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陈曦就不说话了,他推着夏馥柔到天台边上,靠近栏杆那块,拦着人不往下掉。
医院里总有面对病魔想轻生的病人,还有些是病人是家属,熬不过去也跟着想走的人。所以医院这方面保护措施做得特别好,不仅栏杆又高又密,外头还有尼龙绳织的墨绿色的网。
想轻生是吧,成!
你先得翻过这栏杆,累得您够呛;再往下一看,哎呀够高,吓得够呛;终于做好心理建设了咱眼睛一闭往下跳吧!
Surprise!
徜徉在绿色的尼龙海里吧,可有弹性了,小朋友们都爱玩。
“你想玩吗?”
夏馥柔摇摇头:“不想。”
陈曦:“你难道害怕吗?”
夏馥柔:“怕。”
陈曦看了她一眼,没接着问。
他手指着远处说道:“那里曾经有个公园,一到夏天小孩子放暑假了就盯着陈旧的游乐设施玩,有跑火车,小飞船,碰碰车,旋转木马;我一点都不喜欢玩,但有个小女孩特爱在里头玩,我就三天两头的去公园里。”
“我不是去找那女孩的,我找她的父亲。那个男人经常带东西给我吃,我就和他的女儿做了好朋友,她叫我哥哥。”
“他老婆生了个女儿走了,他又没钱找其他女人,日夜干苦工,没时间管他女儿。我越对那女孩好,他就越喜欢我,后来他带我回家了,我想太好了我也有个家了,终于不用每天去偷吃的了。”
夏馥柔盯着陈曦指的方向没说话。
陈曦的声音是从风里来的,听上去悠长,显得很远。
“可惜好景不长,只不过五年,他老家给他定了个山里的女人,那女人看不顺眼我,更加看不顺眼他女儿。山里的女人一定要他送走一个。”
陈曦说到这儿停了,笑意浅浅得回头,看着夏馥柔,“你猜,他送走谁了?”
——“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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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山的手指捻了捻细碎的雨珠,一会儿功夫雨就下下来了,摄影组赶紧的护好祖宗摄像机们,场记的赶紧收场记板。
其余的工作人员一手夹一块挡光板,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抱着片场设备往医院里边跑。
夏馥柔和陈曦拍完戏就站得隔老远,她等几个摄影组的先把祖宗架回去了,这才和补妆师跟在大部队的后面回医院。
徐雅月一看到夏馥柔回来了,忙把干毛巾往夏馥柔头上搭过去,“快擦一下”
夏馥柔两只手抱着毛巾在脸上擦了擦,四处看了看,“梁毅呢?”
要拍她的部分时候,本想让梁毅一起看看的,人明明跟着她一起上去的,怎么等拍好就不见了?
“刚才看到他走了。”
徐雅月低低地回答,她看着夏馥柔,小声问:“夏夏啊,他是你男朋友啊?”
“嗯,上次逗你说侄子抱歉。”
“没事没事,”徐雅月推手,“不是什么大事。对了,刚才看他接了个电话,然后就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