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易欢侧着头打量桌上的酒, 充满好奇地说道:“珍版茅台,第一次见啊。”
她这一打岔,总算让大家又找到了话题。
时兆伟接话道:“易小姐, 也想尝尝?”
“不不, 我对酒没研究,怕糟蹋了。”易欢笑着回绝。
沈霃宽默默地扭头看着易欢,心道:又开始睁眼说瞎话了。
也是奇怪了, 她现在怎么扮市井小民扮得如此入骨呢?
丝毫没有违和感, 要不是知道她以前是什么样,你根本无法想象这是同一人。
时唯一顺着沈霃宽的视线望过去,小声道:“其实我也没喝过。”
她拿酒杯的手有些抖。
沈霃宽见此, 拿走时唯一手中的酒, 轻放在桌上。
“霃宽,我……”时唯一微微一怔, “是我太突然了,是吗?”
沈霃宽道:“女孩子家,还是不要喝酒的好。”
时兆伟打着圆场:“就是,你一个女孩子家, 别瞎逞能。回头你要是喝醉了, 就我们这几个大老粗,谁能照顾好你?”
时唯一垂眸,眼底尽是失落。
“这不是还有两位女士在吗?”易欢拿着筷子敲着自己面前的瓷白色骨盘。
沈霃宽道:“你能照顾好自己就谢天谢地了。”
易欢问他:“喝了酒的话, 沈总是不是就可以答应唯一的小小的请求了?”
小小的这三个字被她咬得异常清晰。
易欢心想, 吃得也差不多了, 搞点事吧,“拉拢”一下大家伙的感情。
时兆伟打量易欢:这个叫易欢的,想搞事情?
沈霃宽刚准备解释,就见时唯一抢先开口。
她说:“来日方长,霃宽你现在也不用给我答复。酒我喝了。”她抢过放在沈霃宽前面的酒杯,仰头往嘴里一灌。
然后,她就被辣得拼命哈气,眼泪也不受控制地出来了,整张脸刷的一下红透了。
不胜酒力的她只觉得此刻头晕目眩,胃里难受。
她想往沈霃宽那边歪的,可是头一时眩晕的她没控制好角度。
巩珍珠急忙伸手扶住她,有些担忧地问:“时小姐,你没事吧?”
时兆伟心疼不已,抽了抽嘴角,道:“快喝点水。”
巩珍珠忙端起面前的一小碗汤羹,“我这儿没冷水,喝点冷汤缓缓。”
时唯一喝完冷汤,很委屈地说:“我出丑了,好丢脸。”她捂着胃,“白酒怎么会这么辣!”
“傻丫头,你当你是你哥哥我啊。以后看你还敢不敢瞎逞能!”时兆伟站起来,伸手顺着她的背,“还难受不?我打电话让司机来送你回去。”
时唯一摆手:“不,不用,我现在好多了。”
“都哭花脸了,还说没事。”时兆伟摇头,摸出手机叫司机过来。
“哥,别啦。”时唯一坐直了身体,仰着头,“我就是刚刚没适应而已。”
“你脸色真的不太对。”时兆伟不听她的,非要叫司机。
打电话的时候,顺便抬头看几眼易欢。
电话接通,他走到窗口处通电话,嘱托司机快点过来。
巩珍珠扶着时唯一,也说道:“你脸色确实有点不太对,可千万别是酒精过敏。”
时唯一强压着腹中的难受,“没有,我酒精不过敏,就是第一次喝白酒,喝猛了点。”
易欢扯了扯嘴角,心想,五十三度的茅台,可不是普通白酒。
那一杯猛灌下去,确实够难受的。
唉,她其实还没说什么,时大美人怎么突然就冲动了。
她本来还想帮着时唯一逼一逼沈霃宽,看他到底会不会表态呢。
结果这剧本走的,竟然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突然,时唯一低下头,好像昏睡过去了。
时兆伟赶紧上前把她扶起来,手里还拿着电话:“速度点!”他收起手机,低头查看,“妹?睡着了?”
易欢站了起来,“时小姐?”
这时已经有服务生过来,替时兆伟和巩珍珠扶着时唯一。
芷园老板小廖很快也来了。她万万没想到,这第一个喝倒下的竟然是时唯一。
她走上前,亲自扶着小唯一,对满脸焦急的时兆伟道:“时总放心,我先扶她去茶室休息。等会儿司机到了,我再亲自送她到家。”
时兆伟叹气道:“小丫头非要逞能。”
沈霃宽提醒廖老板:“准备醒酒茶,万一她醒了,让她先喝一点缓缓。”
时兆伟附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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