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伟附和着:“对对,弄点醒酒茶。”
廖老板点头,说道:“已经让人备上了。”
芷园老板小廖扶着时唯一离开,时兆伟送到门口。
他回来的时候,目光在易欢脸上停留了三秒。
易欢手身子微微下沉,抬手捂着脑门,挡住了自己正前方的视线,问石宽磊:“这应该跟我没关系吧,我就说了两句话。”
石宽磊轻咳一声,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噢。”易欢坐直了身体,“我也这么认为。”
这事儿要怨也得怨沈霃宽。
时兆伟嘿嘿笑道:“我妹这傻丫头献丑,献丑了,呵呵。”他笑得热情,看着易欢和巩珍珠,“大家继续,筷子别停,后面还有一溜儿硬菜。”
易欢心安理得地品尝美食。
巩珍珠却有些坐不住了,她小声在易欢耳边道:“欢欢,是我错觉吗?我觉得那个时总好像对咱不太友好。”
易欢笑着给她夹了一块澳洲龙虾肉,宽慰她道:“别多想,吃肉。”
石宽磊见易欢夹了三回龙虾肉,便伸手推了一下转盘,龙虾肉又停在了易欢面前。
时兆伟道:“这龙虾肉真不错的,巩小姐是得尝尝。”
巩珍珠讪讪笑了笑,尴尬地低下头,吃了起来。
“对了,那道鱼也不错。”时兆伟指着龙虾肉旁边的那盘鱼,“叫……叫什么秘制五香鱼……酥。这个时节勉强还能吃上,再过两天就吃不到了。”
易欢点头,顺便也给巩珍珠夹了一块。
沈霃宽捏着筷子,问:“什么鱼做的?”
石宽磊听时兆伟这么说,也夹了一块。
方才三个男士都喝了酒,此刻都打算吃几口饭食压压酒气。
易欢道:“这是刀鱼肉做的。其实最好吃的应该是三月份,过了清明就不好吃了。”
沈霃宽默默地放下了筷子。
时兆伟倒了杯酒,“易小姐对吃挺有研究嘛。”
瓶子里剩余的酒刚好倒满一杯。
“刚才唯一跟我们讲的,我就那么顺耳一听,记住了而已。”易欢面不改色地解释了一句。
巩珍珠在心里嘀咕:我刚才怎么没听到时唯一说这个菜?
时兆伟接着说:“唉,我那妹妹,整天也没别的事,就吃吃喝喝花花钱。”他弯腰把另一瓶珍版茅台也开了,“对了,我刚才听小唯一说,易小姐跟沈总大学时候是同学?”
“是啊。”易欢目光转向沈霃宽。
沈霃宽沉默地看着他手中的酒杯,修长的手指放在桌上,食指时不时地敲两下桌面。
“沈总,我向您老同学敬杯酒,成不?”时兆伟说话间,已经把倒满酒的酒杯放在了转盘上,然后轻轻转到了易欢跟前,“易小姐给个面子?”
易欢纹丝不动,眼睛盯着面前的酒杯,勾了勾唇角,道:“我哪儿有什么面子,也没项目可以给您。”
“瞧你这话说的。”
巩珍珠抬起头,有些紧张地看着时兆伟。
“兆伟,你这敬酒也不用敬一杯。”石宽磊深知时兆伟敬酒的真正缘由,有点儿怕时兆伟把事情闹开。
时兆伟道:“去!你少来给我当护花使者!”他满脸堆笑,“易小姐,酒多酒少,都是心意。您和沈总是同学,和石头又是朋友,以后我们也就是朋友。第一次见面,我这儿一开始也没多考虑你,这晚了的敬酒,就当是我给我的怠慢赔个不是。”
石宽磊呼出一口气,提议着:“兆伟,我看易欢以茶代酒意思一下就行。”
时兆伟道:“你丫闭嘴,又没给你敬酒。”他依然满脸笑意地看着易欢,“易小姐,刚才你那杯刚好是之前那瓶的最后一杯。最后一杯酒可都是发财酒,要喝就得喝完。”
石宽磊无奈地叹气,道:“那我替她……”
时兆伟语气强硬地说:“不行,你小子别想贪这杯发财酒!”
石宽磊没理他,伸出手想去端起那杯酒。
时兆伟手放在转盘上,“你别胡来,你胡来我真生气了啊!就算是多少年的铁哥们我也会生气的!”
“一杯酒而已嘛。时总敬我酒,我哪能不给时总面子。”易欢笑了,也伸出手,“发财酒听着就吉利。”
结果转盘又被转动起来。
转的人并不是时兆伟。
而是沈霃宽。
沈霃宽面色温和地将这杯酒拿在手中,碰了一下时兆伟手里的酒杯,说:“易欢的酒,我替她喝。”
他没容时兆伟说话,便把这一杯发财酒喝光了。
喝完后,他也把杯子倒了过来。
一滴不剩。