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
兰因本就俏丽,看来她是来熟了的,一进门便将外头的水红袄子一脱,灵药和法雨远远看去,只瞧见兰因的一把纤腰,盈盈一握,很是诱人。
“……嗯,兰因姐姐的腰确实又细又软,我摸过的。”法雨郑重其事地小声点评。
而惠安竟也不似平日里看到的那般猥琐,从背后看去竟有几分高大,她走过去牵了兰因的手,引着往床榻上一坐,捧了兰因的脸庞,亲了上去。
这些都在灵药意料之中,却仍有些羞赧,她面红耳赤地看了法雨一眼,法雨同样惊得合不拢嘴,只觉得匪夷所思,话都说不利索了:“……公,公主,兰因姐姐这是喜欢女人啊?好险,我天天和她睡一处,我先前胸口痛,她还摸过我呢!”
灵药差点笑出声来。
灵药又转头去看,兰因被惠安吻的气喘连连,耸着肩头就把自己的外衫给褪了下来,正露了一侧香肩,而那织锦红缎面的肚兜之下,一双深乳堪堪露出一半,又嫩又白,而那惠安师太忽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旋即深深埋入了兰因的胸脯,灯一灭,庵房陷入了黑寂。
若贴在那庵舍的墙上,定能听到庵舍内颠鸾倒凤、销魂蚀骨的声音,只是方才那一幕看在灵药和法雨的眼中,几欲作呕。
灵药虽上一世早知内情,此刻仍有些不可思议,极小声道:“……不要脸。”
法雨在一旁拍着胸口附和:“不要脸!”又后怕道,“好险啊。”
灵药重活一世,虽和征西将军成婚,却从未相见过,不过人事总是懂一些的,倒也没什么。
主仆两个人慢慢地摸回了小院子,法雨跟着灵药睡在内室,不住口的小声问东问西,灵药慢慢回想着上一世收押惠安师太的狱卒的说法,转述给法雨听。
原来,这惠安师太原叫朱世萼,乃是苏州常熟人,自幼以相貌俊秀闻名乡里,十四岁上进了戏班子,到了十八岁上,随着戏班子去各个豪门世家唱戏,惯是和其中的太太夫人勾搭的,二十六岁上勾搭上了杭州府同知的太太,诓了人家与他私奔,结果害了那女子性命骗了钱财,那杭州府的同知是个不善罢甘休的,千方百计捉了他,奔去衙门的路上,他害了那人性命,这才逃到了京城,因又有一身缩阳入腹的本领,便做了女人模样,每日用黄泥涂了相貌,入了佛门假作尼姑。
又因尼姑庵常年接待女客,时常出入豪门大户,他便故技重施,勾搭上了几位富贵太太。
上一世,满了十五岁的兰因随着十公主困顿庵堂,感叹着大好青春年华虚度,心头骚动不已,惠安师太因了公主舍身此地,山下又有护卫,行为也收敛了许多,一片春心萌动,正瞧见了兰因,寻了一晚现了真面目给兰因看,兰因爱他相貌俊美,深陷其中,自此二人日日厮混,就差搬在一处做夫妻了。
而那惠安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竟打上了十公主的主意,只求一亲芳泽,冷落了兰因几回,兰因便下了狠心迷晕十公主讨好情郎,毁了灵药的声誉。
想到此,灵药的眼睛在黑夜里亮晶晶地,她抠着被角,心头只觉得痛快不已。
“还有一样物事,咱们得弄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