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罪,这样的地方你还要进来吗?”
“我知道,你心里早已塞不下谁人,是我自作多情。”他蹙眉咳了几声,抽离自己的手孤寂的转身向外走。
“文玠……”她轻声唤住他,睫毛轻颤。
他背对她而战,身骨清瘦如月,让她心里很不痛快。
“不要在我身上停留,世间的女子总有真心爱你的那一个。”
“你说你爱苏婳,一生挚爱他,早已没有过多的地方装下别人。我亦是,你是我今生挚爱,我不信来世,只愿今生与你白头携手到老,这样的我哪个女人进来都会造成重伤不愈,你忍心吗?”
“何苦呢……”她苦笑,他们为何都要执着于一人呢,偏偏那人从不将自己放在心上。
“是啊,何苦呢。”
……
突厥大庭拥有肥沃的版图,这里的人都以牧羊为生,生活在美丽的大草原上,呼吸着芬芳清爽的草香,时隔许久的放松自我。
文玠真名叫希图雅,在这里寓意光。
他的父王定是希望他像光给这里的人民带来幸福平安。
他们的衣服与他们国家不同,均是宽大袖袍,头戴飞禽羽翼编制的帽子,脚蹬长靴,不管男子还是女子一身英气逼人。
她喜素服,穿着这里的衣服让她感觉与世隔绝。
“这不是大王的鲁穆吗?咱们草原上的姑娘加起来还没这位姑娘好看呢!”一位牧羊的女人哈哈笑道,举止坦荡。
“她口中的鲁穆是什么意思?”傅遗瑷不解问身边的丫鬟。
“太上皇,鲁穆就是心仪女子。”
“哦,是这样啊。”她呢喃道,身上伤未好,一直闷在大庭里快生出病来了,她对文玠好说歹说才求得一次出来走走的机会。
“姑娘,你不是我们突厥大庭人吧,瞧你这一身贵气,肯定是边国哪家的千金小姐。”牧羊女人继续对她说,眼睛直直盯着她。
傅遗瑷微微点头,“阿姐是在放羊,这里的羊儿吃些阳光下的青草,长得可真好。”
“是呀,我们突厥大庭羊马最多,马儿用来供着军用,羊儿留着下肚,全是吃些新鲜嫩草,长得也壮实,我们求得实在,自己牧羊自己吃。”
突厥大庭的马确实很多,好多都是他们元国不曾配过的品种,这些人倒也很坦诚。
“我来帮你牧羊吧。”傅遗瑷说着走过去学着她的动作放羊群。
女人连忙说:“哎哟,姑娘离我这脏犊子远些,别弄脏了衣服,羊身上味道浓重,你呀还是离我们远些,一样可以说说话。”
“没事的。”她露出友善的笑容,看着青草绿洲,心里无比欢喜。
“姑姑,羊还没牧好吗?思木哈王与郡主回来了,我们快去看看吧。”这时,一个黑黝黝的少年郎欢快的跑了来,兴奋道。
思木哈王?是谁?
“你这混小子,定是看见郡主来了吧。”
“郡主可是我们草原男子心中的乌尼日(美丽的花),郡主去了卫国回来,我心里早就随她而去了。”少年郎羞涩的说。
女人用鞭子抽打他几下,说:“你这小子,郡主岂是你攀比的,人家是未来大庭的女主人,你又做青天白日梦了!”
“未来大庭的主人又如何,我听说咱们大王用十万大军换了一个女人回来,放走了两国的皇帝,大王怎如此糊涂,郡主可比那什么元国太上皇高贵美丽多了,也不知那太上皇脸皮这般厚,太上皇太上皇是不是指她老的老掉牙了,这老太婆一把年纪了还蛊惑我们大王。”少年郎愤愤不平,昂首捏拳。
傅遗瑷盯着他的拳头,冷汗淋漓,不知那拳头是不是要往她脸上揍去,她看上去很老吗?扒着他们年轻的大王不放,哎……
“谁教你说这话的,你这混小子,看老娘不打断你的狗腿!”
“哎呀,姑姑,你,你干嘛呢,哎呦!……”
少年东躲西藏的,突然停在傅遗瑷面前,瞪大着双眼圆溜溜的瞅着她,结巴道:“你,你是谁?”
“这位姑娘是我们大王的穆鲁,指不定将来还是大庭的侧主呢。”
“什么,她,她竟然要做我们大庭的侧主,喂,你是谁啊?”
她微微一笑,咳了咳几声,难为情道:“唔,我,就是你口中那位一把年纪的老太婆元国的太上皇。”
“……”少年郎与他姑姑已然成了雕塑,愣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傅遗瑷也不打趣他们,说:“我叫傅遗瑷,你们唤我遗瑷便可。”
“我们,怎,怎敢……”
有什么不敢,刚才说起来那叫抑扬顿挫,活灵活现,怎么一下子就噎着了。
“太上皇别跟这小子计较,他不懂事,不懂事。”
“阿姐放心,我不会跟他见识,谢谢你教我牧羊,出来有段时间了,我该回庭帐了。”她颔首,转身走了。
少年郎盯着她的背影,道:“她,就是太上皇,一点也不老,真美的女人。”
女人一巴掌拍他脑门儿上,恨恨道:“也只有你当人家是个老太婆,幸好太上皇不与你一般见识,不然铁定扒了你几层狼皮。”
“哈哈哈,知道啦姑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