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好,保管满意。”
……
到底想怎样。
昏昏沉沉了一阵子,灵药才发现车子停了下来。
她感觉自己被捞了出来,让后又被关进了一个大箱子里,几个人抬着她走了好一会儿。
待灵药被人从箱子里放出来时,她才瞧见自己所待的地方金碧辉煌、布置豪奢。
大红地衣铺满整个殿堂,四只香兽镇守地衣四角。
殿中不知点了什么香,甜腻甜腻的。
揉了揉双目,面前已多了一个贵妇人,年约三十出头,着一身轻薄的纱衣,雍容华贵,眉间一颗红痣,雪肤大眼,鼻梁高挺。
娇笑着望着灵药。
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让灵药打了个寒颤。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莫非是被劫到了什么山大王的山寨?那为何这里的气象全然不像山寨?倒反而像……
像皇宫。
“小郎君莫怕,这里是天上。”妇人娇笑着过来牵她的手。
灵药坐在地上向后连连滑动了好几步。
“瞎讲!这里不是天上。”她直接揭穿了妇人的谎言。
当她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吗?
妇人又笑了笑,往前走了几步。
灵药突然脑子一阵清明,眉间有一颗红痣的,是东阳长公主啊。
“姑姑!”灵药突然大叫,“你是我姑姑啊!”
长公主娇笑着蹲下身来,点了点灵药的额头,嗔道:“……顽皮,作什么要叫人家姑姑。”
灵药惊恐地直摇头。
“姑姑姑姑,你不认识我了?是我啊!”灵药被她的娇嗔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长公主瞧着这少年有些不正常,站了起来,吩咐下去。
“先将他待下去沐浴更衣,□□一番,省的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她翻了翻白眼,回到贵妃椅
上躺好,“……我看上去有这么老么?叫姑姑?”
灵药刚想分辨,就见先前那乘车的女子走了过来,一把拎起她拖出了大殿。
灵药苦不堪言。
东阳长公主周琼华,如今四十有一,被软禁在这将军山公主府已有四年,先前逍遥自在的日子自是过不成了,山中寂寞,她便令身边嬷嬷夜间去京师街头寻长的好的郎君,秘密带进山里玩上数日,走时再给个千百两,那些被带过来的俊俏小郎君迷迷糊糊的,都还以为自己去了什么豪奢的贵族府邸,神仙福地。
前些日子,在京师掳了个俊俏小郎君进山,在公主府里胡天胡地了七八天,到末了,小郎君不知是被掏空了身子还是体虚身弱,竟死了。
嬷嬷们无法,便将小郎君在山上找了个地儿埋了。
岂料那小郎君来头不凡,竟是那江宁县令濮方的次子,县令家里头找不到儿子,便四处询问,终于从打更人那里知道,小郎君半夜跟着一辆华贵的车子上了将军山。
江宁县衙怀疑到了公主府上,又不好去直接搜人,便在山下设了暗哨,每日在山上搜寻。
因山下抓的紧,长公主又寂寞,她身边的心腹嬷嬷董嬷嬷余嬷嬷无法,今日想下山碰碰运气,谁料一出门就碰见了灵药这般俊俏的小郎君,心道得来全然不费功夫,直接掳走了。
哪知道,这是送作一堆儿了。
长公主正在贵妃椅上躺的无趣,便听外头有宫娥回禀:“公主殿下,拜帖来了。”
“又是我那好外甥。”长公主懒懒道,“拆了看看,他几时到。”
余嬷嬷上去拿了拜帖,看完喜笑颜开:“您这外甥儿子倒也是懂规矩,自打他从那海外仙山回来,一年看您一次,也算是个好孩子了。”
“舒窈姐姐还在时,他就和我亲近,这回回来了,自然是要多来瞧瞧我这个落魄的姨母。”长公主懒懒道。“皇家亲恩薄,也就他懂事。”
余嬷嬷笑道:“拜帖上还说了,他并非一人前来,是随着宫里传旨的太监来的。”
长公主一下子坐起来,面色激动。
“传旨的太监?莫非是哥哥想放我出去了?”她细细思量,“不能啊,我这明里暗里的递了多少话儿求他,他都不准,明儿也不会吧。”
“那哪儿说得准啊,这都几年了,您在这里也受够罪了,圣上与您一母同胞,同辈份的亲兄弟姐妹也没几个了,他不顾惜您,顾惜谁啊。”余嬷嬷在一旁喜滋滋道。
长公主喜道:“好好好,明儿我得好好招待我那外甥。”
余嬷嬷得了令下去了。
长公主这厢一高兴,倒把灵药给忘在脑袋后头了。
灵药被关进了黑屋子,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不但把自己急坏了,还把在外头的沈正之给急坏了。
他在公主府外头徘徊到了半夜,才跳进来各个屋子各个角落的找,还差点被护院给发现,这才作罢,又回到了府外头。
到了第二天早晨,山里起了雾气,沈正之埋伏在水中杉木林旁,正瞧见一行人过来。
浩浩荡荡的,又是轿子又是护卫又是高头大马,二三十人之众,悄无声息地就进了公主府。
沈正之暗道不好,这公主府里头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着急的直搓手。
他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