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霃宽回到家的时候,洗衣房里的洗衣机早已结束了工作。
一楼的客厅十分安静,所有摆设没有任何变动的痕迹,好像压根没人进来过。
他提着两碗热腾腾的瘦肉粥,环顾客厅,也没发现易欢的包和鞋子。
不过在玄关的台子上发现了钥匙。
竖耳倾听,隐隐预约听到二楼客卧里有音乐声传出。
他换上拖鞋,脱下外套和领带,解开衬衫上面两个扣子,提着瘦肉粥,直奔二楼朝南的那间偏大的卧室走去。
这房子半年前就装修好了,不过他这两天才打算以后住在这儿。之前来过好几回,他知道每个房间的格局,也试过每个房间的各种设备和功能。
三楼是他的卧室,书房,以及一个大露台。
露台上放着一把巨大的阳光伞,一张圆桌,几个凳子,露台旁还装了一个玻璃房,里面配套有远程望远镜,夜晚天气好的时候,可以看很远很远的星星。
沈霃宽知道,依易欢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跑三楼那个明显属于他的主卧里休息的。
而二楼带有浴盆还带播放轻音乐功能的洗手间,只有朝南偏大的那间卧室有。
沈霃宽微微蹙额:都这么晚了,易欢还在洗澡?
他抬腕看表,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
她这是洗了几个小时了?
沈霃宽站在门口,轻轻叩门:“易欢?”
敲了有五分钟。除了循环播放的音乐,别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加大敲门的声音:“易欢!易欢!”
屋内依然毫无动静。
他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每一个房间都装有指纹感应系统,就算门被反锁住,他也可也通过自己的指纹直接解锁。
这种指纹防儿童反锁屋内的系统是他和江牧淮一起开发的,在欧美的销量颇为可观。
如今国内越来越多人步入中产,对衣食住行的要求逐渐提高。通过一段时间的市调,公司都认为此产品可以在国内试着推广。
沈霃宽决定暂时不去顾忌两人如今已分手这个事实,他要先进去确定易欢的安全。
他将食指放在门锁的指纹感应处。
门锁发出滴的一声后,指纹被确认通过,门开了。
进门后他将手中的瘦肉粥放在电视前面矮桌上,然后走到洗手间旁,毫不迟疑地推开移门。
一股热气迎面扑来。
洗手间里装有淋浴和浴盆两个,左边是淋浴,右边是浴盆。
浴盆接了全电子自动系统,有热水循环,音乐播放,迅速换水等功能。
浴盆里的热水循环是开着的,舒缓的音乐声随着轻轻的水流声,清晰地传入他的耳朵。
浴室旁放浴巾浴袍等物品的地方,摆着一个床单和一双女士软底运动鞋。
易欢紧闭双眼,躺在浴盆之中,嘴巴微微张开露出一个小缝隙。
不知道是不是在水里泡了太久的缘故,易欢的手臂看上去嫩得能掐出水来,面色也不似晚上那般煞白,透着一股淡淡的红润色。她的一只手臂耷拉在浴盆外端,另一只手臂放在胸口。
因为开着热水循环,所以浴盆里的水里并没有多少残余的泡沫。
而易欢她……自然是没有穿衣服的。
看到眼前这一幕,沈霃宽只觉得脑门一热,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气血上涌,心跳速度以及血压疯狂地往上飙。
身体的反应如此直接热烈,他惊觉要坏事。
哪怕是以前两个人彻夜缠绵的时候,他都没有像此刻这样,迫不及待地想……
好在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欲望。
他不能,也不该,在目前的情况下,生出这样的念头。
他深深地吸一口气,克制地转过身,脸色是一副佯装出来从容淡定,步伐错乱地迈出洗手间。他走到三楼,从主卧的更衣间里拿出一套女士浴袍和一款内衣,然后回到二楼卧室内。他站着在洗手间前,做了好大的心理准备,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再次迈进去。
背对着易欢,他将衣物轻轻放在床单上。
抬手敲了敲浴盆边缘,轻声地叫着易欢:“易欢?易欢?”
易欢睡得很沉。
无奈之下,他只好转过身,想拍拍易欢的脸,好把她拍醒。
巧的很,在他转身的时候,易欢也正好意欲翻身。
沈霃宽颇为无奈地笑了,看来易欢真把这小小的浴盆当成床了。
她再翻过去,脸就要扑到水里了。沈霃宽看不下去了,及时伸出手,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从水里捞上来。
易欢此刻仍旧是迷迷糊糊的。
她似醒非醒般地动了动眼皮。
沈霃宽咬着唇,拽起旁边的床单,裹在她身上,“易欢,你醒醒。”
易欢耷拉着眼皮,看着沈霃宽,带着很重的鼻音,努着嘴轻声说道:“你……别吵,我难受。”
“知道,你病着。”沈霃宽柔声道,“我抱你去床上歇着。”
他小心地把裹在被单里的易欢抱到床上。
心里默默地嘀咕了一句: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瘦?
瞧着浑身湿哒哒但仍旧在睡梦中的易欢,他有些不忍心就让她这样睡一晚,便索性把被单当作浴巾,忍着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吃下去的冲动,仔细地擦干了她的身体,给她穿上内衣,换上浴袍,最后替她盖好被子。
就这么点事,他愣是忙出了一身汗。
都是憋出来的汗。
他大口喘气,躺在床边,不敢去看缩在被子低下继续陷入沉睡中的易欢。可是他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手,偷偷从被子一角伸进去,轻轻捏了捏易欢的拇指,见她没有反应,索性将她的小手整个握在掌心。
大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这一刻,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扬了起来。
好像终于吃到了小时候心心念念了许多个日夜的糖果,满足得心花怒放。
还记得刚认识易欢那时候,她很爱和自己争,明明就是个小个子,还非要跟自己比个子,比手脚。他的手比易欢的整整打大出一圈。
他特别喜欢把易欢的手握在自己手中。
时间滴滴答答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听着自己的心跳,差点以为是很多年前,习惯性地掀开了被子。
然后他便从这种奇怪的满足情绪中清醒过来。
他咬着牙,从床上跳起来,呢喃了一句:“我真是要疯了。”
后来,他也是洗了一个多小时的澡,才平复好自己躁动不安的心。
第二天,易欢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整个房间里光线很暗,暗得她无法准确判断此时到底几点。
她觉得头不那么晕了,鼻子似乎也通气了。
抬手试试额头,恩,正常的体温。
她伸个懒腰,心想这一觉睡得真舒服,还梦到沈霃宽一脸温柔地跟她讲话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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