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偏偏是个景致,个性傲娇又怂包,你要是惹了她估计眼泪都能淹死你。他觉得自己是不该惹这人,但还是忍不住说,“你不也大方的很吗?景家的门为她而开,是不是想替你哥哥做这么一桩媒?”
景淮:“……”
景淮白他一眼,瞪着他,“怎么什么事情都能扯到我哥哥?你跟她很熟吗?”
“不熟,只是在战场上便听闻,朝内朝外有两匹狼,虽然本王觉得这个称呼不大好听,但也勉强接受,于是很想瞧瞧这朝中的一匹,看看是不是和传言中一样……”
“一样的冷血无情……”景淮点点头,“不用看了,就跟传言中一样。”
“嗯?”萧昭走在前面,觉得景淮回答十分好笑,“没想到景小姐竟然这么看令兄。”
“不是我那么看她,是京城中大大小小的官啊民啊的,都是那么看她。”景淮侃侃而谈,仿佛她话中说的并不是自己,“十岁吟诗作对,十五岁一篇《改军政时赋》轰动朝野,其实你们也没想过他整夜整夜读书,有时一整天也不曾吃喝睡觉。京城中人都觉得她冷血,但只有她自己知晓其中苦楚。我这个妹妹啊,就是用来摆设的……”
闻言,萧昭笑了,“你这丫头懂什么……”
什么丫头,她可不就是他嘴中那个像一匹狼一样冷血无情的景大人?
“我……”
“嘘……”
景淮刚想反驳,就被萧昭打断,只见他竖着食指放在唇前,她立马噤声。
她小声询问,“怎么了……”
“有人在跟踪我们。”
萧昭看了一眼周围,“恐怕还是那些人,待会你找空隙逃走,别跟着我了。”
“……是不是怕我拖累你?”
风吹过草地,飒飒风声,这处境简直是风声鹤唳。景淮毛孔都竖起来,心里又小小激动着。她这辈子算上上辈子除了上一次和萧昭一起落崖,还没遇到过如此激动人心的事情。
没等到萧昭回应,只听他冷冷呵斥一声,“让开,快逃!”
下一瞬便是天翻地覆。景淮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萧昭搂在怀中,他的手掌温暖有力,将脑袋按在自己怀中。
只听见“嗖”一声,箭矢从景淮耳边堪堪飞过,擦红了她耳朵根。
将景淮放开,萧昭脸色苍白,只一瞬,若是他察觉的再迟一点,这支箭就能穿过女孩肩胛骨,换了他养个就好就差不多,换了这丫头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没想到各位能跟在本王身边身边这么久?上一次没打招呼,还不知贵客来路,这一次,还请报上名来。”
这一群黑衣人个个将头蒙着,只能看到一双眼睛,带头的人上前一步,神色不是很自然,带着怒气,道,“齐王胆色我等早就听过,上次不过抱着侥幸,这次可没有再小看您半分,只怕您同身边那位美人的命,就要留下了。”
“在西疆战场上,本王的剑只饮过匈奴的血,没想到回来京城两天又多了这么多亡魂,可真是有趣的紧。”萧昭勾了勾唇角,眼睛盯着那人,身子却往景淮这里移了半分,小声道,“不要像那天晚上,死了我也没法救你。”
嘿,这是瞧不起她吗?
她继续瞪他,“死了也不要你救!”
只见那把传说中的剑出鞘,日光粼粼,刀光迎着剑光,相互厮杀,偶尔不知从哪个地方冒出的箭矢直迎而上,开始的时候萧昭还游刃有余,慢慢的,动作开始缓慢迟钝,瞧着他吃力的样子,景淮心里还是很爽的,但是又很担忧,他如果有什么事自己还能活吗?
当然不能,所以那支箭从萧昭背后的射向他的时候,景淮迎身而上。
在箭刺向她肩膀的前一刻,她在想,这下子是萧昭欠她人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