霍乱朝纲律体,□□后宫,此女有失妇德,更失之民心,已被昭王囚禁,所以你不会是她,你有一颗善良温柔的心,你有一张倾世容颜,我猜不出你的真实身份。不过,我有时间去慢慢猜。
她对他盈盈一笑,“这是我的荣幸。”
身体一阵放松,答案已经被他道出,却又被他否决,没想到她的名声如此差矣,昭华啊昭华,你还真是做的滴水不漏,只是为何她的容貌会被诋毁呢?事有蹊跷她需要慢慢查探。
想必傅遗瑷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画像被傅昭华调换了,画像中的女子已不是她本尊。
不知该怎么称呼小姐?
“王爷千万别称呼我一声小姐,我只是琼晚楼头牌苏玄身边的丫鬟。”
白徵嘴角扯了扯,你,真狡猾。
他表情使她笑了笑,道:“父母自我出生时便希望我有一颗博爱之心,便在我的名字里加了一个博爱的爱字,王爷便唤我小瑷吧。”
小爱……
“不知王爷半夜怎会出现在陌府?”她问道。
白徵道,与陌家人有几分交情,想趁着黑夜找陌铭吃酒,正巧见到你……
“原来是这样,很难想象王爷这般人物竟然与那位花少爷有这等交情。”
“小瑷?”白徵方要写道便听到苏玄略带焦急的声音从近处传来,他神色黯然,手指轻点她的右脸朝傅遗瑷点头浅笑,越上屋檐走了。
“小瑷?”苏玄的声音再次回响。
良久。
“公子奴婢在这里。”傅遗瑷从盆景处悠悠走出来,苏玄衣衫微乱难道没有整理便出来了吗?
他转身看向她,眼底似绷紧的弦慢慢松开,他吐了口气走过去握住她的手,道:“出来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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