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世界中,没有了司夏的火光, 一切变得迷幻和未知起来。
杨千帆摸黑的感知周边的环境, 石壁上的触感让他惊恐的收回手掌, 抖了几下身子往后退。退了几步, 觉得这应该不太可能,犹豫了一下,又向前踏出了一步。
手心里再次传来的触感,证实了他心中的想法。
那石壁上雕刻着的竟然真的就是一片一片的鳞片,他心中大惊, 出现了一种可怕的想法,连忙退后几步,从身上掏出打火机。
当打火机那微弱的光芒,一点点照亮眼前时, 他整个人都被吓懵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在那场梦魇之中, 被司夏从一火鞭子从半空之中抽下来, 狠狠掉在地坑里的青蛟, 此刻便被活生生的雕刻在正前方的石壁之上。
它张牙舞抓的神情无一不和杨千帆在梦魇中所见过的一摸一样,甚至连那只有半截的身子, 也都是和那梦境里的青蛟是吻合的天衣无缝。
而这样□□裸的现实, 却又再一次证实了杨千帆所经历过的这一切并不是什么白日做梦, 而是真真实实的存在过的事情。
……
他想着想着,忽然就想到了那条青蛟在梦中最后的下场, 又看了看这条被刻在石壁上仅剩了半截身子的青蛟, 一时间觉得有些惧怕的往后退了好多步。
等他退无可退, 一只手反手摸着身后的石壁,另一只手举着火光弱小的打火机,远远的死死的盯着那条看起来只是雕像却毫无生命的青蛟。
……
杨千帆等了许久,见它始终没有动静,一颗悬着的心慢慢落下,挪着很小的步子,一步步向它靠近过去。
那条凶神恶煞的青蛟,此刻就在离杨千帆的脸不足一尺的地方。
它巨大的身型,被嵌入在石壁之上。
杨千帆站在一旁观察它好久,在确定它真的不会再次醒来,也真的不会再变成青蛟回来报复之后,终于放开了胆子。
他先是对着那青蛟挤眉弄眼的也凶神恶煞了一番,然后用手在它眼珠子的地方,摸了又摸。
此刻,那条青蛟此刻俨然就是一件死物,任凭他嬉戏摆弄,也毫无动静。
既然这玩意对他够不成伤害和威胁,杨千帆摆弄了一番,也就懒得再弄,只是一门心思想着要怎么离开这个地方?
他沿着石壁转了好几个圈,发现这就是一个圆圈形状的死洞。洞里面除了墙面上雕刻着的青蛟,就什么也没有了。
乌黑的山洞里,杨千帆坐在地上思考着这到底怎么回事。
明明先前还是跟司夏他们在一起的,怎么一转眼之间就到了这里?
而且更奇怪的是,他的记忆并没有出现问题。
那么,如果说他所经历过的一切,是真实的存在过的,那为什么司夏他们会毫不知情,甚至是觉得他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胡话?
这又是怎么回事?
……
“千帆哥,千帆哥。”
烟烟着急的在喊着杨千帆的名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才一眨眼的功夫,千帆哥整个人就不见了,急得烟烟猛是跺脚。
她冲到司夏身前,很担心杨千帆的安慰,司夏却总是那么一副不紧不慢,毫不在意的模样。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烟烟,冷冷地道:“你急什么,再急也改变不了他消失了的事实。”
烟烟被她这一番话说得有些愣住,道:“可千帆哥刚才还在我身边的,没看到他跑,也没听到任何声响,就这么一下子人不见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司夏面无表,冷冷道:“有什么奇怪的。像这种不知道已经存在了多少万年的山洞,有什么阵法或是困人术法也极是正常。”
“杨千帆并不安分,乱走误闯,一不小心中招,更是正常。”
烟烟盯着司夏的脸,忽然间觉得她有些陌生。
在她记忆之中,司夏从来都是一副冷冷冰冰,事不关己,毫不在意的模样,如今怎么忽然变得话多了起来,而且,所说所做都与之前有着很大的反差。
她想了片刻。
难道说,是司夏在离开的那一段时间里,受到了什么刺激了吗?
但很快,烟烟就否定了自己这一想法。
像司夏大人这么强大的人物,又怎么可能会被人刺激到呢,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要把她的变化归咎到她这一身不同以往的装扮之上。
或许是因为她换了一身另一种风格的衣服,才会导致性格上的表现会有所偏差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眼下最关键的却是杨千帆到底去了哪里?
烟烟思索了许久,看了一眼正靠在墙边休息的逆风。
觉得他今天竟一反常态的安静得出奇,这简直就不像这一路走来的逆风,“逆风城主,你知道千帆哥去了哪里吗?”
逆风慢慢的睁开眼眸,好看的眸子中带着一种近乎魑魅的妖娆,他勾着嘴荡开一抹妖娆的笑意,道:“怎么,这人不见了,你就以为是我在暗中做了什么手脚了吗?”
烟烟被他说的有些惊怔。
脸上火辣辣的,有一种心事被人窥见到的窘迫感。
刚才她确实是这样认为,毕竟这一路走来,逆风从来就没有跟千帆哥好好和睦相处过,总是不急不缓的丢出几个坑,让千帆哥跳。
好在杨千帆的性子直爽又不记仇,并不是那种心里有许多小九九的人,被人说几句倒也不是那么介意,所以这一路走来也并没有出现什么两虎相争的局面。
倒是这逆风,为什么总是要跟千帆哥过意不去?
这个答案,就让人有些费解。
而正是因为他经常针对杨千帆,这下子人不见了,第一个让人怀疑的对象,也就是他了。
……
烟烟站在逆风的身旁,道:“您老说笑了,逆风城主这么高贵的身份,烟烟怎么敢胡乱怀疑到您的头上。”她顿了顿,柔弱地道:“只不过烟烟有一事不解,想请城主您替我解惑。”
逆风悠哉悠哉地摇了摇折扇,一身大红色的袍子映着火光,犹如蛰伏在黑暗中的血色茶花,荡着嘴角的笑意,道:“说吧,让本座听听看。”
“在来时的一路上,烟烟不懂,您这么高贵的身份,为何总是要处处针对千帆哥?”
逆风荡着笑意合上了折扇,坐起来看着烟烟的眼睛,道:“你倒是给本座说说看,本座什么时候处处针对那凡人了?”
烟烟被他说得无言以对,没想好要如何对应,就看到他凑到烟烟面前,道:“本座身为一城之主,已活过了万年寿元,莫说是要针对他了,就算本座想要了他的性命,也不过是举手之间的事,他又能作何抵抗?”
“所以,本座若是有心想要杀他,就跟捏死个蚂蚁那般简单,何必要那么大费周章,先把他弄不见了,再来个暗地里动手?”
他‘啪’一声,打开折扇,面目上尽显妖娆之色,“我逆风活了万年时间,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绝对是行事光明正大磊落坦荡之人,绝不会做那等鼠辈之事。”
语毕,一双妖娆的眸子,转到了司夏身上,道:“你说对吗?老朋友。”
……
司夏依然站在那块壁石下头,负手而立。
白色的衣裳,洁白的裙裾,一身蕾丝钩花的服饰,映着火光竟是带着一些聚光的橘色。
闻言,她转过头来看了逆风一眼,对烟烟道:“杨千帆的消失与逆风无关,你不用从他身上找线索了。”
她转过头去,继续面对着壁石,声音从脑后传来。
“这洞中阵法、时空均是混乱,若是杨千帆一不小心,踏入了光阴的漩涡,自然是同我们不在同一个时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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