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水已蓄满,沉沉浮浮的让杨千帆, 渐渐失去了神智, 脑中浑浑噩噩出现着许多画面, 迷糊之中, 却又什么都不记得。
再醒来时,已经不太记得刚才发生过什么,只知道自己最后是溺水,然后便无知觉了。
……
山洞还是先前的山洞,只是那些蔓延渐涨的洞水, 此刻却已经消失得毫无痕迹。
洞壁的半空之中,火光滚滚。
司夏站在一旁神色淡然的盯着怪石丛生的石壁,那一身的白衣,却分外醒目, 逆风站在她的身旁, 摇摇折扇, 好不惬意。
只有烟烟扶着杨千帆, 双目关切,有些担忧。
杨千帆望着司夏的背影, 总觉得自己仿佛是忘掉了什么似的, 但摇了摇头, 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站起身来,走到司夏面前, 顺着她的目光一并看去, 那石壁上怪石嶙峋, 明明是半空的高度,却叠着许多的怪石,一个个长得奇形怪状,但他看着看着,总觉得这石壁上像是少了些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但一时半刻,又说不出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犹豫了半响,脑中忽然惊现一声怒天的嘶吼声。他一个激灵,终于明白这石壁上到底是少了什么。
那刚才迷迷糊糊,浑浑噩噩记不得的事情,也一下子如潮水一般打开了闸门,一涌而入。
……
杨千帆急忙抓着司夏,指着那半空中的石壁,问:“你快告诉我,刚才这上面的青蛟去哪了?”
司夏闻言,缓缓回头,淡淡看着他,道:“什么蛟?”
杨千帆一愣,指着那怪石嶙峋的半空之中,比划着说:“就是这里啊,之前被雕刻在这里的那条青蛟啊!”
“之前?”她听了后,蹙眉,“什么之前?”
她看着杨千帆,觉得他大概是因为脑子被撞坏了出现幻觉罢了,便转身不再与他计较。哪知道那杨千帆又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急忙说:“司夏,你怎么回事啊?就先前才发生的事,你怎么都不记得了?”
她缓缓回头,看了他许久,“那你说说,先前发生了什么?”
杨千帆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便急急忙忙指着那半空之中道:“就刚才那条蛟啊,你不是还拿着你的火鞭,狠狠的抽它啊。”
司夏淡淡的看着他,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这里就被你的火鞭抽得支离破碎,接着就山石崩塌,石头缝隙里头流出很多水,那条青蛟被那些水灌溉得一点点复活。”
杨千帆一口气说着,却没有注意到一旁几人惊奇的眼光。
他全神贯注盯着司夏,继续说:“紧接着那些水就疯狂的流出来,把这里变成了一个水洞,然后我们就被那条青蛟拉入进了一个叫做梦魇的场景,在那里还看到了新长海。”
他说到一半,忽然发现这山洞里竟然静悄悄的,眨眨眼看着司夏,就听到她道:“接着说。”
杨千帆看着司夏,咽了咽口水,“接着那条青蛟就从一个石头里蹦了出来,说什么你跟他之间有十几万年的仇恨,然后还跟你莫名其妙的打起来了。”
“十几万年前?”
“对呀。”
“你说那条青蛟是不是有病啊,你不过是才活了几万年的光景,它却要说它在十几万年前就跟你有了仇怨,还说你死不放手,追它都能追到这里来,也不过放他,简直就是神经吧嘛。”
他说着竟自己都觉得好笑,那条青蛟想要说谎骗人,都不先打听打听清楚情况。
明明司夏在很早之前就说过了,她不过是才活了几万年的光景,怎么可能会在十几万年前跟它有什么仇恨呢?在十几万年前,司夏都还没出生呢。
“这一场打斗中,最后,它是死在我手下了?”
杨千帆点头,“是啊,它被你一鞭子抽中,狠狠从半空中跌落下来,一下子在地上砸了个大坑,然后身体一点点化尘,慢慢变成了一个......”
他说着说着,竟然有些纠结犹豫的说不出口了。
那坑里的青蛟,一点点变成人的时候,最后竟然变成了他的样子。
他在内心里犹豫着,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诉司夏?
如果告诉司夏了,她会不会觉得,他跟那条青蛟有什么渊源?毕竟他们两个长得一摸一样,若是说没有一点关系,这种说法换谁也不会信的。
还有那个讨厌的逆风,会不会借此机会,说他跟那个青蛟是什么前世今生的关系?
就凭他跟那青蛟长得一样这一点来说,也很难逃脱被他们追究的责任。
杨千帆想着想着,最终得出结论,觉得还是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司夏的好,以免被莫名其妙的联系起来,而这种联系他一点也不想要。
于是说:“它慢慢一点点化尘,变成了一个光团,然后在一个光团里又变成了一个男人。”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一个长得挺帅的男人。”
……
听完这番话后,司夏面色无波,逆风还是那般模样的摇摇折扇,只有烟烟,一脸古怪神情的望着杨千帆欲言又止。
他被烟烟看的好不自在,于是凑到她身旁,小声问:“烟烟妹子,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是我脸上有东西吗?”
烟烟盯着他看,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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