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一脸的自嘲,对司夏的冷眼置若罔闻, 低声地道:“你说, 这世上为什么要有了我之后, 还要有一个你?”
“如果说只有一个,那该多好?”她说着忽然抬头, 眼中痛恨之色尽显脸上,望着司夏, 厉声道:“明明我是比你先来到这世间的那一个, 凭什么到最后最强大的那一个却要是你?”
她瞪着司夏, 那只手猛然朝着司夏攻击而去, 大声道:“凭什么?我不服!”
司夏看着凤羽朝着她冲过来, 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凤羽的速度极快, 就在司夏后退后的这一刹那,她已经到了司夏的面前。
手心中五指张开, 指尖之处射出数十根白色的细线, 就要将司夏裹住其中, 而令杨千帆等人诧异的是,在那紧要关头的一刹那间,司夏竟然没有躲避, 就这样任凭凤羽用白色的细线将她捆绑住了。
见到此状,众人皆是惊疑。
司夏这是怎么回事?
她刚才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的躲过这些细线的缠绕的, 为什么会被它给捆住了?
凤羽得逞之后, 眼中光亮大闪, 心中的大快人心让她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似乎没有注意到,也没有思考过,为何以往从无败绩的司夏,却能够在轻易之间被她制服?
心中的得胜感让凤羽内心膨胀得厉害。
她仰着头看着司夏,哈哈大笑的脸上全是得意的神色,“没想到那么强大的你,如今却在我手上一招落败。”她说着向前靠近了司夏一步,“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褪去本体了吗?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比你强大!才能够压制住你!”她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低声道:“所以,只要能弄死你,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不在乎。”
“是吗?”司夏的眼眸中,并没有过多的神色,只是冷冷淡淡地道:“原来在你心中,最重要的不是你自己,而是可以比我强大。”
她无所谓地道:“这世上强大的人多如牛毛,我只不过是一只妖怪,你打不过,就可以褪去本体,不惜把自己变成这种怪物。司夏的眼睛对上了凤羽,“那看来将来你会在这种循环之中生生不息,永不变幻。”
司夏说着,眼神中有些极淡的悲凉一闪而过,“我从前以为,只要你可以活着,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哪怕是付出惨痛代价,能让你陪在身边也就够了,但你却一心一意的想要强过我,却不知道这样的强弱对你对我而言,是否真的重要。”
杨千帆站在风雨的身后看着司夏。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悲凉的情绪。
从前的从前,司夏总是对一切是那么的莫不在乎。
总是可以把生死,看得云淡风轻,在那些时候,杨千帆真的以为她这种无心无情感的生物,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活着,只是到了如今,却豁然地发现,原来司夏也并不是如她自己说的那般的冷血无情。
在她刚强果断的外表之下,还藏着一颗不被人察觉的柔软之处。
虽然杨千帆并不知道这个凤羽是谁,但从这二人之间的言语来说,必然是渊源极深。
而这种渊源到底会转化成一种什么样的情况,却是让人疑惑。
听了司夏的一番话语,凤羽的脸上出现了片刻的迟疑,这么多年以来,她并不是没有思考过司夏所说的这一番话,只是内心里那一股疯狂的想要压倒司夏的执念,让她执迷不悟。
而司夏对于凤羽来说,不仅仅只是她努力竞争用来对比的对手,换一句话来说,也是她这辈子最亲密无间的人了。
因为,凤羽与司夏,本就是同出一源,她们是由同一物所化。
故事,可以从数万年前开始说起,也可以从杨千帆家里的那一盏藏着‘红羽’的茶壶说起。
红羽的起源,是来自神鸟青鸾,而青鸾身为神鸟,一身的羽毛,与它的名字一般,是青色的。
自古以来,在各种流传下来的传说中,青鸾神鸟都是惜羽如命,它那一身璀璨夺目的青色羽毛,既是它炫耀的资本,也是它身份的象征,而这根‘红羽’却是个异类一般的从它的身体里头长了出来。
起初,由于过于爱护自己的羽毛,青鸾只是把它藏在众多羽毛之中,让它不见天日,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那根红色的羽毛越来越大,当青色的羽毛再也掩盖不住它时,青鸾便只能忍痛将它拔了下来。
可拔下它的那一日,青鸾感觉自己的神力几乎是随着那根红羽全部消失。
那一刹那,它从天空中摔了下来。
红色的羽毛,也在青鸾跌落时候,被青鸾的力道,见它从一个整体,变成了一支连根的两片红玉,从此下落不明。
而这一株连根的两片红羽,也不知道在经历过了多少万年以后,慢慢修炼成了妖类。
而且还是一支并蒂妖。
由于只有一根本体羽毛根基,所以在成妖的那一瞬间,两片红羽只能暂时化作一体,否则必然是修炼不出妖怪的身体,可一旦两片合并,强大的一方就占据了主导地位,也就导致了而后的许多年,凤羽只能活在司夏的影子之中,一辈子被她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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