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没找到你,你去哪儿了?”
“唔,奴婢见这些盆景很好看,便去瞧了瞧,奴婢让公子担心了吗?”她盯着他的手倍感温和露出整洁的贝齿。
苏玄转眸瞥视,“也没担心,只是附近花公猫较多担心将你拖去吃了。”
“这花公猫还未吃到嘴里怕已吓死。”她淡笑道。
“你是我的婢女,以后还是贴身跟着好。”说着,他摸了摸她的脸蛋,琥珀色的瞳仁愈发幽深道:“你的疤痕颜色深了,方见着还浅些,怎么又更严重?”
“呃?这,这,也许是站在深露下太久的缘故吧,还不是因公子做事恪守成规,要不然奴婢也不会站这么久。”手忙脚乱的膏药上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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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五天便是开岁,来琼晚楼已经整整一个月,傅遗瑷每天便是围着苏玄转悠。
一会儿帮他倒茶,一会儿给他送衣服,一会儿给他捶腿揉肩。
忙的不可开交。
然而遇到阿敏她的心情始终阴沉得跟下雨天一样。
大楼主与二楼主突然来了兴致,将从婢女中挑选出几名青女与宦郎压底,然而使傅遗瑷无比震惊的是小阿敏竟然被大楼主看中了,想选个黄道吉日让他出席接客,听到这个消息后,阿敏倔强着粉琢的脸蛋冷眼直视傅遗瑷。
“是不是你搞的鬼?”
傅遗瑷露出委屈的神情,道:“小阿敏,你这是无中生有冤枉我了,你可知当我听到你被大楼主看中时,我是多么的……高兴!呵呵呵!没想到你这刻薄的小家伙也有这么凄惨的一天,让我想象下要是被那些饥渴的女人见到你这么个玲珑剔透的人儿该是怎样的场景呢,答案自然是——”
阿敏睁着斜长的眼睛,气急败坏道:“闭嘴!丑八怪!不准你再说一个字!”
“诶?好吧,随你骂吧,反正你也安生不了几天,我们阿敏小公子的初夜会落入哪位公子小姐身上呢?”傅遗瑷故作冥思苦想,抬指点朱唇眨着清亮的眼眸。
阿敏突然愣住,问:“小姐也就算了,公子又是怎么回事?”
“你竟不知道?大楼主与二楼主商量着开岁活动,你年纪最小长得又这么好看不知会迷倒多少少年少女,所以他们最后商量的结果是唱双簧。”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押了口,润了润干燥的喉咙。
“什么?”
“开岁那天,比的是琴棋书画,参选者若是赢了你,无论对方或男或女你都要屈身陪床一晚,想不到楼主们还有这样的兴趣,不愧是生意人。”
“……”阿敏小脸变得凝重起来,乌溜溜的眼珠子转动着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吧。
傅遗瑷眉间微悸叹了口气,十岁,开岁那一天他十一岁了吧,阿敏这孩子身体骨骼发育还未见色,自己真的忍心看他被人摧残吗?可是,不忍心又能怎样,她自身都难保,无钱无势。若不是苏玄平时处处维护,早已被拉出来接客了。
“阿敏,你,先别担心,我想此事……”她正要开口宽慰他几句,却见他露出极不耐烦的神态。
“闭嘴,你能想到什么好主意,吾等落他人之手岂不随你心意,”阿敏哼了一声,阴寒着脸浮出一抹诡异的笑说:“所以更不能让你如愿。”
“……”
“哼,你等着吧,这些芝麻绿豆想赢我再修炼个千百年吧!”他甩了甩精致的袖口,握紧小手走到屏风内。
苏玄恰巧走了进来,不怀好意的笑着走到桌边拿起傅遗瑷手边的茶水喝了下去,“阿敏不在吗?”
“钻进里面不知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了吧。”傅遗瑷盯着他手中自己刚喝过的茶水幽幽道。
“我也没想到楼主会做出这种事,阿敏还是孩子,让他接客确实过分了,不过,以他的性子定不会让他们好过的。”苏玄接着到了杯茶水轻笑。
一阵风刮过,阿敏突然走出屏风转眼站在苏玄眼前,小桃花眼倔强的盯着他,冷着声音道:“你还有心思喝茶,你最好给吾赶紧好起来,不然……”
“要我作陪你一起唱双簧吗?”苏玄兴趣浓浓的摇晃着手中的玉杯,温润的脸上流出一抹邪笑。
阿敏吃了一惊,颊若桃花,嘴角抽搐几下。
傅遗瑷暗地打量两人,这两主仆关系很不和睦,阿敏的话很奇怪,究竟要苏玄做什么?还有上次说的一句话,他们两人之间打得什么哑谜,她雾里看花什么也没看出来。
门被人推开,一婢女端着药碗柔柔走了进来,道:“玄公子,药已经熬好了。”
苏玄应了一声将药端过去,傅遗瑷疑惑的想:他生病了吗?
然而细长的手指端着药碗平放她眼前,声音清雅:“喝了它。”
她看着他,盯着这碗黑乎乎的药汁道:“给我喝的?这是什么药?”
“补药。”
“嗯……公子,奴婢身体好的很用不着喝补药,你自己喝吧。”她非常讨厌喝药,平生最怕吃药,每次生病都是昭华威逼利诱逼她喝,说什么良药苦口利于病,只是药是真的很苦很苦。
阿敏坐在一旁道:“楼里只怕没谁比她气色更好的,你还给她滋补,简直暴殄天物。”
“你可别听阿敏乱说,喝了吧,难道你想要我喂你喝?”
“……”
“……”
“也好,我还未伺候过谁人,今天就破例一次。”他欲要将她抱过去,傅遗瑷连忙躲开摇头,接过他手中的碗。
“奴婢喝,奴婢喝,不劳公子屈尊降贵。”看见他浅含笑意的唇,闭上眼睛凑到碗沿咕咕的喝了下去,眉毛凌乱的纠结在一起,舌头打结。
真的真的好苦!
放下空荡荡的碗,她艰难得咽了咽喉,眼底星星点点。
苏玄命那婢女将药碗收走,对傅遗瑷道:“以后每天睡前都要喝一次。”
“什么?”她惊讶道,“公子,奴婢身体真的不用补了,你就放过奴婢吧。”
阿敏一边冷笑:“再补下去,猪肉都会跌价。”
“你!”傅遗瑷气结。
苏玄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眼睛莹润笑道:“我只想将你养的肥肥的,看你弱不胜衣的样子,每次给我穿衣服指骨硌得慌。乖啦,不就是喝药,瞧你吓成这样,要是觉得苦我让若莹放点糖。”
“可是……”她山珍海味吃惯了,饮食自小都是御医搭配的,身体很是健康,再补真要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