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边的内衣裤,还有一件丝绸质感的黑色吊带睡裙。
他像个变态一样摸着她的睡裙,顺滑得令人爱不释手,光是这样,他的喉结也上下轻微滚动,久未出山的老朋友有稍微抬头的趋势。
蓦地,里头的水声停了。
明明晃晃的浴霸强光下,磨砂玻璃透出一具曲线柔美的女性躯体,如山峦隐没在云层之中,也似浪涛拍击着浑圆的卵石,山与海中不盈一握的柳条纤纤形动,直教人看得移不开眼。
神女有七色云彩化作飘裙盖住身躯,在浴室中的那位则有雪白柔软的浴巾,两边浴巾一遮,堪堪挡住形状饱满的山峦,可却映出一条勾人山壑,曲径通幽,引人入胜。
乌黑的墨发略略被擦干披散于雪白的肩头,只稍稍一动,昨日的欢乐便跃然于如玉肩头,她的脸上有少女的青稚容颜,也有女人的轻柔妩媚,长睫还颤着剔透水珠,欲落不落,像是缀在晶莹葡萄上的夜间雾气,迷迷蒙蒙,欲盖弥彰。
梁毅双手交握坐在夏馥柔的床上,双眼十分灼灼地望着他曾经的……七年不见,她从羞涩,长到风情万种,夏馥柔与生俱来的勾人本事也是……
她刚拉开玻璃门的一瞬,梁毅强压下的坏念头,不受控制地枝缠蔓绕,如种子破土而出一霎参天大树。
也是这一霎,夏馥柔肩头的红色蝴蝶令他内心烧火,
偏他形色习惯不显露情绪,只如多年前那般,不转眼地望着她。
美人出浴。
夏馥柔从一侧推开浴室的门,眼波为坐在她床上的男人停留了一秒,本来一件简单宽大的T恤他都会穿得鼓鼓的,这会儿却似是十分落拓不羁,身形消瘦,
除了她最喜欢的,这个男人的眼神。
夏馥柔没有做任何表示,她裹着浴巾出来,弯腰找吹风机,浴巾下两条玉白细腿笔笔直地立着,粉嫩的膝盖上还滴着水珠——
梁毅腹下灼热,从床上微微起身,把她手上的吹风机拿过来,伸手一捞还把女人圈在自己的怀抱里。
夏馥柔就这样被锢在他的怀里,身后是梁毅温暖的男人气息,还有顶着她的一处相当大的事物。她唇角微动,乖巧地任梁毅五指梳顺她的长发,吹风机暖暖的风与他灼热的呼吸交缠在她的耳边,他的动作无比轻柔,好似她的头发是上好绸缎只得一丝一丝地吹,他还一轻一重地按摩脑□□位,舒服地夏馥柔闭上眼懒懒地,放松枕在他的胸膛上。
此时,
梁毅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默不作声,甚至都没解开她的浴巾。
然而一会儿就不对了。
夏馥柔敏感察觉他的手滑过大腿,从浴巾下抚上自己的腰窝,一点点的,往上如枝桠伸展一般攀爬……
蜻蜓点水的亲吻落在她的背上,手下放肆地攀登山峰,而令人恼怒的羞处此时仿佛为登上山峰高举旗帜,耀武扬威……
夏馥柔双颊微红,咬唇,连呼吸也不平静了。
梁毅紧紧地抱住夏馥柔,她的头发已经几乎全干了。
他的牙齿浅浅地啃住夏馥柔的肩头,耐心十足,
夏馥柔闭着眼睛,直到昨日才种下的红印被另一个人的气息覆盖,她心中微动,愈发不动声色。
“小柔……”
梁毅的声音里有九分的忍耐,她睁开眼,却见这人是要她看他的另一只手,那只大手正不急不缓解开她浴巾上的结扣……
结扣脱落一霎那,两人的呼吸同时加重。
他十分瘦的躯干动作依然气势磅礴,犹如猛虎将她扑倒在床上,这个男人熟悉的味道窜入口腔,鼻中,交融的呼吸与隐忍的爆发互相勾缠。
他宛如在舔舐小兽一样地对待她,长时间忍耐导致的爆发性掠夺,
夏馥柔对梁毅的怀抱和亲吻意乱情迷。
她无力的双手只能做假意的推脱,芊芊玉手推拒梁毅的肩胛,只凭手的感知让她心里一跳,梁毅瘦得比她想象中多,这个男人在过去十分重视对身体的锻炼,甚至不能接受身体上有任何一处肌肉线条的不完美。
她这一顿,却越发激起男人汹涌的占有欲,他的大掌粗糙又温暖,干燥又有些生疏,一遍又一遍抚过别人留下的印记动作近乎莽撞——
夏馥柔抱着他的头,任他在她的怀里汲取温暖。
梁毅猛地抬头,在她的耳际小口小口地咬。
手下不假思索就要将蓄势待发的束缚解开——
夏馥柔却陡然推开他,爬出他的包围。
梁毅自然不乐意,伸手就把人重新捞到身下,哪想——
前一刻还十分缱绻的女人这一刻话音平静地叫男人下去:“我累了。”
梁毅抱了个空,舔舔嘴唇,双眼沉沉地盯住她,夏馥柔无力推拒他便继续说,语气绵软可爱:“我累了一早上。”
梁毅嘴唇干涩,这才缓缓停了下来。
“我陪你睡。”
夏馥柔皱眉,这才正眼看这个男人,她的目光苛刻地在他只剩一条内裤的身上逡巡,许久痴痴地笑:“我睡过最肥的胖子,都比你这一身硌人的骨头让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